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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偏僻的小巷子,男人背著青年一步步走在其中,落日餘暉也不吝惜自己的光芒,也揮灑在了兩人的身上,地上一片斑駁的影子,仿佛不可分離。
裴桉的記憶力很好,即使這裡的小巷子有很多路口,也指揮著厲璟找到了正確的方向,準確地找到了林野的住處,到了那幢破舊不堪的筒子樓下,裴桉就讓厲璟把他放下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狹窄的樓梯上,找到了林野住的那間出租房,不過那扇上了年紀的鐵門是緊關閉著的,敲門也沒人答應。
估計那孩子還沒有下班,或者有事出去了,裴桉和厲璟只能在門口等,他們站在走廊里,天邊夕陽一片火紅,映入眼帘的都是這種破舊的筒子樓,人們為了生活和財米油鹽而奔波忙碌著。
這是跟他們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裴桉迎著夕陽,金色的光灑在他的側臉上,乾淨而美好,讓人可以忽略他周圍破舊髒亂的環境,他若有所思,輕聲開口:「厲璟,如果我們一無所有,是不是也會過上這種生活。」
生活無非都是一樣的,都是財米油鹽四季三餐,但這其中的區別也很大,有人住著豪華別墅吃著山珍海味,有人住在這種破舊筒子樓里,還在為生計發愁,裴桉是屬於前者。
但那所謂的生活對於他過去的十幾年來說,無非就是煎熬,裴桉現在還體會了一點兒其中的喜樂,跟喜歡的人待在一起,無論幹什麼,內心都是歡喜的。
「如果我們一無所有……」
厲璟抬手攬住了青年瘦削的肩膀,身邊的人在看風景,他卻在看身邊人,男人的眼裡染上一抹溫情,說話卻沒個正經:「我們會租一間小房子,白天我就去工地搬磚,你在家裡燒飯做菜等我回來,晚上溫香軟玉在床,共度良宵。」
「怎麼樣,不錯吧?」
裴桉蹙眉思考,「我想,我還是想做個富二代紈絝子弟,無憂無慮的,像你小時候那樣。」他此刻又有感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衣食無憂,身邊還有愛人相伴。
厲璟失笑,「那我寵著你,小少爺。」
裴桉就該被人寵在手心的。
兩人等了一會兒,一位上了年紀的奶奶從樓梯口走過來,看著面生又穿得光鮮亮麗的兩位年輕人,與這裡格格不入,她不免好奇地走過去詢問。
裴桉微微俯身,對陌生的老奶奶笑得客氣又溫和,親切地開口:「老奶奶您好,我們想找住在這裡的年輕人,他叫林野,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你說小野啊……你們來得真不巧,那孩子昨天就搬走了,聽說他媽媽生病了,他回老家去了。」老奶奶說著,便嘆了一口氣,一雙混濁的眼睛裡包裹著歲月的滄桑,「小野他也是個苦命的好孩子。」
意料之外的結果,裴桉和厲璟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又詢問林野的老家在哪兒,老奶奶說不清楚,於是只好作罷,跟她說了謝謝,兩人便道別離開了。
樓道狹小,兩人仍然一前一後從樓梯走下來,裴桉有些走神,一不小心就踩了空,險些摔下來的時候被後面的厲璟拽住了手腕,虛驚一場。
「你是小孩兒嗎,走路都能摔。」厲璟的語氣里多了一絲嚴厲,說完他就握住了裴桉的掌心,一路牽著他往樓下走,就像牽小孩兒。
好吧,他願意把裴桉當成小孩兒寵著。
到了樓下,厲璟非常自覺地屈膝蹲在了裴桉前面,就像保護小王子的騎士,裴桉也心疼厲璟,不肯再讓他背,但他一直蹲在地上不起來,裴桉拗不過,只好乖乖趴在了男人背上。
「我是不是很麻煩?」裴桉突然來了一句。
厲璟低低地笑,「是挺麻煩的,甜蜜的負擔有沒有聽過?我就喜歡自找麻煩。」
裴桉:「你不是應該說不麻煩嗎?」
厲璟:「哦……我們桉桉一點兒也不麻煩,可乖可聽話了。」
裴桉:「……」
此時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厲璟背著他一步步往來時的路回去,一邊走一邊跟他說話:「看你走路都心不在焉的,要是不小心再摔跤,這路上那麼髒,我們家身嬌體貴的小少爺肯定得哭鼻子。」
裴桉不置可否,哭鼻子倒不至於,但要是真摔跤了,他肯定得在浴室里洗個把小時的澡才能出來,把全身上下都擦得乾乾淨淨。
厲璟又問他接下來要怎麼辦,要不要繼續找林野,雖然他並不喜歡那小子,但裴桉就是看中了他,如果不能把林野拿下的話,裴桉會失望,他不希望裴桉有遺憾。
