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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酒店套房內,只在臥室里開了一盞橘黃色的檯燈,室內光線昏暗,牆上是照映出來的兩抹影子,似乎交疊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從這裡可以眺望不遠處的大海,海浪聲此起彼伏,海水不停地拍打著柔軟的沙灘,就像一對溫柔纏綿的戀人,其中藏著的是波濤洶湧的愛意。
於淮渾身是汗地坐在蕭景言懷裡,身體緊繃著,就連腳趾都緊張地蜷縮在一起,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到他漲得緋紅的臉,帶著些許羞赧懊惱和痛苦的神色。
裴桉誠不欺他。
除了疼就沒啥感覺了。
「蕭景言,我不幹了!」於淮要跑,但肩膀被摁得死死的,蕭景言一下一下地親著他的眉眼,溫柔低沉的嗓音里像是藏了一團快燃燒起來的火,「乖,我會很溫柔的,忍忍好不好?很快就過去了。」
「我就算說不好,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於淮在那一刻疼得身體幾乎痙攣,他渾身無力地趴在蕭景言的肩膀上,張嘴在他的左肩咬了一口,順便在結實寬闊的背上留下了幾道抓痕。
「蕭景言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我就不該相信你的話……唔唔!」
——
早上五點左右,忙碌了一個晚上的於醫生才入睡沒多久,另一邊的裴桉也還在睡夢中,就被厲璟連人帶被子給一起抱起來了,他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努力了一會兒最終放棄掙扎。
半夢半醒中被厲璟抱去浴室刷牙洗臉,然後又被扔回了床上換衣服,就像個大型的精緻娃娃似的任人擺布,做完這些後,裴桉終於勉強掀開了半個眼皮子。
他懶洋洋地趴在男人肩膀上,「璟哥,你不困嗎?」
還沒清醒過來的裴桉像個小貓兒,說話也懶懶的軟綿綿的,就像貓爪子在心裡輕輕撓了撓,力道很輕一點兒也不疼,但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困,讓哥哥親一下就不困了。」厲璟低頭親他嘴唇,剛刷完牙還帶著牙膏的清爽氣息,在迷糊中接了一個幾分鐘的吻後,裴桉已經差不多清醒了,只是睜著眼睛仍然在發愣中,頭上髮絲凌亂,翹起了兩撮呆毛。
厲璟伸手壓壓他的呆毛,不一會兒又翹了起來,他不由失笑,不輕不重地拍拍懷裡人的屁股,「昨晚不是說好了要去海邊看日出,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出門了。」
裴桉扭頭看看窗外還灰濛濛的天色,無奈扶額,「那是你單方面說好的,我沒同意。」
厲璟說:「起都起來了,不去看就可惜了。」
裴桉掙扎:「在這裡也能看到。」
厲璟懶得聽他狡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了問題,直接把人給扛到了肩膀上,大步往外面走去,裴桉被顛得受不了,最終妥協了。
出門之前還簡單抓了個髮型,終於把那兩撮呆毛給制服了,戴上金絲邊眼睛,穿上帥氣的翻領風衣,配上一雙英倫風皮鞋,整個人英俊帥氣瀟灑得就跟上T台走秀似的,裴總去到哪兒都要保持形象的。
厲璟不由低頭看著自己的著裝,下身是束腿的休閒運動褲,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加配套的休閒運動外套,這一對比之下,裴桉就是叱吒風雲的精英青年,他則是公園裡散步遛鳥的大爺。
帥氣總是需要別人襯托的,他媳婦兒好看就行了,厲璟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當做梳子在凌亂的頭髮上梳了梳,瀟灑不羈地甩了甩頭,他甘願做襯托小嬌花的綠葉,就是這麼無私奉獻。
厲大爺為自己的懶惰找藉口。
凌晨五點多的時間,除了前台那兩個打瞌睡的小姑娘之外,酒店裡靜悄悄的並沒有人走動,看來並沒有多少人天還沒亮就起床去看日出,公路上的車輛也寥寥無幾。
裴桉癟癟嘴,在心裡吐槽也就只有厲璟這麼精力充沛,他現在並不想看什麼日出,只想念柔軟舒適的大床,抱著被子一覺睡到大天亮。
「看你這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厲璟笑著捏了捏裴桉的鼻尖,又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臉頰,趁著周圍天色不亮又沒有什麼人,明目張胆地牽著青年的手往外面走去,「聽話,等看完了日出,我再陪你回去睡。」
裴桉不走心地哦了一聲。
這裡離海邊並不遠,兩人走了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就到了海邊。
