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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桉雙臂抱胸,站在擺放著榴槤的區域前,漫不經心地踱著步,視線停留在散發著特殊氣味的榴槤身上,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著哪個更好看。
「裴桉,你站在這兒幹嘛。」
青年用餘光掃了一眼走到他身旁的男人,視線繼續往一堆長滿尖刺外殼的榴槤上看去,隨口問道:「厲璟,你喜歡哪個榴槤?挑一個?」
厲璟心裡更加驚慌,只覺得裴桉這話暗含深意,讓他挑一個喜歡的?讓他挑榴槤幹什麼?挑一個喜歡的然後回家跪?
這,這也太……
「榴槤有什麼好吃的!」厲璟表情嚴肅地看著眼前的青年,非常認真激動地說道:「你看看這榴槤味道那麼難聞,長得又難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水果,買這玩意兒幹啥!」
「……」裴桉不知道厲璟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激動,他不就是想買個榴槤嗎?至於這麼認真嚴肅的嗎?他剛想開口說話,男人就拽著他的手腕要往別處走。
「乖,咱不買榴槤,哥給你買了長得又漂亮又水靈的草莓葡萄橙子,想吃什麼水果都可以,哥還可以回家給你種草莓,就是別買榴槤那一看就不正經的水果。」
裴桉:「……」
榴槤的風評被毀。
他蹙了蹙眉,有些迷茫地看著表情凝重的男人,「你不是喜歡吃榴槤嗎?本來還想買一個回去給你吃的,你現在又不喜歡了?嗯?」
厲璟的身體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就極為不自然地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呃……這個,我最近的口味變得比較清淡,不愛重口。」
大爺的!他會錯意了!
「嗯?是嗎?」裴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已經看出來厲璟心裡的想法了,怪不得剛才突然變得那麼激動,想著,青年勾了勾手指,「過來點兒。」
厲璟聽話地把腦袋湊到裴桉旁邊。
「放心,跪榴槤這種事情我是不會讓你做的,我怎麼捨得讓你受傷呢。」耳邊傳來青年刻意壓低的嗓音,厲璟頓時鬆了一口氣,在心裡感動著裴桉果然還是心疼他的。
然而,還沒有高興多久,那道低沉清淺的嗓音又響了起來,隱隱約約藏著一絲不懷好意的輕笑:「我只會讓你十天半個月都不准碰我,連牽手都不行。」
「……」厲璟嘴角抽抽,好狠的心!
這可比跪榴槤狠心多了,讓他十天半個月不碰裴桉?連牽手都不行?他估計連一天都受不了了,就好比你餓極了,眼前有滿桌子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但你只能看著不能吃,煎熬得很。
還不如跪榴槤呢。
到最後榴槤也沒有買,厲璟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水果走出了超市,跟在身旁的青年雙手抄兜,姿態非常悠閒,看著略顯狼狽的男人,他很沒良心地勾了勾唇,「都讓你別買那麼多東西,吃不完的。」
厲璟:「我說小少爺,有這幸災樂禍的功夫,你就不知道替你男人分擔分擔?」
裴桉:「加油!」
厲璟:「……」
看來是欠收拾了。
於是,厲老狗帶著小黃狗在裴桉家裡正式住了下來,一人一狗給這偌大安靜的別墅製造了不少熱鬧,當然也少不了雞飛狗跳。
——
日落黃昏,天邊殘留著一抹晚霞。
私人診所里,此時並沒有什麼人來看病,只有一位小青年正坐在外面吊著點滴,昏昏欲睡,兩位小護士正湊在一起追劇,不時發出興奮激動的聲音。
辦公室里很安靜,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兩條長腿正架在辦公桌上,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角落裡擺著的人體骨架,雙眼沒有什麼聚焦,明顯已經神遊天外了。
片刻,於淮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看了看,除了垃圾簡訊之外沒什麼消息,他臉色沉了下來,重重地放下了手機。
幾分鐘之後,他又控制不住地把手機拿了過來,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直到最後還是把手機拿在了手裡,點開通訊錄看了看,不一會兒就退了出去,點開了微博。
男人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敲打著,搜索欄里出現了「蕭景言」這三個字,出現的用戶是擁有幾千萬粉絲的紅V用戶,用戶名就是很簡單的三個字:蕭景言。
微博頭像是一隻貓,炸毛的貓。
「小變態,說好忙完了立刻過來找我的。」於淮用手指用力地戳著屏幕里的貓頭像,幽怨又委屈地嘟囔著:「現在都過去三天了,別說人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自從那天蕭景言在裴桉家接了電話匆忙走了之後,他就沒有再聯繫過於淮。
