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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顧先生對打是不可能的,她打不過他。
對打的話,他秒秒鐘就能解決她了。
可是不打的話,難道就任由他掐死她嗎?
蘇可正在胡思亂想,風中凌亂的時候,忽而,頭上的被子一下子就被揭開了。
她正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時候,一張俊顏就傾了過來,直奔她的小臉,然後就有薄唇輕輕印在了她的唇上,「可可,是我,是顧景御,不是他,別怕。」
隨著輕吻,顧景御把蘇可緊緊的擁在懷裡,然後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撫。
那輕輕的吻,還有他輕輕的聲音,讓蘇可終於從一個跳出水中的魚的狀態慢慢的回到了有呼吸的狀態。
是顧景御。
不是顧先生。
她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一拳打在顧景御的身上,「你嚇壞我了,你個壞蛋。」
她又哭又笑的眼淚都蹭到了顧景御的身上。
他憐惜的吻著她,含糊不清的問她,「他欺負你了?」不然,怎麼嚇成這樣?
睡覺的時候還做夢的念念有詞著,恨不得砍了顧先生的樣子。
蘇可終於回神了。
不不不,就算是顧先生真的欺負她了,她也不能告訴顧景御的。
不然,顧景御會後悔娶了她,給她帶來困擾和驚嚇的。
她說什麼也不能讓顧景御知道顧先生對她的態度。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蹭開了顧景御的唇,小小聲的道:「不是的,他沒欺負我,他對我挺好的。」
前一句是事實,顧先生只是對她比較冷漠而已,的確沒有欺負她。
但是後一句就是撒謊的了,顧先生可沒有對她好過,一點也沒有,冷冰冰的都不象是個人,就象是一具殭屍。
但是她必須撒謊。
「真的?我怎麼不信呢?蘇可,他對你怎麼樣,你臉上可以是寫的清清楚楚的。」顧景御捏了一下蘇可的小鼻尖,笑著說到。
蘇可撇了撇嘴,「我才沒說謊呢。」然後,伸展開四肢,「你看,我全身上下都好端端的,他沒有欺負我。」
「那你怎麼一直在做惡夢?夢裡一直在念叨他?」顧景御才不放過蘇可呢,實在是想知道他另一個分身是怎麼對蘇可的,如果可以,他真想與那個分身共享記憶,可是沒有,他把自己的某些記憶共享給了那個顧先生,可是顧先生卻不肯把記憶共享給他。
這就有點過份了。
他除了保留了他與蘇可一起過夫妻生活的記憶沒有共享給顧先生以外,真的是所有的記性都共享給了顧先生。
顧先生卻不肯共享給他,真的過份了。
偏偏,他卻拿顧先生沒辦法。
他總不能煽顧先生的耳光吧。
那豈不是也是在煽自己的耳光。
顧先生疼了,他也疼了。
顧先生的臉腫了,他的臉也腫了。
顧景御這樣一追問,蘇可就慌。
不過,面對顧景御的慌,與面對顧先生的慌,那根本沒辦法比,這慌直接可以忽略不計了。
還是面對顧先生的時候更慌。
她努力穩下心神,然後心思一轉,便道:「可能是他之前對我的態度留下的後遺症吧,所以我才做夢的,不然,他現在對我真的挺好的。」
她告訴自己,就是要讓顧景御安心。
顧景御象是信了,不過眉頭卻皺了起來,「那如果他也對你好了,你會喜歡他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說完了,又補充了一句,「不許說謊喲,我會把我的記憶共享給他的。」
蘇可完全慌了。
她就在想要是顧景御把她這即將出口的話共享給顧先生的話,顧先生會不會砍了她?
顧先生對她是真不好。
她的謊話落到顧先生那裡,直接就被拆穿了。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顧景御了。
這會是說真話也不行,說謊話也不行,她太難了。
她緊張的樣子糾結的樣子落在顧景御的眼裡,顧景御忽而就笑了,伸手撫上她的臉,柔聲道:「放心,跟你在一起的事情,還有跟你說過的話,我是不會共享給他的,現在,該說實話了吧?」
一聽到顧景御這樣的承諾,蘇可就不擔心說謊被顧先生給拆穿,立碼就道:「他真的對我挺好的,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相信呢?你這個人,也太不信任我了,我可要生氣了。」
「呵呵,我信你,相信他對你挺好的,這樣總行了吧?」顧景御說著,就在蘇可的臉上輕啄了一下,「現在,要不要起床?再不起床的話,只怕今天的航班趕不上了,這是咱家的家事,你是一家之主,你決定就好,起不起床都由你決定。」
蘇可臉一紅,這男人也就是這樣的小事才讓她決定,其它的事才不由她決定呢。
尤其是那檔子事,每次她決定停下的時候,他都是變著法的弄她,讓她欲罷不能,哭喊著求饒都沒用。
然後,每次都是身子軟的就連去洗手間都要由顧景御抱著她去。
她常常想,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盅她的命。
明明知道他可惡,可她卻對他的好他的壞全都甘之如飴。
現在,他居然把起不起床,趕不趕飛機的事情交給她做決定了。
感受了一下身體,挺好的。
昨晚上顧景御沒對她做什麼。
她雖然做了夢,不過身子不軟。
夢裡的場景與他的特能折騰相比,就算是惡夢,也比不上他的折騰更厲害了。
看著他這張臉,每次看著都是心跳加快的樣子。
怎麼都看不夠。
從顧先生到顧景御,她還是覺得顧景御這張臉才夠賞心悅目。
「機票挺貴的呢,起床吧。」
「好,就聽老婆大人的,我抱你起床。」顧景御絕對乖巧的樣子,真的抱起她就放到了地毯上。
然後看著她一身齊整的外套微微皺眉,「還說他對你挺好的,還讓我吃他的醋,嘖嘖,你防備他都防備到穿著外套睡覺了,蘇可,你撒謊沒打草稿吧?」
「我……我是困極了忘記換了。」
「呃,我記得某人是不裸睡從來都睡不著的,這居然幾個小時沒見,就轉了性子了嗎?」顧景御促狹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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