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應該都是承天的軍士吧,我只有三個問題,希望你們能告訴我答案,第一,從這裡去歧路城,該走哪個方向,第二,歧路城目前的局勢如何,第三,有沒有人認識一個叫齊冬雪的廢土試煉者,應該是位靈修,冰源天賦者。」
劉囂急著趕路,直接把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
這些崑崙人戰鬥英勇,而且在自知不可能生還的情況下,還能毅然決定了結自己的生命,雖然他都看在眼裡,但心中也並沒有多大波瀾。
主要是他對承天和崑崙沒有太多的歸屬感,可能剛到天墉城的時候有一些,被那裡的文化和氛圍所感染,似乎找到了華夏文明的根子,可之後發生的一切,就讓他只剩下血脈認同了。
特別是姜辭點了他那麼一下,之後又派一堆人千里迢迢地追殺他,窺探他,這種種行為,實在讓劉囂對承天喜歡不起來,要不是當初那位站在華夏權利中樞的老者告訴他,齊冬雪在歧路城,劉囂是絕對不會來的。
「閣下何故為雜種效力?」
沒等來這些崑崙人的答案,反倒是冷冰冰的質問。
劉囂嘴角顫了顫,瞬間懂了。
自己是和近十萬騎驍同時出現的,而烏泱泱的屍禍大軍,正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
誰他媽知道這些騎驍是什麼屍禍,這些崑崙人可能這輩子沒見過死後還能動的屍體。
但是,怎麼和他們解釋呢?
劉囂可不想為了擴展這些人的認知,在這裡費盡口舌。
「誤會了,我是個死靈師,也就是陰官,這些騎驍,只是我控制的屍體。」
他想起崑崙是允許災禍存在的,而且還有陰官這個專屬職業。
「閣下要殺便殺,我等斷然不會與叛徒為伍。」
剛才發問的魁偉男人,冷聲說道。
看來,嘗試失敗。
揪了揪眉間,有些犯難的劉囂,嘆道,「那些騎驍真的都是屍體,不信你們去感受一下,早涼涼了。」
對方不為所動,再次失敗。
要不是這三個問題非常重要,劉囂真想直接走人了。
取出一個騎驍的腦袋,拎到那個魁梧男人面前。
「這是傲羅的頭,我如果是叛徒的話,也不至於殺了他吧,這回信了吧。」
劉囂頗為自信的說道,感覺這次應該沒問題了。
可讓他無語的是,對方毫無反應,反而冷哼一聲,譏諷道。
「閣下可是以為我等非痴既傻?」
這句話一出,連劉囂都張著嘴,無言以對了。
他將手中傲羅的正臉緩緩轉向自己,好吧,不是同族,確實有點臉盲,說實話,他也分辨不出這位雜種中的聖者,和普通騎驍有什麼區別。
完了,解釋不通了。
廢了,他算是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秀才遇到兵,屁都說不清。
「什長.....」
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在這群崑崙軍士中響起,「他說的,好像是真的,這些雜種確實都是死物。」
劉囂伸了伸脖子,想在人群中找到這個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可看了半天,也沒找到。
「此話當真?」
魁梧漢子一臉震驚,顯然對發聲之人極為信任,反正劉囂解釋了半天,也沒見他當回事。
「千真萬確。」
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劉囂又看了一眼,還是沒找到,應該是被這些軍士護在中間了。
「即便如此.......」魁梧漢子只是片刻猶豫,眼神很快又堅定起來,「閣下依舊無法自證。」
「我艹.......」
劉囂服了,但又一想,一個死靈師,把騎驍屍體弄成屍禍帶著跑,好像確實證明不了什麼。
「行!你們厲害!」
劉囂認輸了,徹徹底底的,「我自己去找歧路城,你們愛咋咋的。」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繼續朝自認為對的方向前進算了。
