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辛苦你了,非常感謝你的配合。」
一名監督執行官對翠羽空痕微笑說道。
「我能理解,那麼現在我可以走了嗎?」翠羽空痕儘可能鎮定的問。
「當然。」監督執行官很有禮貌的將翠羽空痕送出審查署。
出了審查署,翠羽空痕再按捺不住的長呼了一口氣。
自由的滋味,真好!
只是一想到自己曾經的遭遇,翠羽空痕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與痛苦。
人族,我與你勢不兩立!
懷著仇恨的心,翠羽空痕向家中返去。
他的家族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回來的消息,卻沒有派人來接,看來自己的被俘,讓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再次下降了。
想到這,翠羽空痕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獲得自由是頭等大事,至於自己失去的,終有一天會要回來的。
可惜他的野望還未來得及實現,就在一條無人巷子裡終結。
蘇沉靜靜站在那裡,看著他,面帶微笑。
「是你?」翠羽空痕心中一驚。
那曾經的噩夢陰影再度浮上心頭。
這個混蛋,竟然敢出現在天空城,復仇!
可惜他復仇的念頭甚至還沒有完全生成,蘇沉已直接出現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他的頭頂。
撲!
只是一擊,翠羽空痕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沉,已然倒下。
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蘇沉當初不殺,偏要在這個時候出手。
一招解決對手,蘇沉看都不看他一眼,隨手取出粉末藥劑往他身上一灑,已將其屍體融掉。同時自己也已變化成翠羽空痕的樣子。
做好這件事,蘇沉不緊不慢的走出小巷,朝著翠羽空痕的家族走去。
翠羽空痕的家族在天空城西部,作為一個顯赫家族,有著自己的獨立莊園。
有一件事翠羽空痕不知道,就是翠羽家族這次其實是派出了人來接翠羽空痕的,只是被蘇沉施了手段,拖慢了他們的腳步。
所以當他快要接近翠羽家族中時,就看到遠方一匹由四輛銀色飛馬拉著的大車橫空飛過,來到蘇沉面前停下。
一名羽族僕役已從車上跳下,來到蘇沉身前跪倒:「空痕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能夠再見到您,實是老僕之幸啊!」
蘇沉哼了一聲:「是嗎?也可能讓許多人失望吧。」
「嗯?」那羽族老僕一楞:「少爺你?」
蘇沉卻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上車。
他現在要扮演的,是一個因為在人族手中受盡折磨導致心靈扭曲的翠羽空痕,唯有如此,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才能讓人相信蘇沉就是曾經的翠羽空痕。
不過在這之前,翠羽家族顯然還要適應一番。
老僕應當是以前就跟隨過翠羽空痕的,所以對於蘇沉的回應很不適應,不過他還是理解了一些:「老僕知道,公子這些年在人族受苦了。是老僕無能,無法救公子出來。」
「別說這些了,先回家吧。」蘇沉淡淡道,一臉的意興闌珊樣。
「是!」那老僕這才駕著車返回翠羽家族。
剛到家門,就看到一名中年美婦正站在那裡翹首以盼。
蘇沉一下車,那美婦便上前拉住蘇沉的手:「痕兒,你終於回來了,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沉知道,這便是翠羽空痕的母親,鈴清影。
鈴清影是當地一個小家族的女人,嫁給翠羽空痕的父親翠羽殤後,生下這一個孩子。因為是獨子,所以極度疼愛,可以說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
翠羽空痕被捕後,鈴清影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如今再次見到兒子,心情激盪可想而知。
面對母親,蘇沉實在不好繼續拿受刺激的樣子來擺譜,只能任由母親訴說心中悲苦。
除了鈴清影外,翠羽空痕的父親翠羽殤也在,然後就是他的同支親友,但凡和翠羽殤或者翠羽空痕關係好些的都來了。烏壓壓一大群人,就算蘇沉事先從翠羽空痕那裡知道了許多人,又有著非凡的記憶力,要想一一對應上也不是容易事,好在他有裝病大、法,稍一運力,臉色便是一片煞白,顯露出身體不支的模樣。
鈴清影見狀,連忙著人扶蘇沉回屋休息。
