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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元光看來,這屬於實現最終目的的關鍵一步,只有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站,整個挖礦鏈條才能流暢起來。
「沒錯,我說的是自己的空間站,在座各位既然對光甲航天感興趣,想必對商業航天產業應該有所了解。
目前有一些商業航天公司宣布要進軍太空站,他們所說的是參與,參與到空間站這個項目中去,比如說內華達山脈、聯合發射聯盟、AxiomSpace等等,他們最多是發射一部分,然後和空間站相連接。
像AxiomSpace,更可以看做是一個太空酒店,他們希望在現有國際空間站上增加獨立空間,然後把這些獨立空間打造成昂貴的太空酒店。
光甲航天不同,我們要建造獨立的空間站,屬於光甲航天自己的空間站,作為太空採礦的中轉站。
眾所周知,空間站應該是最昂貴的太空項目了,華國的天宮一號截止到目前為止大概耗資在600億rmb,而國際空間站更是誇張的1000億美元。
考慮到華國在製造業上的成本優勢和人力資源優勢,加上一些新技術的突破,能夠在350億rmb解決這個問題是我們最樂觀的估計。
這個數字有可能未來還要膨脹,所以我們需要有足夠大心臟的投資者,我也不屑於說謊,又或者是低估這中間的難度來進行募資。」陳元光不管台下的竊竊私語,非常坦率地談問題。
一時間整個會議廳的討論聲更大了,陳元光穿著從燕京帶回申海的西裝沒有說話,像是在等下面安靜下來。
林甲坐在第一排看著台上的陳元光,她是很贊成陳元光想法的。
在林甲看來,陳元光取得的成就太高了,他人生獲得滿足感的閾值也被抬的很高,正常的創業成功又或者是科研突破,已經難以讓他得到滿足。
青年千人、長江學者這些頭銜,陳元光想要就能拿到,即便是院士,只要願意等,三十五歲也能自動拿到這個頭銜,唯一有點難度的諾貝爾獎,也只需要等。
林甲覺得有個遠大目標挺好的。
而且這個項目的成功對全人類來說都是好事。
「360億rmb,建造空間站,而且還很有可能不夠,果然航天夠燒錢。」劉令很感慨,他是米哈游投資板塊的負責人,直接向米哈游的實控人負責。
現場來的不止有金融機構,米哈游、小米、鵝廠、阿狸這些公司都派了人來。
米哈游之前就打算投東方空間,但是因為光甲航天已經提前卡位,把東方空間的想像空間給鎖死了,跟智子鎖死地球科技一樣,看不到任何希望。
最終導致米哈游以及其他投資方都沒有投資東方空間,只有經緯資本給了一點錢給東方空間續命。
對商業航天賽道不死心的米哈游,這次跑到光甲航天的第二輪募資現場,想看看有沒有投資機會。
聽到這個計劃,以及台下大家的反應後,劉令意識到,這一輪競爭應該不會多激烈,沒有投資機構們從理性角度出發,壓根不會投這類項目。
回本遙遙無期,沒有控制權,中間必經環節也沒有什麼盈利希望,整個項目在一個純燒錢的階段。
李朝暉是鵝廠投資業務的負責人,和劉令私交不錯,鵝廠和米哈游的直接競爭關係沒有影響他們的私交。
李朝暉聽到後感慨道:「換其他人這麼說,在座早就空蕩蕩一片,一個人都沒有,也就是陳元光,能讓大家聽到這個項目還有耐心聽他說完,甚至還願意投錢給他。
也就陳元光有這個魅力了。」
劉令疑惑道:「你們這都打算投?」
李朝暉說:「當然,鵝廠的投資部門不是一個只顧賺錢,只看財務回報的團隊。
我們不會把自己局限在某一個邊界裡,只為鵝廠當下的某個戰略或者某個業務服務,如果投資光甲航天,能幫鵝廠和陳元光本人建立起一個長期的戰略合作關係,那這個項目我們覺得完全能投。」
劉令和李朝暉私交好,不影響他對鵝廠有看法,聽到對方說鵝廠不是只顧賺錢,劉令有點繃不住了:「好吧,我以為鵝廠所有的業務都是圍繞財報來的。
為了給市場一份財報,有漂亮的業績,讓投資者相信鵝廠的潛力。
看來是我對鵝廠有錯誤的認知。」
李朝暉轉頭對劉令說:「當然,有很多大A的上市公司找我們做定增,有非常確定的盈利性,我們並沒有做。
我們一直都不做新材料、通信行業,因為我們對這些業務不了解,而對於一些有價值的公司,哪怕面臨長期虧損我們也會願意投。
像光甲航天,在來之前馬總特意找到我,說二十億以內都可以投,馬總一直都很喜歡天文喜歡宇宙,覺得這哪怕不賺錢,哪怕全虧,就當支持華國航天事業了。
總得有人去做星辰大海的夢。」
李朝暉一頓忽悠,忽悠的劉令都信了。
台下大概嘈雜了個五分鐘左右,大家看陳元光在台上沒有說話,逐漸安靜下來。
