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頭,想了想。
有點憋不住,那個問題特別想開口。
但目前的局勢不是特別好,很多事,還是不能粉末倒置。
「這樣吧,你也別說了,我猜猜,猜中了你點點頭。
」劉囂想儘快離開,省得夜長夢多,給自己惹來麻煩,「風塵原本在茶坊的人,被你們逮了,或者殺了,從她口中得到了風塵的一些暗語,為了能順藤摸瓜,守株待兔,就讓這位白小姐頂替了原主的工作,只要有人上門,說出暗語,先是利用身份套話,套話不成,就由你們玄衣衛出面,差不多,應該是這樣吧。
」素貞看向丸子頭,顯然是被說中了大概。
「行吧,你也不用點頭了。
」啪啪兩聲,劉囂象徵性地拍拍手,宅院外的喧鬧聲,才再次傳入眾人耳中。
「你們繼續釣魚執法,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轉身就走。
出了大門,立刻遁入人群之中。
,真的晦氣。
聽個書,結果遇見這麼一件糟心事。
看來風塵組織的生存環境很惡劣啊,還有,崑崙人的諜戰能力都這麼強嗎或者說,之前的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觸及到城市的陰暗面,就像生活在地球的大部分人,其實一輩子都不會和什麼警察局、國安局打交道一樣快速繞出幾條街,劉囂還是有些後悔,應該把那一隊五人全殺了,以絕後患,說到底,還是有些婦人之仁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不存在考慮對方所作所為是對是錯,只在於當時自己是否有殺念而已,如果沒有,就草草了事,如果有了,就順手殺了。
至於那個白素貞,雖然名字一樣,但是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個,也說不準。
鬧了一圈,唯一的收穫只是大致了解了天墉城內的勢力格局,根本沒卵用,這些信息路上隨便抓一個人問也能問到。
本來心情美美噠,現在卻蒙上了一層陰影,真是操蛋。
鑽入一家成衣鋪,再出來時,除了髮型沒變,從上到下的一身行頭,已經可以融入周圍的天墉人了,這裡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長發,只是有全束髮的,也有半束半披,全束的多一些,半束半披的,雖然更美觀,也顯得飄逸不羈,但十分考驗男人的臉型和五官。
之前見到的那個丸子頭,其實就是全束髮的中分歪髻,把頭髮束成一團,斜系在頭頂。
不是說沒有短髮,但主要是那種怒髮衝冠式的猛男專屬。
劉囂這小體格,看上去,多少有些單薄了。
由於不習慣蓄髮,在來到史隆之後,劉囂都是自己剪髮,最早在沐夜是照著鏡子比劃,直到剪出幾處斑禿後,才覺得不能再這樣了,只能去環道的字屋內處理。
沒辦法,在街邊攤販手裡買了一隻類似斗笠的大檐帽戴上,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至少把頭髮徹底遮住了。
要是在其他人類城市,劉囂肯定把會把二哈或者黑子其中之一拽出來,以免出現意外,可在天墉城卻不行,其一,這裡只允許騎獸或者馱獸出現,還只能在獸道中活動,其二,黑子那副面孔,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崑崙人,其三,這裡允許女人戴面紗,卻不允許徹底遮住面目。
不得不說,天墉城的規矩那是真的多。
但還是那句話,如果心裡沒鬼,也還是很自由的。
終於,遠在不知道多少個萬里之外的某處,悟彤被取了出來,重新環在脖頸上。
沒多久,它暫時的主人兮玥,就收到了來自劉囂忿忿不平的吐槽。
劉囂也沒和她客氣,先是抱怨兮玥在關鍵時刻聯繫不上,然後就將自己在天墉城遭遇仙人跳過程和她說了一遍,期間還夾雜了對風塵組織到底行不行的疑問。
兮玥的養氣功夫,那是已經爐火純青了,也沒生氣,讓劉囂稍等一會,會給他了一個滿意的答覆。
通過悟彤的五感,劉囂發現兮玥已經不在羽族扇環了,因為周圍有不少異族,就順口問她在做什麼兮玥沒有回答他,只是讓他最好不要控制悟彤,這裡的一切不是他應該看到或者聽到的。
別人都這麼說了,劉囂也沒好意思繼續糾纏。
街道上來往的人特別多,好多都是一家十多口人集體出動,兩個老人七八個中青年帶著三四個孩子的隊伍幾乎是主流,由於壽命的原因,實在很難分清其中的輩分和關係。
孩子們人手一直袋子,每每路過一家商鋪,就會聚集在祈谷下方,等待大人拍打那隻「燈籠」,然後興奮的撿走掉落的除穢,裝入口袋。
無論老人或是孩子,男人還是女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過節,真好啊與親人在一起,真好啊。
自己這個孤家寡人,多少是有些孤獨了。
大部分人群,都是向劉囂的反方向走的,可能是為了去看谷元節的慶典吧。
走走逛逛,也算來到了孤山腳下。
還好,不用收門票。
有兩條石階綿延向山頂,能看見一路上有不少涼亭和觀景台供遊人休息,幾棟粉妝玉砌的樓閣,占據了孤山高處幾個景色極佳的位置,遠遠望去,能看見樓內放歌縱酒的歡鬧場面,也有情投意合的年女,倚在露台共望遠景。
拾級而上,找了一處沒人的樹林鑽了進去。
確定沒有躲在裡面行苟且之事的饑渴情侶,也沒有偷偷跟蹤自己的尾巴,劉囂選了一面無人問津的岩壁,身型虛化,走了進去。
十多分鐘後,岩壁再次張開一個洞,很快又重新合上。
待劉囂再出現時,已回到石階上。
璀璨的天幕,正一點點變得昏暗,屬於天墉城的夜晚,即將到來。
劉囂坐在山腰處的涼亭中,視野中,萬家燈火點亮了一望無際的龐大城市,山頂處的那幾座樓閣中,有人拋出常見,踏劍而走,贏得陣陣歡呼,也有人搖搖晃晃的踩著石階向下走,還有一些,躍下高崖,衣裳鼓起,緩速向遠處飄落。
看那乘風飛行的人影,似乎是朝天墉城中心去的,那裡燈火通明,也不知道正在發生什麼,由於距離太遠,劉囂也看不清那裡的情況,只知道各條街道數不盡的人,還在向中心移動。
「哎喲,這酒,後勁,可真大。
」身後,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劉囂扭過頭,是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扶著他的青年男子。
「顧兄,我們再不快點,就趕不上了。
」「無妨,馬車,就在山下,」中年人伸出手指,亂指了幾個方向,「讓車夫,抄近道!」說完,還打了個酒嗝,意猶未盡的笑著,「鸞姬的舞,那是真美啊」「下次再來便是。
」青年人一臉無奈,扶著對方步履蹣跚地往下走。
有些奇怪,這青年只是扶著一個人,都顯得有些吃力,就這體魄,別說初級行者了,恐怕連弱人水平都不到。
看他這個年紀,不應該啊。
「這位小哥,你不去五穀門嗎」青年人也瞧見了亭子裡的劉囂,開口問道。
「正準備去。
」劉囂哪知道什麼五穀門,隨口說道。
「此地距五穀門路途遙遠,若不嫌棄,可隨我們同去。
」青年倒是自來熟,直接向一個陌生人發出邀請,「不過,還請小哥幫個忙,一起將我這位朋友扶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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