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
聽到這聲音,五影侍一震,其中三人直接隱去,還有兩人,一人用刀鋒對準周清狂咽喉,另一人則對準他下體,顯現出精妙的配合。
空中已落下一人,竟然是顧軒冕。
「伯父救我!」
看到是顧軒冕,周清狂大叫出聲。
看了他一眼,顧軒冕眉頭微皺,這才轉向龍少游道:「龍公子,看我面上,放過周清狂如何?」
龍少游嘿嘿一笑:「顧家主來了就讓我放人,也不打算問一下事情經過嗎?」
顧軒冕回答:「不需要問,事情我已都知曉。這件事是清狂的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
龍少游道:「這件事,怕不是道歉能解決的吧?」
「我明白。」顧軒冕回答:「我顧家願意支付一些代價,只要不是太過分,都好商量。」
龍少游捂著胸口站了起來,側過頭想了想,道:「那行,我也不要別的,就三個條件。一,這個人歸我。」
他指了指苗少卿。
「他?」顧軒冕有些驚訝。
「對,就是他!從現在起,他歸我,我怎麼處理他是我的事。」龍少游回答。
「好。」顧軒冕同意了,一個下人而已,而且不是顧家的,他也沒什麼好替周清狂省的。
「第二個條件,他要向我跪地道歉。」
顧軒冕眉頭一皺:「道歉是應該的,下跪就不必了吧?」
龍少游語重心長:「顧家主,我好端端的閉門家中坐,卻禍從天上來。只是一個對不起,就能解決問題?若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天下也就不用有這許多紛爭了。又或者顧家主打算依仗強勢……」
顧軒冕手一抬:「你不用說了,我同意。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至於這第三個條件嘛……」龍少遊走過去,拾起地上的翡翠葉,又取出瓶子從周清狂身上接了一瓶血,笑道:「就是這些吧。」
顧軒冕鬆口氣:「好,我同意。」
「不,不能答應他!」周清狂大喊:「顧伯父,別讓我下跪,別讓他拿走我家傳的寶物……」
顧軒冕嘆口氣:「你犯了錯,就必須承擔責任,清狂啊,做你該做的事吧。」
他說著手一探,一股無形的力量已籠住周清狂全身,周圍人等竟不得近,紛紛被逼退。
然後顧軒冕就那麼一撈一放,周清狂已然在他操控下起身,跪下,顯示出他強大的掌控能力,同時也暗示龍少游,自己不是沒有強奪的能力,只是不願如此罷了。
「還不道歉!」顧軒冕喝道。
如當頭棒喝,周清狂心神一震,懵懵懂懂,道:「我知道錯了。」
撲通一下,一個頭已磕了下去。
龍少游微微一笑:「很好,顧家主果然公正嚴明,少游多謝了。」
顧軒冕哼了一聲,大袖一卷,已將周清狂捲起,飛向空中。
空中傳來顧軒冕的話語:「今日之事就這麼過去了,還請龍公子和你背後的朋友以後莫要再來本府提親。顧府廟小,容不下龍家大佛。」
說著已鴻飛裊裊,就此離去。
龍少游心中駭然:「他知道你。」
蘇沉的身影從暗中緩緩出現:「只是知道有人在暗中指點你罷了,不知道是我。另外……」
蘇沉頓了一下。
「什麼?」龍少游問。
「你下次聽我傳音的時候,能不能別把腦袋偏得那麼厲害?你這個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有人在背後指使啊。」
「……」
噗嗤。
一聲輕笑傳來,卻是顧輕蘿從暗處走出,手裡還拿著個源禁盤。
那源禁中還記錄著剛才周清狂向龍少游磕頭求饒的影像。
「上門劫財,卻被人打了個屁滾尿流,連嫡系親信都丟了,又被迫磕頭求饒。現在有了這個,我看他周清狂還拿什麼來求親。」顧輕蘿得意洋洋道。
蘇沉之所以讓龍少游提出那三個條件,說白了就是要折辱周清狂,使其顏面掃地。
如此一來,哪怕顧軒冕還想繼續讓周清狂坐他女婿,只要這源禁放出,滿城風雨下,為了自家顏面,顧軒冕也不會再認這個女婿。
當然,這麼做很容易得罪人。不過這得罪人的事由龍少游來做,就和他蘇沉無關了。
這便是隱身幕後的好處了。
「顧家主不是那種看不清局勢的人,我想用不著這個東西,也能讓事情解決了。」蘇沉答道。
「這麼說我可以嫁你了?」顧輕蘿眼中現出興奮之色。
「不,現在做的只是破壞了你的婚姻,距離讓你嫁給我,還差了些火候。要知道,破壞總比建設容易。」蘇沉笑道。
「我不管。」顧輕蘿叉起小腰:「你弄走了我的未婚夫,就得賠我一個。」
「那要不,我把少游賠你?」蘇沉笑問。
「去死啊!」
飛起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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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周清狂被重重摔落地上。
這個時候,他已回到了自己在顧家的院子裡。
顧軒冕面色陰沉:「你讓我很失望。」
周清狂心中一震,跪倒道:「伯父,我知道錯了。我也是因為太愛輕蘿了,所以才這麼做的啊!那個混蛋,兩次來提親,我也是怕失去她啊!所以我就想去教訓教訓他,誰曾想……」
「你閉嘴!」顧軒冕喝道:「你當我是傻子嗎?還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去的?千萬源石讓你動了心吧?就想行強梁之事,發筆橫財?你也不想想,能帶著千萬源石的人,身邊可能只有那麼一點力量嗎?別說你,就算老夫親自去,都未必能討得了好。」
聽到這話,周清狂心中一驚:「這怎麼可能?您可是七品蓮台,距離燃靈也只有一步之遙。」
「所以說你什麼都不懂!」顧軒冕痛心疾首道:「年少輕狂啊,你父親為你取名一點都沒錯。我果然還是看你的時間太少,不夠了解你,沒想到你竟是行事如此魯莽,內心又如此貪婪的一個人。」
周清狂聽出他話里意思,心中大驚:「伯父,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這樣。」
顧軒冕搖搖頭:「輕蘿本來就不喜歡你,一直避著和你見面,是我強壓著她。眼看著她都要低頭了,你卻出這種事。現在看來啊,輕蘿也許是對的,你未必就是適合她的夫婿。」
「伯父!」周清狂大叫起來:「伯父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個機會啊!」
「你和輕蘿的事,還是先擱置再說吧。」顧軒冕卻是一甩袖子離開了。
聽到這話,周清狂如被人抽了脊梁骨般,癱坐在地上。
面上再無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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