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斯雅影子裡埋下暗影之後,徐凡毫不耽擱,馬不停蹄朝著徽省趕去。
因為g省與徽省項h縣相距甚遠,徐凡就沒打算自己駕車走高速公路,而是乘坐動車去徽省省會,再轉車到項h縣,等徐凡到達項h縣下轄的祉水鎮時,已經是夜間時分了。
雖然距離楊寧裳的位置越來越近,但徐凡這外地人完全不認識上山的路,所以他只能在鎮上先逗留一晚,等明天再上山營救。
徐凡不知道,楊寧裳的父親楊為銘他本人,也為了楊寧裳不遠千里跑到這山溝溝,就住在他的隔壁。
第二日一大早,徐凡從床上爬起,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閉眼『看』了一眼楊寧裳的的情況。
在一土房子裡,穿著一身新娘紅裝的楊寧裳,被一群看熱鬧的村婦給堵在一張陳舊都梳妝檯上,她如同植物人一般,面無表情坐木凳子上頭,任由一名半老徐娘為她塗抹劣質的彩妝。
土房子外頭人來人往,衣裳樸素的村民對著個新郎官打扮,滿口黃牙的中年漢子拱手道喜,院子內外,充滿喜氣洋洋的氣氛。
哎呀,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楊寧裳這麼水靈的姑娘,怎麼可以讓這種糙漢子給糟蹋了!
徐凡立馬起身退了房,走到街頭找到一電話亭報了警,告訴警察多注意祉水水庫旁邊村落,哪家今天在辦喜事,那家很有可能就是參與楊寧裳被拐案的犯罪嫌疑人。
報完警,徐凡掛了電話,帶著綠毛鸚鵡朝著鎮子裡的客運中心站走去,在這裡詢問一番後,才發現根本沒有去附近村落的班車。
正當徐凡一籌莫展之時,他身後傳來一道中年男子賣力的吆喝聲:「小兄弟,要坐車麼?」
徐凡轉身,上了那漢子的摩托,跟他說去祉水水庫附近轉一圈,錢不是問題。
摩托司機開心的應了一聲,帶著徐凡就朝著祉水水庫趕去,在難行的山路上顛簸個把小時後,徐凡就見到了這個被群山包圍的水庫。
因為位置偏遠並未被開發,祉水水庫保留了很多的原生態,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還能見到漁船在打魚。
「師傅啊,這水庫旁邊有幾個村子?」徐凡目光從水面收回,對著前頭的中年男子問道,中年男子用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回答:「有三個村子,我們再往前走一點,就到了蔡吾村了。」
沿著山路前行,不久之後徐凡就見到了一處建立於山腰之上的小村落,村落里的屋子稀稀拉拉散布四周,隔著老遠看向黃土屋子牆壁,依稀能見到八十年代遺留下來的『少生優生,幸福一生』的標語。
徐凡感慨的說:「這村子可真夠窮的啊,磚瓦房都見不到幾家。」
「那可不是。」司機接過話茬:「這裡窮山惡水,女娃長大了都嫁出去,男娃長大了,那些媳婦一看這山溝溝,沒一個想嫁進來,在這裡想要討老婆,要麼就是從越南進口媳婦,要麼就是花錢買,沒幾個是自由戀愛的。」
摩的司機說完話還沒過多久,前方的路就行駛來一輛拖家帶口的摩托車,摩的司機似乎與那一家子認識,他打了個喇叭,就與那摩托車停在路邊,用本地話寒暄一陣子後,對方摩托車司機就朝著徐凡他們來時路旁邊的一條上山小路騎上去。
摩的司機這時也加大油門,騎著摩托朝前行駛,還邊對徐凡說:「噥,剛才那個人就是去喝結婚酒的,我估計結婚的這家也是買老婆,除非他娶的媳婦是沒人要的傻子,不然誰會嫁到這地里都沒有二兩泥的山溝溝。」
「師傅,麻煩你在這邊停一下!」
徐凡一聽摩的司機的話,就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線索,他慌忙喚停摩的,伸手將站在肩膀上的綠毛鸚鵡朝著天空一丟,鸚鵡扑打著翅膀,朝著身後那摩托車的方向追去。
鸚鵡一路追蹤著摩托車的步伐,來到大山背面一處簡陋到農舍之外,此刻農舍之外停著十來輛摩托車,屋外到空地上也擺放上了桌子,一大堆男女老少吃著桌上的瓜果喜糖,一邊與一名身穿新郎官衣服的男子交談,徐凡通過鸚鵡的視角看到這男的,就百分百確定楊寧裳就在這間農舍之內。
「噥,錢給你,不用找了。」
徐凡從口袋抽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到摩的司機手機後,在摩的司機疑惑的目光中,三步並作兩步朝著上山的路上跑去,等快接近農舍時,他怕自己這陌生人引起本地村民的注意,就偷偷溜到田裡,借著地裡頭的莊稼,小心翼翼的朝著農舍移動。
