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梁老哥應該是看不上建材市場這塊難啃的肉骨頭,想將濱海市大地建材這口爛鍋甩賣給我,對嗎?」徐凡說完,面對梁天恩一副驚訝的表情視而不見,自顧自抽出一張紙巾擦著嘴角。
梁天恩見鬼一般看了徐凡一眼,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廝是怎麼知道自己最終的目的。
這一瞬間,梁天恩心思百轉:這事除了自己就剩下兒子還知道,難道是兒子跟他說的?不可能,這小子不可能胳膊肘子往外拐,看來這徐凡還有點眼力。
梁天恩目光帶著絲絲讚賞的看了一眼徐凡,一邊鼓掌一邊說:「呵呵呵,徐老弟不愧是個玩轉濱海市建材市場的大拿,老哥心裡所想都讓你猜了個通透,既然老弟你知道了我的想法,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徐凡沉默,並沒有立馬開口,如今的他哪裡知道建材市場行情如何,這事還得讓許東安來處理,於是他說:「梁老哥,你也知道我醒來之後失去了近幾年的記憶,如今我對建材這一塊的了解很空白,不敢妄下結論,不然這麼的吧,我回去之後讓我的一副總過來這邊跟你談談,怎麼樣?」
徐凡的資料,梁天恩也大致摸清楚,他也知道自從徐凡四年前出事之後,整個烈獅建材公司的重擔與決策權都落在他以前的小弟身上。
再說了,收購一家比他烈獅差不了多少的公司也不是小錢,他是不可能不謹慎,讓他手下具有豐富經驗的副總來和自己商討,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徐凡與梁天恩繼續聊了半個多小時,商量好接下來兩方公司見面的事宜,梁天恩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腦袋,他笑著說說:「徐老弟,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鎮海的尊享會所,不嘗嘗這邊的特色小姐,似乎很虧待你的小兄弟啊。」
徐凡笑著擺手拒絕,說:「嗨呀,現在對嫖不感興趣了。」
梁天恩又說:「男人黃賭毒三害必沾其中一樣,莫非現在老弟改吸粉了?如果是的話,我這就吩咐下頭的人去辦。」
「沒沒沒,毒這種東西,打死我都不會沾的。」徐凡連忙搖頭拒絕,梁天恩見他什麼都不玩,又恐自己招待不周,於是熱情相邀徐凡去此處賭場轉一轉,徐凡盛情難卻,只好答應了對方要求。
機密事已經與徐凡商討完畢,梁天恩就讓秘書將徐凡的兩個朋友帶了回來,領著他們朝著地下賭場走去。
曹淑靜跟在徐凡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角,疑惑都說:「我們這是去哪?」
徐凡說:「這邊的賭場。」
一曹淑靜一聽到『賭場』二字,前進的身體陡然一頓,嘴裡畏畏縮縮的說:「賭場啊,我看我還是不要去了,如果讓我爸知道我去這種地方的話,非打死我不可。」
曾嵐從未去過賭場,但她卻對賭場這個能使人一夜暴富的地方滿懷嚮往,她見曹淑靜有些退縮,就在一旁慫恿著她,「你怕什麼,我們都是成年人有自制力,我們在他們旁邊看看,不玩就是了。」
曹淑靜小時候看過『賭神』等電影後,對賭場也有不小的好奇心,再加上曾嵐在一旁慫恿,曹淑靜稍一思索,銀牙一咬,就跟在徐凡等人身後朝賭場走去。
跟隨著梁天恩的腳步,徐凡一行人走進電梯,來到地下賭場,在賭場外頭,眾人接受過安檢後,走入了賭場內部。
賭場內部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幾乎每張賭桌上都有賭徒在那娛樂,一入場內,時不時能聽到賭徒的驚呼聲與吆喝聲。
也許是在場賭博的氣氛太過於濃烈,即使徐凡剛進來的時候沒打算賭,可在這呆一會兒後,他就覺得自己的手痒痒,好想也跟著玩一把。
「走,我們去兌換籌碼。」梁天恩走在前頭,帶著徐凡去櫃檯處,對著裡頭工作人員遞過一張銀行卡,說:「給我這邊一人兌換一份十萬的籌碼。」
曹淑靜與曾嵐一聽,頓時嚇了一跳,雖然她們對十萬很心動,但也知道無功不受祿,連忙擺手拒絕。
