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傍晚,夕陽西下,濱海街道上車水馬龍,在濱海某高檔小區大門口處,正有一小老頭貓在一輛車子後頭,他躲在暗處探著腦袋,那雙賊溜溜的雙眼在四處打量,不知在尋找著什麼。
「嘿,來啦!」
袁老頭目光鎖定了一輛徐徐朝著小區大門駛來的寶馬車上,他趁著著寶馬車停在小區道閘前,等著擋車杆升杆時,貓著腰朝寶馬轎車快速移動。
袁老頭他還沒走兩步,就見寶馬副駕駛突然下來個熟悉身影,袁老頭見到此人後,腳下立馬一個急剎,緊接著轉過身子,急匆匆的朝原路返回,瞧那樣子,似乎深怕被那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袁老頭疾步走到一輛高大的越野車身後躲好,正當他想鬆一口氣時,卻發現徐帆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身後。
袁老頭見到他,剛打算揮手跟他來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問好,而徐帆可不打算跟他客套,一把揪起袁老頭的領子,在他耳邊放著狠話: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再有下次,可就不像今天那麼簡單了。」
對於這種為老不尊,竟然對林丹霞懷有齷蹉想法的人,徐帆放下那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直接一把將袁老頭推倒在地,疼的他那把老骨頭「哎呦」直交換。
徐帆覺得如今這一嚇,已經足夠讓袁老頭老實下來,於是他就不再管袁老頭死活,來到小區門口一家店面里,買了某個知名品牌的燒鴨後,將燒鴨打包帶走,又回到小區門口。
徐帆收起面對袁老頭的冷漠,換上一副兒童該有的無拘無束,重新坐回林丹霞的轎車裡頭。
林丹霞看了一眼徐帆手裡的燒鴨,笑著說:「這家店鋪的滷鴨真的那麼好吃麼?昨天請你和你師父吃了一次,今天你又來打包,曾經我老公他……」
林丹霞說到這裡,又不再言語,徐帆也沒去追問,而是裝作孩子氣的說:「林老師,我的褲子可以還給我了嗎,昨晚顏姨她還問我把褲子丟哪去了,我沒和她說老師要用,我只是說被我弄髒。
顏姨不信,硬是說我偷偷尿褲子騙她,林老師你也知道阿帆不會騙人,所以阿帆今天要把褲子來拿回去了。」
「也行,老師早上已經把你褲子給洗乾淨拿去曬了,曬了一天也幹了,省的你拿回去還要洗,還有啊,老師拿你內酷的事,你誰也不能說,就連照顧你生活的阿姨也不能告訴,懂嗎!」
林丹霞叮囑徐帆一番,帶著他回到家,把內徐帆酷從衣架上收下來,還貼心的幫他整理好,塞入徐帆對書包裡頭。
林丹霞盛情挽留徐帆在家吃一頓飯,但徐帆擔心顏姨在家等急了,便婉拒林丹霞的好意,林丹霞把徐帆送出小區,替他在路上攔了一輛的士,目送他離開視線之後,她才轉頭回家。
徐帆回到家,準備好晚飯的顏姨已經在家門口翹首以盼,她見徐帆這時才歸,一邊接過徐帆書包,嘴裡還叨叨著他這死孩子,是不是又玩一路回來。
「顏姨,我回屋做作業了,沒事你就不要進來打擾我。」
吃過晚飯,徐帆老實走回房間,他一關上門,就拿出一筆記本電腦連接了他藏在外頭客廳里的一隱蔽攝像頭。
在監控畫面中,就見顏姨忙活完家務後,就坐在電視機面前看著電視,還一邊和人煲電話粥。
徐帆見顏姨在客廳看電視看了好久,都沒有有離開的意思,這不禁讓他暗罵一聲:得找個時間把客廳電視給它弄壞,不然顏姨老是在這裡看電視,我想偷溜出去都沒機會。