於淮一邊抱怨著,一邊往下劃著手機屏幕,顯示在屏幕里的是粉絲髮的一條微博,配圖是九宮格,上個月蕭景言拍電影的時候在片場的路透圖。
照片沒有怎麼修,屏幕里,青年的側臉線條英俊立體,五官精緻俊朗,不需要過多的修飾就足以讓人驚艷,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成為了娛樂圈頂流,不是沒有道理。
是啊,他和蕭景言,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只是不知道怎麼就陰差陽錯糾纏在了一起,就像兩條平行的直線,終歸要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想著,於淮的心裡就像壓了塊大石頭似的,他悶悶不樂地退出了微博界面,氣餒地放下了手機。
他感覺最近的自己很奇怪,非常矛盾。
以前那小變態纏著他的時候,他不知道有多討厭,只想躲得遠遠的,不想跟蕭景言有任何的糾纏,最好這輩子都別見面。
但現在小變態真的不纏著他了,連個電話都沒有,於淮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開心,反而有點悶悶不樂的,有事沒事的時候老是想起他。
在想他到底幹嘛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不僅沒有過來找自己,連個電話都沒有。
還是……他只是想玩玩而已,等玩膩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於淮一想到這兒,心裡就生氣委屈驚慌……各種複雜的情緒在胸腔里蔓延著,讓他有一種衝動,想立刻拿起手機撥電話給蕭景言,大聲質問他原因。
「打還是不打……」於淮看著通訊錄里的名字,滿臉都是糾結,他還從來沒有主動找過那小變態,要是主動了,不就是在變相地告訴那小子,自己也是在乎他的嗎?
男人又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於醫生的人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糾結過,猶豫了半天正準備撥電話過去的時候,突然屏幕上就出現了來電顯示,看著「蕭景言」那三個字,於淮被嚇了一跳,「來得還挺及時……」
雖然很想立刻接通電話,大聲質問他這幾天跑哪兒去了,但於醫生還是克制住了,作為成熟穩重優雅的優秀海歸青年,他要矜持!
於是,在來電鈴聲響了好一會兒之後,成熟穩重的海歸青年正準備接電話,結果……結果拇指才剛摁在屏幕上,來電居然掛斷了?!
於淮:「……」
草(一種植物)。
什麼成熟穩重都是不存在的,於醫生被氣得差點兒就頭頂冒煙了,手指重重地摁著手機屏幕,二話不說就立刻撥了個電話回去。
那邊的人很快就接通了。
於淮緊握著手機,惱羞成怒地沖電話那邊吼道:「蕭景言我說你怎麼回事啊,這幾天都跑哪兒去了,不僅無緣無故失蹤,連打個電話過來都掛斷,你就這麼沒耐心嗎!你就不能多等幾秒鐘嗎!」
那邊是一片沉默。
「說話啊,啞巴了嗎!」於淮更加生氣,絲毫沒有察覺到現在的自己有多麼不矜持,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幾秒鐘的沉默後,耳邊傳來青年細微的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似乎在低聲抽泣著,說話的語氣里透露著難以掩飾的傷心和脆弱:「哥……我好難過。」
於淮微微一怔,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蕭景言居然會用這種跟被拋棄的小狗一樣脆弱的聲音跟他說話,聽起來好像還隱隱帶著哭腔。
心裡燃燒得正旺的怒火突然就被澆滅了,男人那張乾淨斯文的臉上表情僵硬,語氣也僵硬:「你……怎麼了?你哭了?發生什麼了?」
「哥,我媽媽去世了……我沒有親人了。」
於淮又是一怔,隨後被青年這句話弄得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結結巴巴地說道:「嗯……那個,節哀順變,你媽媽也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的,所以你要……」
「哥,我想見你,你能來找我嗎?」青年的語氣裡帶著期待,聽起來小心翼翼的,還有一絲楚楚可憐,讓人無法忍心拒絕。
人家的媽媽都去世了,那麼傷心那麼可憐,於淮連一絲拒絕的念頭都沒有,下意識就站了起來,點頭答應了,「好,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你、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掛了電話,男人脫下白大褂,拿上車鑰匙就匆匆忙忙地往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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