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沒想到車廂內多了兩位年輕貌美的龐家小姐,讓俞文奕多少有些拘謹,影響了他的發揮,加上如詩如畫兩位姑娘,又只對不濁不忌兩位姑姑在五穀門遭遇的危險感興趣,可憐的烏鷺院棋士,就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參與到女人們的話題中去。
再聽說坐在身邊的這位俞公子全程就是一個累贅,而馬車外的那位劉公子不但救下三人,還能從已成絕死之地的五穀門全身而退,瞬間就將所有的話題,都轉到劉囂身上了,那小眼神,有意無意的就往車窗外瞄。
上車前,還覺得悟空這頭狸獓又髒又臭,這個姓劉的陌生男人也奇奇怪怪的,還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可現在,這大貓是越看越可愛,至於騎著貓的男人,那叫一個高潔傲岸,氣宇軒昂,那股對人愛搭不理的疏離感,更添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可惜,這期間都是不忌姑姑在和劉公子說話,靠近車窗的位置也被她提前占了。
要說起這位龐不忌,不是孤傲的很嘛,平時除了和不濁待在一起,對誰都冷言寡語的。
如詩如畫幾次想讓龐不忌說說當時在五穀門的情況,因為只有她沒有受影響,卻都被無視了。
其實,直到現在,連龐不濁都不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和俞文奕究竟是怎麼就到了一家屋宅中的。
雖然同樣十分好奇,但她了解自己的這位妹妹,如果不忌沒有主動說,就算自己開口問,也沒用。
也正是這個原因,整個龐家,只知道有個實力不凡的年輕人救了不濁不忌兩姐妹,至於這個年輕力會什麼,有多厲害,不清楚。
「天墉分內外城,前面的高牆就是內城城牆,內城是圓形的,外城是方形的。
」龐不忌因為不想參合車廂內的八卦,乾脆把半個腦袋伸出車窗外,給劉囂介紹沿途的風景和街區。
「天圓地方內城是尊主和高位權貴居住的地方,所以是天」從龐府出來,已經行出近百公里了,要說危險,自然還是有的,只是更小了,劉囂的心情,也一點點放鬆下來。
「對,可以這麼說。
」不忌姑娘點頭應聲。
「不忌,姑娘......」劉囂還是沒有習慣在別人的名字後面加個姑娘,更別說是小姐了,「你們龐家人丁應該很興旺才對,為什麼只有這些人」「我們龐家的當世家主是烈祖,從天祖那一輩開始,分出各支,每一支只能選出一位剛剛完成受命的人來天墉,接受族內先生的教學,所以在龐府內的小輩並不多。
」劉囂明白了,龐家至少也有七代了,恐怕族內成員沒有一千也得有個八百,做不到把各支的小輩全部湊到一起培養,只能各支選出最優秀的人,送到天墉龐府來。
不過,也不一定,因為在這批人之中,女眷的比例有點太高了。
「那為什么女的占了七八成」龐不忌沉吟不語,眼神有些黯然。
片刻後,她還是開口了。
「在天墉,有的是結交權貴的機會,我們龐家是商人,都想攀附上這些關係,所以......」剩下的,她實在不想說出口了。
劉囂點點頭,這次,算是徹底明白了。
怪不得這些女子個頂個的姿色出眾,原來被送來天墉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們為什麼不去學府進修」對於這一點,劉囂是所疑問的,他知道龐不忌的體魄應該是有些底子的,當時整條大街上,沒幾個人不受欲望能技的影響,這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天墉城的五大宗門,只收天資極高之人稱為弟子,族內也有體修教頭和靈修教諭,不過來了家主府後,就不允許我們進行體魄修煉了。
」「為什麼」劉囂脫口而出,但很快自己就想通了其中道理,「我知道了。
」不濁不忌,如詩如畫,這些被旁支送來家主府的女子,目的都是希望她們能嫁到權貴家中,不修體只修靈,應該是天墉權貴的要求,只需要活得久,不需要你能打架。
枕邊人力大無窮,反手一個大嘴巴子就能把丈夫腦袋打飛,金剛芭比啊!好像,確實有點嚇人。