直到晚上九點多快十點時,上了年紀的顏姨這才關了電視,走到徐帆屋門旁邊,叮囑他早些休息後,顏姨就回到自己房間準備休息。
等顏姨屋門關上那一剎那,徐帆也將手上那塊帶有定位功能的手錶摘下,換了身衣服,貓手貓腳的偷偷溜出屋子,打了一輛的士直奔久華會所。
上一世,久華會所的老闆楚雄州幫助許東安針對自己,讓徐帆對他沒有一絲好感,如今缺錢花,徐帆打算去他會所里的賭場挖些錢出來花花。
的士在會所門前停穩,徐帆付完錢走下車,雙手叉腰朝會所看了眼,就見在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前,正有一排排豪車,如休眠的巨獸一般,安靜的匍匐在那。
徐帆目光隨意從那一排排價格不菲的豪車上閃過,他剛打算抬腿走進會所,卻發現那排豪車裡,有道熟悉的影子。
「濱a.6666q,這不是哲明兄的車麼,他怎麼會來張鴻泰的地盤?」
徐帆目光盯著停車位那輛黑色賓利瞅了眼,便發現它主人是誰,徐帆思來想去也想不通陳哲銘為何會來此,索性不再去想。
徐帆抬腿走進會所大門,跟裡頭服務員說清目的之後,就跟在服務員身後朝著賭場走去。
一路之上,徐帆總覺得會所裡頭氣氛不大對勁,那些服務員臉上雖掛著笑意,但怎麼也無法將一股愁容遮掩。
徐帆能感覺到,此刻會所里氣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徐帆懷著一肚子疑惑,跟在服務員身後邁入賭場,一入賭場,徐帆就發現賭場鬧哄哄,裡頭的喧鬧,並不是賭客的吆五喝六聲,而是一聲聲的咒罵。
「開啊,快開啊!逼快開啊!」
「馬勒戈壁,你們要拖多久……」
徐帆朝著附近一張最為吵鬧的賭桌看去,那賭桌周圍已經聚滿了賭客,他們正扯著喉嚨對荷官謾罵。
這張賭桌是讀了輪盤,輪盤的玩法簡單,輪盤上頭有0到36這三十七個數字,賭客將籌碼壓在相對應的數字上,再由荷官啟動按鈕轉動輪盤上的鋼珠,珠子停留在哪個數字之上,那數字就是得獎號碼。
這張賭桌上頭,代表『0』號的籌碼安放區上,已經堆滿花花綠綠的各色籌碼,此刻下好注的賭客們,正在那出言催促著荷官快點開註:「按下去,快按吶磨嘰鬼!」
而那滿頭大汗的荷官,他此時的手正哆哆嗦嗦的懸在一個紅色按鈕上方,遲遲不敢按下去。
他怕自己一按下去,到時那鋼珠好死不死,又落到0號上,這一把再賠個好幾百萬出去,自己真的會被賭場給搞死。
正當荷官搖擺不定時,他身後走來一名管理打扮中年男子,這人徐帆有些映像,是這賭場的經理。
荷官見到上司來後,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在那經理耳邊低語一句,那經理抬頭朝著賭桌旁邊,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瞥了一眼後,就走到荷官的位置,將荷官替換下來。
賭場經理在賭徒的催促下,他按下那顆按鈕,賭桌正中央輪盤也再同一時刻,發出一陣物體滾動聲音,四周賭徒的情緒,也隨著輪盤裡頭鋼珠的滾動,而變得更加興奮。
「開0號,開0號,開0號……」
不知是哪位大哥率先喊出,隨後一眾賭徒也跟隨這節奏,將這口號呼喊而出。
輪盤裡的鋼珠似乎也被四周人群所影響,它滾動速度越來越緩,由一開始肉眼捕捉不到的虛影漸漸減下速來,最終穩穩噹噹的停在『0』這個數字上。
賭桌先是安靜一秒,旋即就想起賭徒熱烈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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