陳元光接著說:「我理解大家的困惑和顧慮。
這是一個350億rmb的項目,不是一個35億rmb的項目,然後這350億可能後續還要追加,追加之後不一定有結果。
正是因為這中間巨大的不確定性和風險,所以我希望儘可能跟大家講清楚。
我們預計在三年內會完成空間站的設計和發射,它會採用大量的新技術。
然後和國際空間站一樣,我們的空間站在搭建完之後會不斷擴建。
空間站建造完畢後,我們的太空採礦可以說成功了一大半。
剩下一小半是電推力的自動挖礦設備,我們會在空間站上大規模採用新一代太陽能電池,通過火箭運輸自動挖礦設備上天,這些自動挖礦設備在空間站挖礦後回到空間站,通過空間站的太陽能電池完成充電。
然後由飛船把礦石帶回地球進行冶煉,從長期來看,我們會在空間站完成冶煉。
整體計劃大致是這樣。
因為這其中涉及到大量專業名詞和專業術語,我就簡單講一下,也沒做什麼PPT。
空間站是太空採礦的關鍵一步,接下來是答疑環節,看大家有沒有什麼疑問,我會給整個答疑環節預留充足的時間。」
陳元光話音剛落,台下舉起了密密麻麻的手,大家沒有半點上學時候的謙讓精神。
「陳總,我是紅杉資本的菲利普,紅杉資本在阿美利肯和歐洲都有投資一些商業航天公司,我是專門為了您的項目從洛杉磯飛過來的。」舉手最快的白人中年男子在拿到服務人員給他的話筒後說道。
他的中文出乎意料的好,只有一點點口音。
「謝謝。」
菲利普接著說:「目前NASA和歐洲航天局都有聲音,希望通過一些商業化運作把國際空間站的運營成本給降低,甚至是實現盈利。
剛剛您也提到過AxiomSpace要在現有國際空間站上增加獨立空間,然後把這些獨立空間打造成昂貴的太空酒店。
我們紅杉資本就有投資AxiomSpace,國際空間站之所以會讓AxiomSpace這麼做,就是因為AxiomSpace會給國際空間站一大筆租賃費用,每年都給。
而他們的計劃是先有一個空間,然後慢慢地增加空間,一個、兩個、三個,一直到有足夠多空間後,從國際空間站獨立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的空間站。
他們計劃採取循序漸進的計劃實現目標,有點類似於寄生,寄生在國際空間站上,成長到足夠大之後獨立出來。
光甲航天是否考慮過這一實現路徑?比如說我們第一輪募資50億rmb,然後做一定商業化運作,商業化運作有營收後再進行後續融資。」
陳元光果斷道:「沒有,我們不會把空間站用作酒店,我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太空採礦。
因此對於光甲航天的空間站來說,盈利模式在前期只有從太空採集到的礦石。
等這一目標實現後,我們不排除開放一定的空間給參觀者,但是這種參觀是以宣傳為主。」
陳元光不認為AxiomSpace能獨立出去,或者不認為他們短期內能獨立出去,按照他們的計劃,至少得十年以上才能獨立出一個空間站。
他可等不了那麼久。
接著是摩根的代表:
「萊特先生,剛剛那位先生提到國際空間站試圖採取各種方式降低運營成本。
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在國際空間站生產光纖,考慮到失重環境,在空間站里生產的光纖會更強大,它能承載比現在更多的數據流量,同時不需要中繼站。」
陳元光直接用英文回復道:「聽說過,我和歐洲航天局的不少研發人員都聊過,我們聊到過這個問題,他們製造的這種叫ZBLAN的光纖,一公斤的成本是100萬到2000萬美元不等,目前地球上除了馬斯克,應該沒人願意用這類光纖。
你如果能說服谷歌在全球範圍內的核心網絡換成ZBLAN光纖,光甲航天會考慮把這個項目加上的。」
兩人純英文對話中大量專業名詞,搞的哪怕是在外留學過的投資經理都聽不太懂。
單詞能聽懂,意思連在一起就不懂了。
「聽懂了嗎?」
「好像說給馬斯克提供什麼服務,每公斤的成本在2000萬美元。」
「什麼服務這麼貴?」
「不知道啊,好像谷歌也需要這類服務。」
「這類服務只有馬斯克和谷歌需要?」
「好像是這個意思。」
「那相當於350億rmb的投入,賺4000萬美元?」
很多人理解起來就長這樣了,牛頭不對馬嘴。
「好的,那萊特先生,你有沒有考慮過探索在太空中製造人體器官,然後帶回地球呢?」
陳元光聽完後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這位投資者非常專業,對國際空間站在進行的項目非常了解。
