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殿堂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黑社會性質的組織。
他們是有自己的信仰和政治追求的。
通常一個地下組織帶了這兩樣東西,用另一個詞來形容會更準確——恐怖組織!
永生殿堂就是這樣一個組織。
別人說製作瘟疫藥劑對自己沒好處,還是做醒神藥劑發財來得好,蘇沉或許會信。
永生殿堂說這個,可真心沒什麼信服力。
所以阿倫再怒,蘇沉也還是堅持不退。
桑臻忙打圓場:「蘇公子誤會了。其實現在的永生殿堂,已經不是以前的永生殿堂了。上萬年的變遷,大家早就對奧族的那個飄渺夢想不感興趣了。當然我這麼說你可以不信,但是你看看,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可有一個是奧族?」
這話到是說到了點子上。
眼前站在這裡的,都是純正的人族,沒有一個奧族存在。
歷史的變遷,社會的發展,早讓曾經的恐怖組織漸漸改變想法,改變本質。
身為人族,為了奧族的復國夢而奮鬥,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現在的他們,大概也只是為了資源,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吧。
可就算這樣,蘇沉依然搖頭:「也許你是對的。但是你能保證永生殿堂里的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嗎?」
「這個……」桑臻很想說都是,但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事,蘇沉做得來,他卻做不來。
是的,總還是有些人依舊不肯死心的。
而且這些人有不少還身在高位。
「所以屍靈花只要給你們,就必然會出大事。」蘇沉道:「我到是有個想法,也許能解決這個問題,甚至還能解決相互信任的問題。」
「什麼想法?」桑臻問。
蘇沉回答:「找到屍靈花後,就放在我這裡。將來要醒神藥劑,由我來給你們做。這樣一來,既避免了危險物品落入你們手中,同時由於我手中握有屍靈花,也就不用擔心你們殺人滅口,也就建立了新的信任……這總比一個所謂的秘密據點更靠譜,對嗎?」
「你?」阿倫大笑:「就憑你也想製作醒神藥劑?那可是高級藥劑,你會做嗎?」
「不會做可以學嘛。」
「那費的時間就長了。」
「我會努力學習,相信要不了太久。」
桑臻聽到這個計劃,也搖頭嘆息:「蘇公子,你還是太小看製作藥劑了。無論瘟疫藥劑,還是醒神藥劑,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掌握的。你要是不相信……唉,你跟我來,我帶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說著桑臻已帶著蘇沉往裡進的一個房間走去。
房間裡,一個老頭正在忙碌的調配藥劑。無論是那老頭的工作檯,還是工作檯上的工具,都比烏爾里克的要看起來先進得多。
不過最出色的還是老頭的製藥手法。
他的手靈活得就象每根手指都有自己獨立的思維,在空中彈跳舞動,如奏出一篇華麗樂章。而隨著他手指舞動的,是一份份藥粉,藥液,藥丸在不斷投入,溶解,加熱,反應。最終又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相互生成……
可就算這樣,到最後的結果依然未必理想。
砰!
伴隨著一聲輕響,老頭手中的藥劑炸裂開來。
「該死!我又失敗了!我竟然又失敗了!」老頭憤怒的吼叫。
他轉回頭看蘇沉和桑臻:「都是你們!都是你們的進來讓我分心。我早說過我工作的時候不要打擾我。」
桑臻先對蘇沉道:「這是封大師,我們請來的供奉,也是特意為了葬靈台的事而請來的。封大師身價極高,輕易請不動,要不是聽說這裡有屍靈花也不會接受我們的邀請。」
然後轉頭對老頭道:「抱歉,封大師,我只是有個問題想向您請教。」
「有屁快放!」
桑臻指指蘇沉道:「我身邊的這個年輕人,想學習製作藥劑,我想您讓他知道,如果一個年輕人從零開始學習製作藥劑,需要多久才能到可以製作醒神藥劑的地步?」
「達到製作醒神藥劑的地步?那需要對藥劑學有足夠的深入了解。至於多少時間嘛……」封大師看看蘇沉:「那就要看他的天賦與努力了。天才可能兩三年就能做到,而蠢貨的話,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到。至於這個年輕人,我看他象個大言不慚的蠢貨更多一些。」
封大師的表情充滿不屑。
蘇沉走過去,拿起一包藥粉往瓶子裡倒。
封大師大怒:「別碰我的東西!」
蘇沉不理他,只是道:「有一件事我要糾正桑臻大人,那就是我並不是從零開始。對於製作藥劑,我有經驗。」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調和杯中粉末,然後不停的往裡加東西。
雖然做不到象封大師那樣把配藥化成藝術的地步,卻也中規中矩,不出差錯。
片刻後,一瓶最普通的微傷治療藥劑已經擺放在封大師的面前。
「這是我用了一百五十天左右的時間掌握的,您看如何?」
封大師摸摸下巴:「有點兒天賦。每天練習兩個時辰的話,七八年時間大概可以達到製作醒神藥劑的地步。」
「我可以每天練習三個時辰,而且剛才不是我的全部實力。」
「那就三到五年。」封大師不耐煩道:「我說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桑臻回答:「這個年輕人希望有一天他的藥劑學成長到可以製作醒神藥劑的地步,然後他會親自用屍靈花為我們製作。」
「什麼?這怎麼可以!」封大師憤怒大叫起來:「葬靈台里的屍靈花不會只有一朵,要醒神藥劑的話用一朵就夠了,還有許多更高級的藥劑也需要屍靈花呢!」
「也包括毒藥對嗎?我不想它被用來害人。」蘇沉一邊說一邊看封大師的工作檯。
這裡有不少東西他都沒見過。
一個被泡在藥劑里的凶獸心臟,仍在撲撲跳動。
一棵種在花盆裡的草,竟然長著美女的容顏。
一顆刻著奇特紋路的中空獸牙,邊緣已被打磨得鋒利如刀。
這裡的一切都讓蘇沉感到新奇。
封大師還在瘋狂咆哮著:「幼稚!你懂什麼?武器是不會害人的,害人的只是手執武器的人。我們只是做出武器,為什麼要管別人怎麼去用它呢?你自己不死不就好了?年輕人,你並不能拯救這個世界,放下你那不切實際的心思吧,追求世界的終極秘密才是唯一有意義的!屍靈花是難得的珍稀材料,它不應該只被限於一種用途。還有更多更高級的藥劑需要它!」
「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更堅持必須把屍靈花留在我身邊了。而且它的作用也只能是製作醒神藥劑。」蘇沉回答著,順手拿起那顆獸牙,仔細觀察,鋒利的牙端在蘇沉手上擦過,留下了一條細細的血絲。
「混蛋!」封大師徹底出離憤怒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我可不是為了做幾瓶醒神藥劑來的!」
「有一句話你說對了。」蘇沉突然說。
「什麼?」封大師沒明白。
「那就是你留在這裡的確已沒有任何意義。」
蘇沉手一揚,獸牙射入封大師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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