裴桉不是個輕易言敗的人,他倒沒有多惆悵,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我先讓人查一下林野的資料,得知道他老家在哪兒,他突然消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幾分鐘後,兩人終於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汽車。
厲璟打開副駕駛車門,親自將背上的人送進了車裡坐好,這才轉身進了駕駛座,始終都沒有讓裴桉下地,裴桉覺得自己就像雙腿癱瘓的病人。
邁巴赫從巷子裡出來,開進了寬敞的公路。
「先找個地方吃飯,還是先回家?」
經厲璟這麼一說,裴桉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於是他把舅舅知道兩人同居的事情說了出來,還說舅舅今晚要過去給他們做飯。
厲璟聽完,只覺得腦仁疼。
「我看你舅舅不是想給我們做飯,而是想把我給大卸八塊,剁了餵狗吃。」
「那倒不至於,最多舉著掃把追著你鍛煉鍛煉身體。」
厲璟:「……」
說到傅易庭,裴桉又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把今天在辦公室里看到的內容說給了厲璟聽,也就是宋子喻和他舅舅的恩怨情仇。
厲璟聽了頓時嘖嘖稱奇,開始腦補:「我這小情敵該不會要變成咱們的小舅媽了吧?」
裴桉覺得不可能,他舅舅不喜歡男人,以前交往過的都是女性,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
厲璟不以為然,他不也是一個活了二十九年的鋼鐵直男嗎,到最後不還是被裴桉掰得比蚊香還彎,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他不介意基佬的隊伍中又多一位同伴。
星光傳媒,練習室——
好不容易能休息,宋子喻一屁股坐在了實木地板上,旁邊是一面牆的鏡子,他能看到自己非常狼狽的模樣,身上都是汗水,精心打理好的髮型全亂了,劉海濕答答地貼在額前,臉色漲得通紅。
鏡子裡還有一個男人,害得他這麼狼狽的始作俑者正雙臂抱胸,悠閒地站在旁邊看他的笑話,臉上還掛著看戲般的笑,幸災樂禍。
也許是良心未泯,傅易庭好心地拿了條毛巾和瓶礦泉水走到少年面前蹲下來,將手裡的東西遞到他面前,語氣關切:「把汗擦擦,喝口水。」
看著老男人那假模假樣的嘴臉,宋子喻很想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但無奈現在口乾舌燥,只能忍著屈辱將毛巾和水接了過來,他擰開瓶蓋,仰頭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直到喝了半瓶水,他才抬手擦了擦嘴角,將那剩下的半瓶水朝男人身上扔過去。
「傅易庭,你他媽是故意整老子的對吧!」
宋子喻覺得傅易庭就是在公報私仇,美其名曰說他唱歌的氣息不足,讓他練氣息,一整個下午都在折磨他,讓他練俯臥撐,仰臥起坐還有扎馬步,還讓他繞著練習室跑步,參加野外求生節目都沒有現在累!
操!老男人就是陰險狡詐!
礦泉水瓶並沒有擰上蓋子,傅易庭雖然反應迅速躲開了,但裡面的水還是濺到了他身上,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小塊,他的目光陰沉,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小孩兒,對長輩這麼沒禮貌,這可是不對的。」
「你算哪門子長輩!」宋子喻不屑一顧,用毛巾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汗水,通過毛巾的縫隙又看到了男人那不太好惹的表情,不堪回首的記憶又湧上心頭,他的語氣漸漸弱了下來:「是你自己沒躲開而已,不能怪我。」
明白了,這小野狗是個欺軟怕硬的。
這宋子喻脾氣這麼暴躁,還整天張牙舞爪說髒話,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小偶像的,還有那麼多粉絲喜歡,難道就因為那張臉?好看嗎?
傅易庭的目光就這麼坦坦蕩蕩地停留在少年的臉上,帶著打量的意味,跟第一次見面那曬得跟黑炭似的人相比,眼前的人要白上幾個色號,是健康的淺麥色皮膚,五官端正又張揚,還有些唇紅齒白的乾淨清秀,透露著青春洋溢的少年氣。
確實能吸引小姑娘,傅易庭在心裡下結論。
宋子喻被這種赤裸裸的打量目光盯得不自在,抬手就把毛巾蓋在頭上,把那張巴掌小臉擋了個嚴嚴實實。
想看是吧,就不給你看!
他就要跟老男人對著幹。
傅易庭覺得好笑,「躲什麼?難不成你是古時候待嫁閨中的小娘子,不能給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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