升降梯緩緩升到頂端,胡桃帶著江白從裡面走出來。
「有一件事情忘了說。」
「什麼?」江白好奇。
「待會去到裡面看到櫃檯後站著的女士,千萬不要叫老闆娘哦!那是客棧的老闆,她不喜歡別人叫她老闆娘。」
「哦?」江白歪了歪頭。
這兩個稱呼有什麼區別嗎?
「你是不是傻!」胡桃白了他一眼,「通常來說,老闆就是老闆,是客棧的所有者,而老闆娘指代老闆的夫人,懂了沒?」
江白撓了撓頭,「知道了。」
除了老闆本人之外,誰會在意稱呼這種事情啊?
不過老闆本人在乎也就足夠了。
「老闆是蒙德人,叫菲爾戴戈特,嫁到了我們璃月來。她的丈夫在客棧做掌柜,叫做淮安。這位菲爾特老闆可是個能人,只要跟她聊上幾句,她就能將你的來歷看個七七八八……」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談論我?」
穿著一襲酒紅色新式旗袍的老闆從大堂走了出來,這旗袍袖身微隆,裙體呈開傘狀,用細線繡著精緻的花紋。
她下著黑色絲襪,腳踩著一雙鑲以金邊的銀色高跟鞋。
她有著一頭淺金色的頭髮,被兩根辮子束攏至腦後,額前髮絲下是一雙褐色的漂亮眼睛。這雙眼睛相當清亮,似有某種魔力,能穿透人心。
她雙手環胸,看著胡桃,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聽毓華說胡堂主來了,果不其然,我在裡面就聽到胡堂主的聲音了。」
「嘿嘿,老闆好久不見!」
「胡堂主上次來還是在半個月之前,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這位是?」菲爾戴戈特的目光落到了江白身上。
這年輕人的長相倒很是俊朗,有著一頭少見的白髮,白髮往後倒梳,露出敞亮的額頭,有些許較長的髮絲垂在腦後。他身上穿著一身普通的往生堂服飾,腰間掛著一個岩元素神之眼。
此時他微微歪頭,也正好奇地觀察著她。
從第一印象來看,這倒不是個內向的人。
「江白,我們往生堂的子弟。」
「原來如此。」菲爾戴戈特一副恍然的樣子,然後跟江白打了個招呼。
「江小哥倒是第一次來。」
「是啊,跟著堂主出門見識一下。」江白輕笑。
他想試一下這位老闆三言兩語能看出來歷這事是不是真的。
「那一定要在我們望舒客棧多待一會兒,這上面的風景可是相當好。讀萬里書不如行萬里路,想要增長見聞的話還得多走多看看。」菲爾戴戈特笑道,顯得對江白的身份有了數。
「我怎麼感覺老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江白挑眉。
不然也不會說讓他多走走多看看這種話了。
「這你可就太高看我了,什麼能辨人識物,都是外人褒獎罷了。我最多就是觀察比較仔細,對提瓦特各處的風土人情比較了解……」菲爾戴戈特戴特輕笑一聲,也沒不承認。
雖然她居住在望舒客棧,但也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最近璃月港流傳的最多的奇人異事就是往生堂那位死而復生的人。
胡桃呢,平時也很少帶人出門,即便有也都是熟面孔。
乍見到一個新面孔,她只要稍微猜測一下就能猜出江白的身份了。
倒是沒想到這個最近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人也是神之眼的擁有者,不過若不是如此,想必胡堂主也不會如此看重他。
「能經營好這麼一大一家客棧,我可不覺得外人對老闆你的誇讚是空穴來風,而且我第一眼就知道老闆你不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怎麼會有老闆你這般卓爾不凡……」
江白一通彩虹屁那是差點吹上天。
「哈哈哈,那真是多謝江小哥你的誇讚了,下次來吃飯,我給你打折。」誰都喜歡聽好話,菲爾戴戈特自然也不例外。
「不用下次,這次吃飯就給我們打折怎麼樣?」
江白笑嘻嘻地湊過來,「老闆人美心善,能力超群,實乃人中龍鳳,能經營好這麼一家大客棧,贊一句巾幗不讓鬚眉也不為過!如此出類拔萃卓爾不凡且美麗脫俗的菲爾戴戈特老闆肯定是不會拒絕我這一個小小請求的吧!」
胡桃雙手環胸,垂著死魚眼看著江白對菲爾戴戈特狂吹彩虹屁。
不知怎麼得,她的手很癢,很想給這小子的嘴來一下,居然比她還能嗶嗶!
「好好好,給你們打折就是了!」菲爾戴戈特臉上笑意更深,這個江白,真是有意思。
「好了好了!走吧!吃飯去!」胡桃揪住江白的後衣領,不由分說地拖著他往前走。
「要勒死了啊....堂主....救命……」
「別裝了,有神之眼的人哪有這麼容易死?」到達平常坐的桌子後,胡桃翻了個白眼,鬆開揪住他衣領的手,拍打手上的灰塵。
這桌子視野極好,一邊吃飯一邊能觀賞四周的美景,有一種江山盡在腳下的滿足感。
江白裝模作樣地咳嗽,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樣子,「我可是給我們這頓飯爭取到了打折的機會耶……堂主你也太無情了......」
「笑話,我會在意這點小錢?」鍾離一買東西就是幾十萬摩拉,吃頓飯才多少錢?
一秒變臉的江白張開手心湊了過來,嬉皮笑臉地道:「那堂主賞我一點摩拉唄?」
胡桃轉過臉去,下巴昂起,「不給!」
「我的摩拉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哪是說給就給的!」
「堂主剛剛還說不在意這點小錢……」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反正不給不給就是不給!」
「好吧…….」江白垂頭,失魂落魄。
寒風吹拂而過,江白的背影孤寂蒼涼又寒冷。
見到江白這樣一副模樣,胡桃少見地有些於心不忍,捂著有點痛的良心從兜里掏出一枚摩拉放到桌子上。
「哼,最多給你一枚!」
「多謝堂主!堂主萬歲!」江白再次表演了一個一鍵變臉,拿起摩拉,就像獲得了什麼寶貝似的,歡呼起來。
胡桃一臉嫌棄。
她為什麼會有這麼丟臉的小弟?
她拿起桌子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正要入口,似有所感,目光往樓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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