但是,這些高位權貴,難道不應該本身就是強者嗎這裡面,怎麼感覺有些認知上的巨大差異,劉囂也去過一些人族城邦,都不說最高權位,能成為裁斷的,也基本都是城內頂尖戰力。
不至於還怕老婆吧,而且,就算不做體修,弄點毒藥或者元素物品,也照樣能要人小命,沒什麼區別。
「外城的男女,修煉體魄是生存的基礎,無論男女,都需要有自保能力,難道在天墉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看俞文奕他,好像也比較......虛。
」劉囂換個角度,繼續問道。
「在廟宗為官不得修體,出入祖宮者體靈皆不可修,俞公子求學於烏鷺院,是要走弈棋一途的,若成了體修,勢必斷了前程。
」廟宗.......就是朝廷的意思,這個劉囂倒是知道,華夏古代的最高權力機構也用這個名字,還比較好理解,畢竟華夏最初的那一套,都是承襲的崑崙。
祖宮,應該就是皇帝居住和理政的地方吧。
也就是說,入朝為官的人,都不能修煉體魄,而能進入皇城的,連靈體都不能修.....這是什麼道理,劉囂有點懵。
「那豈不是,為官的都活不久」當然,這個活不久,和地球的華夏人還是有差距的,靈體釋放後,自然壽命還是要長很多,具體多少,沒有數據支持,劉囂也不清楚。
「不盡然,尊主不希望為官者在位太久,把持權力,滋生腐敗,想多活命,就在有限的生命為民謀福祉,之後儘快下野。
」龐不忌雖然這麼說,但因為劉囂對昆吾這位尊主有了先入為主的定位,所以那傢伙說的話,劉囂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總感覺這裡面有什麼陰謀布置,至少是害怕被人暗殺,綁架或者控制。
好嘛,那之前那個疑問劉囂也明白了。
這些當官的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確實不會想要個能打的老婆。
而俞文奕,也和龐家姐妹一樣,成了這種規矩的受害者,他是學圍棋的,想要飛黃騰達,最後必然是與達官顯貴對弈,甚至會出入祖宮,那自然也不能提煉體魄。
說實話,真他媽奇葩。
這種奇怪的規矩,讓劉囂一下子就想起外婆來了,外婆小時候就是纏過小腳的,那種痛苦,每每聽外婆說起,都讓人頭皮發麻。
用道德淪喪,人性扭曲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還好民國之後,這些陳腐的規矩沒了,加上小時候纏腳做得不是很徹底,慢慢也恢復了,否則,外婆的那雙腳就不能算腳了,而是蹄子,是畸形。
「那普通人家呢總不受限制吧」在五穀門外事發後,劉囂注意到不少人連高牆都跳不過,而且占比還不小,這如果在沐夜,絕對不可能發生。
「天墉尚文不尚武,若在受命後進不了五大宗門、天墉軍、三侯府軍,體修就只能從事一些體力活,而且廟宗一直在打壓修煉體魄、傳授武技的武館和幫派,所以在天墉,一般人家不會選擇修煉體魄。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臣民強大,遇到戰事才不會怕。
好歹天墉城也是經歷了祖承之戰這樣的大型戰爭的,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目光掃過周圍,這城市何等的富足繁榮,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糾結。
難道,正是因為這些獨特的規矩和限制,才讓這座城市有了如今的繁華想不通,這裡水太深了。
總覺得不合理。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連戰鬥的血性都沒有了。
那表面上的繁榮昌盛,都不過是鏡花水月,距離覆滅來臨,不會太久了。
不對啊,那個昆吾的膽子那麼大,連聖座都敢暗算,照理說一點不慫,莫非是有什麼倚仗就是因為先驅靈體,篤定姜辭不敢殺他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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