等潛伏到了一個利於觀察的位置,徐凡看了一眼農舍周圍,好傢夥,有一二十個青壯男子在那聊天打屁,這種情況強搶肯定是不明智的,只能打電話請求警察支援了。
徐凡掏出電話,雖然信號只有一格,但還是能讓他的電話打給了本地的接警台,他將這農舍的位置詳細報出之後,就躲在田裡焦灼等待著警察支援。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不假,在極個別宗族制村落,還出現百姓與政府抗衡的事件,徐凡可不會認為自己與他們講理,他們就會將楊寧裳放了。
如今自己只能為警察提供一點信息,營救行動只能靠派出所了。
因為徐凡今天早上就有報警,為警察提供大致信息,警方一開始就派出三輛車,兵分三路朝著祉水水庫附近三個村子前去。
而徐凡這一次再報警,告訴警察確切位置時,那原本就開往蔡吾村的警車就拼命加著油門,在徐凡報案後還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已經出現在進蔡吾村的一條山路上。
原本在屋外閒談的村民借著站得高的優勢,看到山下有一輛警車朝著村子裡開來,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次警察進村又是要搞什麼么蛾子,但他們做了許多虧心事,趕緊逐個通知大伙兒,把自家的黑戶媳婦兒趕緊藏起來。
還一邊讓村長帶人下去纏著警察,給廣大黑戶媳婦爭取『逃離』的時間,而楊寧裳,也屬於黑戶媳婦其中的一員。
此刻的楊寧裳身穿嫁衣,被幾個的農村婦女一路護送著,朝後山的方向跑去,在她們後頭,還有一隻黃毛土狗屁顛屁顛跟在身後。
土狗跟著跑沒兩步,靈敏的它突然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衝著一處農田狂吠,它的主人見它一直叫著很煩,於是踢了它一腳。
土狗被主人誤解後,覺得自己很委屈,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它齜牙咧嘴朝著那處農田撲去。
躲在農田裡的徐凡見自己被土狗發現了,心裡暗罵一聲,矮下身來撿起一個土塊,朝著土狗狠狠的砸去,土狗發出「嗚嗚」的哀鳴聲後,又掉轉回頭朝它主人身後跑去,尋求庇護。
徐凡見自己暴露,也沒打算再隱藏,他從藏身之處跳了出來,朝著楊寧裳快速跑去,嘴裡大叫著:「寧裳,我來救你了!」
田埂邊突然出現的人影,把眾人都驚了一跳,相比村婦們一臉的驚嚇,楊寧裳則是一臉的驚喜。
楊寧裳扭了扭身子,想掙脫身旁村婦如鐵鉗一般抓自己的手,可是失敗了,她只好對著徐凡求助:「傅愁!救我!」
徐凡赤手空拳沖了上去,一個村婦一邊大叫著一邊撿起腳邊的棍子,作勢要打徐凡。
徐凡這混混擁有多年械鬥經驗,豈是這些婦人能比的,他一個靈活的側身避開這一棍,緊接著一招『貼山靠』撞向婦人懷中,將婦人撞倒在地。
見來者如此兇悍,楊寧裳左邊村婦顫顫巍巍的放開了緊抓她雙臂的手,警惕的朝著身後退了兩步。
而楊寧裳右邊到村婦是她未來的『婆婆』,這個兒媳是她掏空了家底才買回來的,即使是面前的男人是食人猛虎,她也不會後退一步。
那老太婆一邊緊抓楊寧裳手臂,一邊惡狠狠的用方言對徐凡咒罵,徐凡將她抓在楊寧裳身上的手給硬掰開,拉起楊寧裳的手,就朝著山下跑去。
為什麼要跑?因為身後已經有發現此處情況不對勁的本地青壯年,他們成群結隊的追來了!
楊寧裳的一身衣服很不適合跑步,徐凡見此,將她給背在背上,雙腿在田埂與土坡上快速移動。
可在這種複雜地形上,徐凡的速度哪能比得上那些農田裡長大的莊稼人,他們對于田埂如履平地,加上徐凡背上又有背著一個人,讓徐凡移動速度一降再降。
奔跑在田埂上的徐凡腳下一個不小心,腳下踢到一團凸起的土塊,這下使得徐凡失去重心,連帶著身上的楊寧裳一起被絆倒在田邊,下一秒,二人就被追來的漢子給擒獲。
因為警察就要上山,村民只是先狠狠踹了徐凡幾腳泄憤,再將他與楊寧裳一起押到後山的小小木屋離關著,至於怎麼處置二人,等警察下山了再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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