說完,四周的屍禍同時啟動,離開。
「哈哈哈哈哈,」不見旺財的身影,卻能聽見它幸災樂禍的笑聲,格外刺耳。
劉囂扶搖而起,準備離開。
「且慢!」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閣下既然殺了敵首傲羅,可得其銀槍雷煞,或是赤炎火甲?」
身形在空中頓住,劉囂右臂一抬,一根銀色長槍出現在手中,隨手拋向地面,順便,還將半套紅甲也扔了出去。
在空中的他,也終於看到那個說話的人,是個面目清秀的少年,個子有些迷你,看去和華夏的初中生差不多大小,應該,不是個偽郎吧,穿著皮甲,還帶著個頭盔,暫時看不出來。
崑崙軍士們拾起什麼雷煞槍和赤炎火甲,遞給那個男孩辨認。
「是不是真的?」
魁梧漢子也湊了過來,低聲問道。
少年沒吭聲,只是非常認真的觀察這柄銀槍上的紋理和細節,之後,又用手按在槍柄上,閉目感知。
「真的是雷煞!」
少年猛地睜眼,驚呼道,急忙將銀槍遞給有些懵逼的魁梧軍士,又接過紅色鎧甲,但似乎有點重,只能讓別人拿著,自己仔細觀瞧。
「確實是赤隕鐵和炎火晶鑄成的!不會有錯!」
少年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興奮說道。
「那......那.......」
魁梧軍士舔了舔舌頭,半天說不出話來,總感覺口乾舌燥。
「什長!這就是雷煞槍和赤炎火甲,不會有錯!元聖傲羅真的死了!」
少年稚嫩的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敵首伏誅的喜悅,瞬間席捲了在場的每一個崑崙軍士,但狂喜之餘,大家都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那個懸立空中,顯得一臉不耐煩的陌生人。
大家的表情,又尷尬起來。
特別是那位剛才還義正言辭,剛正不阿,威武不能屈的魁梧軍士。
軍士手中的銀槍和紅甲,倏然飛回劉囂手中,轉眼不見。
可能是剛才被氣得不輕,劉囂已經不想搭理這群人了。
扭身飛向夜空之中,他理解這些人在當時的處境下對自己的不信任,但理解歸理解,怨氣又是另一碼事,我在理解別人的時候,為什麼別人不能理解我?
那少年突然感覺腳下一輕,被一股氣流包裹,也飛了起來。
「神君!請恕我之罪!是我錯了!」
下方,傳來遲到呼喊聲。
劉囂完全不為所動,飛回旺財頭頂,一屁股坐下。
身下的巨獸明顯還在偷著樂,因為它不停地在抖。
少年緩緩落在劉囂身邊。
旺財邁起大步,樂呵呵向前行去。
「神君,您不要生氣,我替他們向您賠罪。」
少年抓住旺財的毛髮,勉強穩住身形,惶恐說道。
「你叫什麼?」
已經翻篇了,劉囂打算忘了剛才發生的事。
「在下黃文秀。」
少年本想抱拳施禮,可旺財行走時極其顛簸,他根本不敢鬆手,唯恐被甩下去。
「你不會是女的吧。」
這名字.....劉囂還是乾脆問清楚吧。
少年飛快搖頭。
劉囂鬆了口氣,「叫我劉囂就行,剛才那三個問題,你來回答吧。」
「劉.....兄,」少年一臂平伸,略作感應,指了一個方向,「歧路城沿此向前行。」
看了一眼,心叫還好,和自己選擇的方向指相差十五度左右,但如果現在不知道歧路城正確的方位,那差距就會越來越大。
「你是通過什麼判斷的方向?」
現在,輪到劉囂懷疑別人了,他擔心這個少年會不會是忽悠他,別到時候把自己引到溝里去了。
「吾乃太淵書院弟子,入門習得的第一個術法便是歸途,可感知書院方位,而書院就在歧路城上空,遂能回答神君的第一個問題。」
少年有些拘謹地回答道。
「太淵書院?」劉囂納悶問道,「你不是承天的軍士嗎?」
「不算,書院弟子只在戰時編入太淵營,打散後,暫歸北嵬軍統領。」
少年如是回答。
「聽不懂,算了。」
劉囂無所謂地說道,「那麼第三個問題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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