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層面的癒合?
一台用金屬和源禁製作起來的魔偶會有自愈的能力?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兩台深黑魔偶跳躍著殺來,臂刃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它們的戰鬥方式很凌厲,無論速度力量皆是上乘,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攻擊方式單一,只是不斷的用臂刃劈斬對手。但是配合它們的不死屬性,卻相當讓人頭疼。
刷!
刷刷!
刷刷刷!
段江山已經連續斬出斷山四刀,一共將這深黑魔偶打倒了四次,可每次它都會再站起來。
「見鬼,這個傢伙難道是殺不死的嗎?」段江山吼道。
「沒有什麼殺不死的。」蘇沉回答:「只不過只要能量核心還在,就總能複合。」
「你不是說它們會自愈嗎?為什麼還要能量核心?」段江山問。
「因為它們是魔偶啊,魔偶難道不該有能量核心嗎?」蘇沉反問。
段江山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呆了呆,只能喊一聲「氣死我了!」,又是一刀斬去。
月朧沙和俞夢楠被他兩人對話逗的一樂,自在旁邊輔助也不插話。
還是紀若宇道:「四位老大,你們最好快點,這空間的剩餘時間不多了。」
蘇沉嗯了一聲:「看來是不能等它能量耗盡了……這種魔偶在奧世帝國的歷史上並沒有出現過,這意味著它不是什麼完成品,很可能有什麼致命缺陷。」
「什麼缺陷?」大家一起問。
蘇沉一邊不斷打退那魔偶的進攻,一邊沉思自語:「這種缺陷應該不是很難發現,而且也不是很難被針對,否則依然會有推廣利用的價值。那樣的話……我們還有什麼手段沒用過……」
他眼睛突然一亮,抬頭看向深黑魔偶,一個精神衝擊放過去。
這只是最簡單的精神衝擊術,大多數有自己意志的人都能抵抗,甚至普通人都有抵抗幾率,但是那深黑魔偶中了這記精神衝擊後,卻停下腳步晃了幾下,然後就此倒下。
這次它沒再爬起來。
「竟然還有這種事!」段江山也傻了。
那邊俞夢楠也是一個精神衝擊過去,與段江山對戰的魔偶同樣倒下。
「果然,它們懼怕精神攻擊。」蘇沉道。
「為什麼魔偶會懼怕精神攻擊?」段江山完全不明白了。
魔偶這種東西本身只是死物,不應該懼怕只對生命有效的精神攻擊才對。
「因為它們不單單是魔偶……它們是魔偶結合生命的改造體。」蘇沉回答。
他並手如刀,已劃開了一台魔偶的身體,可以看到裡面的器官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零部件。
蘇沉說的沒錯,這是一具特殊的改造魔偶,甚至已經說不上它是生命還是魔偶了。
下一刻,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
眾人看到,這兩具魔偶的屍體竟在迅速腐爛,很快就化成一攤黃水,只留下一堆的魔偶部件和一個作為動力的源晶。
蘇沉拿起源晶看了看,到是塊高級源晶,至少出自領主級妖獸。
看來這東西的製作成本到是不低。
這麼一個製作成本高昂卻有重大缺陷的魔偶,難怪不會得到推廣了。
隨手將源晶丟給紀若宇:「收著吧,這東西的價值還是可以的。至於這些就歸我了。」
卻是把那些魔偶部件都收起,打算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沒了這兩台深黑魔偶的阻攔,大家徑直走過大廳,眼前是一片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大型實驗室。
走進去可以看到,裡面豎滿了大型玻璃罐。
這種玻璃罐在當時的奧世帝國還是一種相對複雜的工藝,價格也極昂貴,但在這間實驗室中卻成排成排的存在。
罐中裝的赫然是一個個奇特的生命。
有的牛頭馬身,有的鹿角龜軀,有的半人半狼,有的鷹身馬面,奇形怪狀什麼都有。
他們看到一個人族,長著一張姣好的面容,有著一個透明鼓脹的肚子。通過那透明的肌膚隱隱可看到肚中是一個有著八條觸手的非人生命。
他們看到一個暴族,他的腦袋被取了下來,沒有身體,卻連接著無數奇特的細管,看起來就是通過這些細小的管子來維持他的生命。那個暴族的臉上滿是痛苦。
他們還到一個匠族,這個種族的身體比奧族還孱弱,卻有著極為靈巧的雙手,他們天生六指,能讓每根手指都彎曲到極大弧度,獨立做出各種動作。而現在,那個匠族的背後卻多了一對羽族特有的翅膀。龐大的羽翼覆蓋著他矮小的身軀,看起來觸目驚心。
所有這些生命,無疑都已經死了。
死去三萬六千年。
卻在源禁作用下保持不朽。
「這……這是什麼?」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月朧沙俞夢楠兩個女孩首先受不了,驚聲問道。
「看起來應當是某種實驗。」蘇沉回答。他也是常拿人做實驗的,但把實驗做到這麼血腥,變態,隔了幾萬年還能嚇人的地步,他也自愧不如。
「什麼樣的實驗要做到這種地步?」段江山也震驚道。
「不管怎樣的計劃,這裡的主人都已經失敗了。」蘇沉回答。
「你怎麼知道?」
「無論怎樣殘忍的實驗,其背後往往都有一個宏大甚至偉大的目標。從罐子裡的情況看,這明顯是一個生命改造的實驗。從其表現看,可能是在嘗試創造一個種族,從偉大這個層面看,則可能是在探索生命的真諦,創造某種足以推動智族進步的理論。但不管是哪個目標,我們在現世都沒有見過。由此可見,實驗室的主人並沒有成功。」
相比月朧沙段江山他們只注意表象,蘇沉這個實驗專家能把握到問題的核心。
「不管怎樣殘忍的實驗,其背後往往都有一個偉大的目標……原來這就是實驗狂人的想法嗎?」月朧沙呢喃了一句,看向蘇沉。
蘇沉的石山實驗室里,那些暴族的慘狀仍然歷歷在目,蘇沉這個實驗狂人,在另一個層面給大家帶來深沉的恐懼。
知道這刻,月朧沙有些明白蘇沉的心思了。
蘇沉回答:「算是吧。不過我用來做實驗的,都是些想我死的人。對付敵人,我從來都不客氣。」
「那你就記住這話,無論如何,不要擴大你的實驗範圍。」月朧沙正色道。
蘇沉笑答:「當然。放心吧,我懂得什麼叫不忘初心,無論如何,這都是我的原則。而原則,是用來堅守的。」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這個世界什麼都缺,就是敵人永遠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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