在地球製造人體器官由於有重力影響,即便有支架,細胞層依然會滑落,不能達到理想效果。
相比之下,在失重環境裡,製造器官會簡單很多,而且最終效果也會好上不少。
目前國際空間站就在做這個項目,他們把重點放在了人造心臟上,一顆心臟的重量不到一公斤,即便加上包裝也不會重到哪裡去,一旦技術實現突破,從空間站生產然後帶回地球的成本會遠低於在地球生產。
陳元光說:「我們會進行這方面的探索,但是寄希望於它成為光甲航天空間站的核心盈利項目可能不太現實。
因為我們短期內不會把主要精力放在這上面,去到空間站的光甲航天工作人員也會以機械和電子方向專家為主。」
後面站起來的投資經理直接說,剛剛他們對話沒有聽懂,能不能解釋一下。
陳元光把大致意思表達之後,一些沒有做足夠功課的投資人都驚呆了,空間站原來能做這麼多事。
雖說陳元光對這些一旦突破,大筆賺錢的項目出奇地不感興趣,一心就想搞太空採礦。
「光神,我想請問您個人對這個項目樂觀嗎?如果失敗,後續是進行下一輪募資還是說自籌資金?」
陳元光說:「看情況,會考慮募資,但是失敗一次,投資人的信任度肯定會下降,這是客觀規律。
所以失敗後再想融資,很難融到對應額度,如果沒有融到對應額度的話,我會自籌資金的,我會考慮把光甲科技的股份拿去質押,甚至是直接賣掉。
對我來說,光甲航天的優先級肯定是第一位。」
「您自己這一輪打算投多少錢進去?」
陳元光說:「看募資情況,如果能湊夠我不會投,不能的話,我會想辦法。」
「您剛剛也提到,光甲航天這個項目對您來說優先級第一,也就是說最重要的項目,您自己不投,是因為對它的成功率有所懷疑嗎?」
對方的提問相當犀利,直指關鍵,對於投資者來說,質疑創始人的動機再常見不過了,他們恨不得你把身家性命都賭上,認為只有這樣你才會全力以赴。
陳元光也很直接:「如果我不相信這個項目的話,我就不會把新一代鈣鈦礦電池技術注入到這個主體裡了。
鈣鈦礦電池技術是我的科研成果,而不是光甲航天的,這是價值千億的技術,如果我不相信,那麼這技術,我完全可以剝離出來,另外成立公司,把技術放在新公司里。
我並沒有這麼做。
之所以要儘可能多募資,是因為我的錢是最終的底牌,你在打牌的時候沒見過誰先出底牌的吧?
等到項目募不到資金的時候,才輪到我出錢。」
陳元光的邏輯很清晰,說白了就是現在項目樂觀,可以從市面上找人來融資,那我先從市面上融資,如果不樂觀,在市面上融不到資,那我就自己來。
「那是否會有退出機制?」
「沒有,整個項目需要的資金量太大,即便是我,也沒辦法給整個項目的投資方提供兜底選項。
而且我從一開始就說了,這個項目的風險很高,不確定性很高,大家在投之前要慎重。」
陳元光接著說:「我知道大家對這個項目最大的疑慮在於,它不盈利,哪怕成功了也有不賺錢的風險。
我簡單講一下空間站成功後的盈利方式。
長期肯定是太空採礦,包括剛剛前面投資人所提到的研究項目,我們都會考慮。
短期的話是水資源,獲取水資源的難度要比挖礦簡單的多,從小行星上獲取水資源然後在空間站提取成純淨水,賣給國際空間站。
目前國際空間站獲取一噸水的運輸成本是2000萬美元,而從我們的空間站運輸到國際空間站,這個成本能降低到200萬美元,這就是利潤來源。
當然這在初期是很微弱的,但是隨著太空需求旺盛,它是有望成為長期盈利點的。」
陳元光其實想說的是,短期內想賺錢別投這個項目。
主要大家的犀利提問一個接一個,讓他有點不厭其煩。
「如何保證國際空間站會購買光甲航天的水資源?
考慮到NASA背後的阿美利肯政府和光甲航天的惡劣關係。」
陳元光:「我只是舉例,而且我們馬上和歐洲航天局達成的合作來看,我們要為國際空間站運輸貨物。
國際空間站不止有NASA,還有歐洲航天局、霓虹航天局等等。
另外華國空間站同樣有類似的需求。」
兩個小時站下來,陳元光覺得心累,有的時候說服別人太難了。
這一輪和之前一樣,由各個投資機構的代表,把目標投資金額和投資機構名寫在紙上,然後由服務人員來收。
沒有搞什麼競價,這麼龐大的融資金額,他們對募集完一點信心都沒有。
紅杉、摩根、高盛這些代表後來還想找陳元光聊,他們聊下來的中心思想就是,是否能提高投票權比例,他們得有一定的權利,不然純投資就像科研贊助了。
這種提議被陳元光斷然拒絕,也不會去納斯達克上市,即便高盛說他們能運作。
陳元光也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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