看著他「步履蹣跚」的背影,鈴清影再度心酸:「我的痕兒一定受了很多苦。」
旁邊老僕道:「只怕空痕少爺受的苦,還在預計之上。」
翠羽殤一楞:「朽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僕便將來時蘇沉的表現說了出來,翠羽殤心中一楞:「難道說,那個傳言竟是……」
心中一顫,卻是不敢再想下去。
這邊蘇沉在一個俏麗羽族女僕的帶領下回到自己房間,先洗了個澡,然後就準備去「父母」那裡請安,還沒成行,就被通知前往晴空院,宗長要見他。
晴空院是翠羽家族處理事務之地,翠羽殤在家族中地位不高,所以一般情況下翠羽空痕是沒有資格進入晴空院的。
大概這次是難得的被俘後安全歸來,所以宗長才會特意召他來見一見。
蘇沉對此種情況已有準備,先給自己服下一瓶定形劑,這是一種可以臨時性偽裝效果的藥劑,除非遇到真實之光這種級別的手段,一般洞察尤其是未經特別發動的洞察手段都能騙過。不過每使用一次都會讓使用者虛弱一天,而且隨著服用次數增加會效果遞減,所以蘇沉輕易不願意使用。
但現在要面見族長,蘇沉就不得不用一回了。
這也是蘇沉和諸塵寰研究後的應對手法之一。
果然到了晴空院後,宗長翠羽天湘親自接見了他,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不過他雖然表面關心,蘇沉還是感覺到他發自內心的疏遠。或許在他看來,象這般的過場也是很難提起興致的吧。
問詢過後,蘇沉便被請回去,無驚無險,一瓶定形劑也是白用了。
不過蘇沉知道,這種事省不得,一百次的準備可能只會有一次起作用,但就是這一次,卻足以決定生死。
見過族長後,蘇沉又見了一些其他聞訊而來的親友,很是忙碌了一番。如此也好,正好順便將翠羽家族的人都認識一番。雖然這些人他以前沒見過,但曾得翠羽空痕畫像,大致對得上部分,又有靈魂晶腦,只要是見過一次的人就再不會忘,所以到也沒出什麼差錯。
一天後,蘇沉在對應了翠羽空痕的交代後,已基本掌握了翠羽家族內部的情況。
整個翠羽家族譜系複雜,單是支脈就有三十多支。由於支脈眾多,其實各支脈也有自己的宗主,與族長一起形成完整的翠羽家族。
之前見蘇沉的翠羽天湘就是這一支脈的宗主,卻不是整個翠羽家族的族長。
家族總族長地位崇高,就連翠羽殤都很難見到。
不過翠羽空痕在支脈中還算是優秀的,支脈排名在十名之內,因此還算受重視。
這次歸來,支脈中一些和翠羽殤交好者還是為其高興的。
當然,有高興的,就有不高興的。
今天一早,蘇沉起來在翠羽家信步行走,觀摩一下家族環境,各處地形如被烙印般記入腦海。
這刻正行進間,忽聽一個聲音道:「我當是什麼人呢,這不是做了人族俘虜的本脈天才空痕兄弟嗎?」
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名年輕羽族正迎面走來,身後還跟著一群小的。
這個年輕羽族蘇沉到是沒見過,應當是之前沒來道過賀的,再加上現在出言不遜,顯然應當是某個和翠羽空痕不對付的小子。
不過當初蘇沉詢問翠羽空痕有哪些人和他關係不好時,他反覆搖頭說自己沒有對頭的呀。
怎麼這時候卻冒出一個明顯不對付的傢伙來?
蘇沉心理莫名其妙,臉上卻一片肅穆,只是冷眼看著對方也不說話。
那羽族見蘇沉不說話,臉色一沉:「翠羽空痕,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蘇沉想了想,回答:「抱歉,我只是想不起你是誰了。」
他說的是實話,可是聽在對方耳中,卻是充滿了諷刺意味,就好像翠羽空痕眼中完全沒有自己一樣。
那年輕羽族氣得臉色一變:「好大的口氣,從人族回來,你的架子明顯比以前更大了。想不起我是誰……是啊,翠羽空痕,那個時候的我,在你眼裡還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螞蟻對吧?可是今時不比往日,你不再是過去的你,我也不再是過去的我了!」
「說了一堆話,你還是沒說你是誰。」蘇沉淡淡道。
他用輕慢的態度掩蓋自己對對方的不了解,落在那羽族眼中,卻是更加的憤怒。
那年輕羽族也是被氣得急了,冷笑道:「翠羽空痕,你裝得不錯,不過這可掩蓋不了你在人族受辱的事實。一個被人類爆了屁、眼的傢伙,也敢在我面前裝蒜,你還有臉回來!」
聽到這話,蘇沉不驚反喜。
終於來了嗎?
他等就是這一刻。
對方知道翠羽空痕的事不奇怪,因為那本來就是他刻意傳出去的,否則當日所為要無人知道,又有何意義?而翠羽空痕自己顯然是不會說的,就只能通過其他渠道。
不過諸家的渠道消息散播得顯然不怎麼樣,以致於蘇沉回來了一天,都沒聽到這方面的動靜。
直到現在。
終於等到了,蘇沉在心中暗道,一張臉卻是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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