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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桉那柔軟溫熱的的掌心還握著厲璟的手腕輕輕晃著,搖晃出微小的弧度。
他剛才說過的話還在厲璟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男人細細還咀嚼著,臉上帶著些許不悅的表情已然褪去,那雙鋒利的眸子裡裹雜著晦暗不明的光。
由於男人的身影是側對著的,裴桉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又神態懶散地開口道:「厲璟,回頭看看我。」
厲璟那性感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發出一道猶如失去理智的野獸喘息的聲音,下一秒他便反客為主,攥住了青年握著他的手腕,欺身過去,單手撐著一邊的床沿,壓在了青年身上。
高大寬闊的身影突然覆蓋在面前,裴桉措不及防地對上了男人那張俊朗冷厲的臉,那雙眼尾染上一抹紅的狐狸眼閃過一絲愕然,旋即氤氳著笑。
「嗯?」裴桉也不說話,只是眉梢眼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安靜地等待著厲璟的舉動。
厲璟實在受不了裴桉這眼神和表情,一顰一笑都好像在有意無意地勾引他,男人的喉結再次滾動,修長勻稱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青年瘦削的下巴。
「別以為撒個嬌勾引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男人的嗓音暗啞低沉,指腹往上移了些,停留在了青年那顏色極淡且柔軟的唇角,輕輕摩挲著,呵笑一聲,「小狐狸。」
裴桉垂眸,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翕動,他掃了一眼男人的手,開口:「那你有沒有上鉤?」
厲璟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人看,又附身靠近了些,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在了一起,溫熱的呼吸彼此交纏,厲璟非常坦然地表達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不僅上鉤了,還想上你的床。」
裴桉輕笑著從嘴裡吐出三個字:「老色批。」
他口中的老色批輕輕挑了挑眉,「色是色,但不老,正值青年,身強體壯,裴總要不要親身體驗一下?」
空氣里陷入了沉默,有曖昧的氣氛在病房裡蔓延,此時是深秋季節,半開著的窗戶吹進了一縷清涼的秋風,病房裡的溫度卻陡然升高了。
對面牆上掛著的時鐘在嘀嗒嘀嗒地轉動,裴桉只是沉默了幾秒鐘,不緊不慢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好啊。」
話音剛落,青年就伸出那白皙如玉的手,抵在了男人那結實緊緻的胸膛上,隔著一層材質上好的衣料,指尖輕輕動了動。
裴桉雖然這些年沒碰過感情,但性格使然,他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臉紅心跳的單純小孩兒。
相反,他很享受這種挑逗厲璟的過程,那張出色的皮相讓青年一舉一動的風情萬種都是渾然天成的。
看著男人吃癟的模樣,他就覺得心情愉悅。
確實如裴桉所料,厲璟的臉色頓時變得複雜,下頷線條緊繃著,望著青年那寫滿了戲謔和挑逗的漂亮臉蛋,他的身體血液里就像有一直野獸在掙扎咆哮著,要衝出欲望的鐵欄。
但最終,厲璟什麼也沒做。
「小祖宗,敗給你了。」他抬手將裴桉那隻抵在他胸膛不安分的手拽了下來,仰頭無奈地望了望天花板,在心裡一遍遍默念「冷靜冷靜冷靜」,這才稍微將身體裡的野獸壓制了回去。
厲璟放開了青年的手,報復性地捏了捏他有些發燙的臉頰,然後重新站直了身體。
男人依舊是側身對著裴桉,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低沉沙啞的嗓音里咬牙切齒的味道:「哥今天就先放過你,改天再加倍討回來。」
裴桉沒有任何意外地挑了挑眉,他現在身體虛弱,加上還發著低燒,厲璟這人只是嘴上說得好,實際不可能對他幹什麼的,時間地點條件場合都不對,所以裴桉才有恃無恐。
不過,厲璟是暗自在心裡把這筆賬給記下了,還有剛才那筆,裴桉跟別人抱在一起。
改天必須得加倍討!回!來!