徐凡也知道梁天恩之所以會給二女兌換籌碼,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如果二女真的收下這份籌碼,無形之中徐凡又會欠梁天恩一筆人情債,這是徐凡不想看到的,所以他也在一邊勸著梁天恩:「她們小女生不適合玩這個,要玩就我們兩人個人玩吧。」
說完,徐凡緊隨其後抽出銀行卡,朝前台櫃員遞去,梁天恩一見徐凡要買單,趕緊伸手阻止了他,最終,還是梁天恩花了二十萬兌換了兩份籌碼,分給了徐凡一份,徐凡推脫了一番,最後還是收下。
梁天恩剛要帶著徐凡離開櫃檯去賭桌,他眼角餘光就見遠處有一個男人朝這兒走來,隨後,他親切的朝著那人喊了一句:「童經理!」
那人見有人呼喊自己,朝這看來,見到呼喊自己的人是梁天恩後,臉上掛著笑容朝他走來,對他熱情的說:「梁總,好久不見!」
梁天恩與童經理寒暄兩句,這才向徐凡介紹這童經理是哪號人物:「徐老弟,童經理是賭場的負責人,也是我認識多年的老友了。」
「你好你好。」徐凡熱情的與童經理握了一次手,誰也沒注意到,一道黑影從徐凡影子的手臂處遁入了對方的影子裡。
童經理再與梁天恩客套幾句後,就藉故告辭,梁天恩一邊掂量手中籌碼,臉上全是躍躍欲試,他對徐凡說:「老弟,我要去那玩梭哈,一起嗎?」
徐凡搖了搖腦袋,笑著說:「不了,我再看看其他的。」
二人互相告別後,分別帶著自己都女伴散開,曾嵐看著女秘書挽著梁天恩的手離開之後,她一臉八卦的說:「這兩個人關係不清不楚,肯定有貓膩。」
曹淑靜扯了扯曾嵐的衣袖,低聲說:「別人的閒事少去打聽。」
她說完話,又把腦袋扭向徐凡,問道:「接下來去哪?」
徐凡閉上眼一會兒後,又睜了開來,無所謂的說:「隨便,去賭骰子吧,那個簡單。」
視線轉移到童經理身上,他與徐凡等人分別後,繞過賭場內部的走廊,進入了一間監控室里,屋裡的牆壁上鑲嵌著一排排的顯示屏,屏幕上播放著賭場裡頭每個角落的監控畫面,在這裡可以隨時監控賭場裡的情況。
童經理沒在這屋裡停留,而是朝著更深處走去,打開一道暗門,進入了另一間布滿顯示屏的屋子裡,但這邊傳來的監控畫面與外頭的不同,從看畫面中傳遞來的角度可以分析出來,這些攝像頭都是裝在賭桌上的。
這排顯示屏里可以清楚看到從每張賭桌隱秘角落傳來的畫面,這些畫面有的是監視賭客,看他是否在牌桌下作弊,也有的攝像頭是裝在賭具裡頭。
譬如第二排的某個顯示屏里,此刻傳來的是一個骰盅內部情況,在這骰盅裡頭,有三枚骰子靜靜落於正中,看骰子上面的點數,分別是『一、三、四』。
……
賭場內部,一賭骰子的賭桌周邊三三兩兩圍聚了幾名賭客,荷官將骰盅搖晃之後至於桌子中央,緊接著讓賭客下注。
賭桌旁的徐凡睜開眼來,他拿出五萬的籌碼,信誓旦旦的壓在了『小』上。
「你瘋啦。」徐凡身旁到曹淑靜見徐凡一出手,直接將一半籌碼都下注,她在旁邊埋怨道:「就算這籌碼是別人給你的,你也不能這樣糟蹋啊。」
徐凡給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笑著說:「我直覺很準的。」
等賭客門下完賭注,荷官將骰盅打開,看了一眼裡頭的點數,說道:「一、三、四,小。」
說完,他就按照賭骰子的規則,將被吃的籌碼收起來,賭中的籌碼連本帶倍還給賭客,一旁曾嵐見徐凡來錢如此之快,在一旁羨慕的說:「哇~傅愁,你好膩害呀。」
徐凡對著她一笑,給她與曹淑靜一人分了一萬的籌碼,說:「你們一旁看著也無聊,一起來完吧。」
「謝謝。」曾嵐接過籌碼,喜滋滋對徐凡說道,這時的她,看向徐凡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曹淑靜推脫一番,最後架不住徐凡的熱情,最終還是收下,雖然手裡拿著的籌碼不重,但曹淑靜卻將籌碼緊握手心,她的心裡激動與刺激並駕齊驅。
曹淑靜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心態的變化,她捫心自問著:難怪別人說賭博會上癮,這就是賭博的魅力嗎?
正當曹淑靜胡思亂想時,一旁的曾嵐扯了一下她衣袖,說道:「你想什麼呢,快下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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