此時天已經開始亮了,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晨光熹微而溫柔,耳邊是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帶著微咸氣息的海風吹拂而來,並肩而站的兩人髮絲吹風搖曳著,衣擺划過一抹弧度。
遠處有三兩對情侶挨著坐在沙灘上,距離有點遠互不干擾,厲璟也拽著裴桉坐了下來,沙灘柔軟而乾淨,裴桉乾脆將鞋子也脫了下來,赤著白皙的雙足踩在細小的沙子裡,只露出圓潤微粉的腳趾頭。
深秋凌晨海邊的風帶著冷意,厲璟怕他凍著了,伸出胳膊將人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懷裡的人,目光柔和的看著裴桉那孩子氣的舉動。
剛才還不情不願地賴在酒店不肯出來,現在倒是跟沙子玩得挺開心。
「寶貝兒,以前有沒有跟別人來過海邊?」
「小時候跟父母來過。」裴桉說著,便往男人懷裡縮了縮,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目光看著遠方的海平面,那裡隱隱有亮光,他繼續說:「這幾年出差的時候偶爾會一個人去海邊走走,但再也找不回童年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了。」
裴桉覺得自己有時候很矯情,明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但他就是想讓厲璟知道,把藏在心裡的事情都告訴他。
可能是這些年自己一個人憋的慌了。
「乖寶,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厲璟側過臉去親親裴桉的眉眼,握著他微涼的掌心,柔聲開口:「以後你想去哪兒看海我都陪你去,去馬爾地夫,模里西斯,去邁阿密……」
裴桉點點頭,心裡頗為感動。
「我突然有個想法。」厲璟心血來潮,打了個帥氣的響指發出清脆的聲音,摸摸青年柔軟的髮絲,笑眯眯地說:「要不我給你在海上買座小島的,心形的。」
裴桉:「……」這種暴發戶行徑,買個小島就算了,還是心形的,這種情節應該只有在古早瑪麗蘇偶像劇里才會出現吧,他實在不能理解厲璟的腦迴路。
然而,厲璟還沉浸在買小島的幻想中,本來還挺浪漫的氛圍一下子就變成搞笑片了,厲總的眼裡帶著光,在美好地暢享未來:「小島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沙灘上,草叢裡,樹林裡做我們愛做的運動,我們每年可以抽點時間去那裡住……」
「日出了。」
裴桉冷不丁地打斷了厲璟的話,他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兩人的目光都看著遠方的海平面,一輪圓圓的太陽緩緩從平靜的海平面升起,散發的光芒將天邊的雲層和蔚藍的海面染上絢麗的顏色。
金黃色的光芒傾瀉而來,將灰濛濛的天色照亮,也揮灑在了海邊挨在一起的三三兩兩的人身上。
與此同時,相擁坐在海邊的男人和青年默契地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一抹帶著笑意的亮光,瞳孔里倒映著彼此的身影。
日出的光芒溫柔地親吻著青年那白皙細膩的皮膚,烏黑纖長的眼睫微微翕動,像蝶翼般漂亮輕盈,男人的眼神在這一刻深情而專注,俊美冷厲的五官在溫暖的日光下變得柔和濃情。
海浪還在拍打著沙灘,耀眼的太陽還在緩緩升起,看日出的兩人情不自禁地緩慢靠近,情到濃時,鼻尖已經碰到了鼻尖,就在嘴唇距離一厘米的時候,裴桉將閉上眼睛做好準備的男人給推開了。
「大庭廣眾,這樣不好。」
確實,遠處的海邊還坐著幾對情侶呢,依偎在一塊兒濃情蜜意的,但隔得那麼遠誰也看不清誰,厲璟的唇角溢出一抹無奈又縱容的笑,「我們家桉桉這麼害羞呢。」
「那這樣總可以了吧。」
話音剛落,裴桉的頭上便籠罩了一抹陰影,原本厲璟脫了他身上的運動外套,將它蓋在了兩人頭上,欲蓋彌彰地遮掩住了他人的視線。
隨著外套而來的,是一個溫柔而纏綿的吻,男人的手裡拿著外套,空閒的掌心摁著他的後腦勺,將奪目的日光隔絕在視線之外,正在進行的是一個比日出的光芒更加溫柔而熱情的吻。
他們之間的愛情就好比日出,當厲璟專注而深情地看向他的時候,裴桉就觸碰到了光,雲破日出,厲璟就是專屬於他的那束光芒。
一吻結束,太陽已經高高地掛在了海平面上。
絢麗歸於平靜,但溫暖的日光還伴隨著。
裴桉那藏在外套下的臉還在泛紅,呼吸之間仿佛能聞到男人殘留在外套上的味道,散發著男性荷爾蒙氣息,而外套的主人則低頭,伸出食指在沙灘上認真地寫著什麼。
厲璟畫了個愛心,還在愛心裏面寫上了他和裴桉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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