裴桉將最後一抹挑逗的神色收於眼底,姿態散慢慵懶地靠著病床坐著,小少爺理直氣壯地暗示剛被他撩撥完的男人:「我肚子好餓啊。」
「遵命,小少爺。」
厲璟認命地把放在桌子上的外賣拎了過來,把外賣盒子打開,裡面的鮮蝦餛飩還冒著熱氣,絲絲縷縷的香味在病房裡蔓延。
厲璟卻不悅地蹙了蹙眉,他明明吩咐老闆不要放蔥的,但老闆顯然忘記了,這碗餛飩上面灑滿了蔥花,他可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家少爺不吃蔥。
蓋子剛掀開,裴桉就聞到了蔥味,他的嗅覺一向很敏感,看著厲璟此時的表情就知道男人心裡在想什麼,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沒事,偶爾吃一次也沒關係。」
難為這大大咧咧的男人還記得他不吃蔥。
厲璟沒說話,但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想法,他將一次性筷子從包裝里拿出來,然後拿著筷子專心致志地把餛飩上面的蔥花夾出來。
青年那俊雅的眉眼裡仿佛摻雜了一抹窗外的溫暖日光,認真地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厲璟的表情很認真,一塊一塊地把蔥花往外夾,直到一塊蔥花碎都看不到了,這才罷休。
夾完了蔥花,厲璟這才夾起餛飩,非常細心地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直到沒有那麼燙了,這才把皮薄餡多的餛飩遞到了青年的嘴邊,就跟哄小孩兒似的,「張嘴……」
裴桉聽話地微張開嘴,咬了一口餛飩,溫度剛剛好,不涼也不燙,鮮甜的口感在口腔里蔓延,從舌尖蔓延到了心裡,很好吃。
這應該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餛飩了。
另一邊,從病房裡出來後,傅易庭就百無聊賴地在住院樓下散著步,此時正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周圍都沒什麼人。
兜里的手機突然振動了,傅易庭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是國外一學生打來的長途電話,傅易庭並沒有接,重新把手機揣回了兜里。
說起來可能不相信,傅易庭是個學音樂的,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讀的就是非常著名的音樂學院,他很有天賦,碩士畢業以後就留在了學校。
他目前正在國外那間音樂學院當教授,剛才打電話給他的是一位女同學。
年輕的女孩兒總是喜歡成熟有魅力的男人,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傅易庭出色的身材和長相都擺在那兒的,在學校還是很受歡迎的,這女同學更是隔三差五就打電話過來找他,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煩的。
對沒有興趣的人,他可沒有這個耐心,如果再有下次,他會直接把這個號碼拉黑。
在樓下閒逛了一會兒,傅易庭正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餘光不小心瞥見了一抹身影,年輕人正坐在不顯眼角落的長椅上,旁邊是一棵大樹,有微黃的落葉飄了下來,掉在年輕人的腳邊。
從男人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一抹側影,年輕人穿著黑色的連帽衫,同樣黑色的牛仔褲,兜帽戴在頭上,眉眼籠罩在一片陰影里,他抬手擦了擦眼角,貌似在抹眼淚。
這就有趣了,傅易庭微微眯了眯眸子,眼裡閃過一抹興味,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剛才闖進病房找他外甥的少年,這才沒過多久就出來了,還在這兒抹眼淚。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傅易庭也不想回病房看裴桉跟厲璟秀恩愛,吃狗糧,於是便邁開長腿往少年的方向走去,絲毫沒見外地在少年身旁坐了下來。
「剛才表白被拒絕了吧?」
宋子喻正暗自神傷著,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下意識扭頭看向突然坐在他旁邊的陌生男人,那張俊朗英氣,稍顯青澀稚嫩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傅易庭這才看清楚少年此時的模樣,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笑,「怎麼還哭鼻子了?」
「關你屁事!」宋子喻抬起手臂,胡亂地從衣袖擦去臉上的淚痕,他長這麼大都沒哭過幾次,剛才被喜歡的人拒絕了,心裡越想就越難過,眼淚就他媽的不爭氣地流下來了。
難得哭一次,還被個陌生的大叔發現了,倒不是因為自己是公眾人物怕曝光,宋子喻根本不在乎這些,只是他此時的心情非常不好,非常煩躁。
他滿臉警惕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眸子還是赤紅著,惡狠狠地張牙舞爪,「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給老子滾!」
少年的模樣兇狠,嚇嚇膽小的小姑娘還行,傅易庭不為所動,就像長輩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兒似的,輕嘖一聲說道:「小小年紀,怎麼這麼不禮貌?」
「你誰啊?用得著你管嗎!」
宋子喻非常不善地盯著傅易庭,突然就疑惑地蹙了蹙眉,覺得這男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傅易庭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我是裴桉的舅舅,剛才我們在病房裡見過。」頓了頓,男人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平淡地補充了一句:「小野狗?」
宋子喻還沒從這男人的身份中緩過來,頓時就被這句「小野狗」給刺激到了,他揮著拳頭,「你再喊一句試試?」
傅易庭:「不喜歡?那小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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