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餘南風伸手拔那濕布,濕布塞的很是嚴實,好生費力才拔它出來,俯身自圓孔向里窺望,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雖然看不到密室里的情況,卻能聞到一股硫磺和藥氣,由此可見密室里除了各種奇異器物,應該還有硃砂丹砂以及各種草藥,硃砂和丹砂都是煉丹之物,這密室可能還是王叔煉丹之處,而這氣孔正是煉丹時排除濁氣的孔道。
「咋樣?」胖子向石堆走來,剛走幾步聽到身後有動靜,一回頭,見那男子已經醒了,正哼哼著想要坐起。
見此情形,胖子急忙跑回去,衝著那尚未回神的男子就是一拳,將其再度打暈。
「他們把氣孔堵住了,如果密室只有這一處氣孔,王叔現在可能已經悶死了。」南風說道。
「死馬當作活馬醫,管他是死是活,反正吃的都已經準備了,趕緊倒進去。」胖子走過來低聲催促。
南風解開布袋,將其中炒米自圓孔灌入,這圓孔很是圓滑,炒米流的很是順暢。
傾倒少許,南風停了下來。
「咋啦?」胖子問道。
「咱不知道密室有多大,如果王叔還醒著,發現風口往下落了東西,得自別處走過來查看。」南風說道。
等了片刻,南風又開始傾倒,這次直接將所有炒米盡數灌入。
就在他提著口袋傾倒之時,那男子又醒了,胖子急忙跑回去把他再度打暈。
再等片刻,南風開始傾倒米粥,也是分為兩次,第一次傾倒少許,停頓片刻再將剩下的全部灌入,如果一次全部灌入,王叔來不及尋找器皿承接。
也不知胖子是力道拿捏的不好還是那男子不易昏迷,南風剛剛倒完米粥,那男子又醒了。
「哎呀,你是不是傻?就不會裝暈?」胖子嘆氣的同時再度將他打暈。
「力道拿準點兒,再打就打死了。」南風拿了蠟球出來。
「你來?」胖子撇嘴。
南風不接話茬,將那蠟球放進了氣孔。
隨後就是焦急的等待,足足等了一刻鐘,氣孔里並不見煙霧飄出。
「可能真的悶死了。」胖子說道。
「再等等。」南風擺手,實則他比胖子還著急,李朝宗既然派人堵住氣孔,擺明了是想悶死王叔,待得請了公輸先生回來,打開密室就能拿走藥王鼎,不需再費周章。
「等了這麼久,裡面還沒動靜,怕是沒啥希望了。」胖子開始沮喪。
「會不會是事發倉促,他沒有帶火種?」南風猜測。
「有可能。」胖子手指山下,「要不咱先下去把鳥兒放了?」
「別著急,再等等。」南風擺了擺手。
又等了片刻,仍然不見煙霧,南風更加焦急,情急之下附身湊近氣孔聞嗅有無煙氣。
沒有,氣孔里有米湯的氣味,並無煙氣。
就在南風大失所望之際,忽然聽到一聲極為細微的聲響,聲音很小,幾乎隱不可聞。
心中存疑,便歪頭湊近氣孔去聽,待得貼上氣孔,聽的便真切許多,自氣孔里傳來了敲擊銅器的聲響,敲擊聲無有規律,一聽就是人為所致。
「王叔還活著,他可能無法生火,在裡面敲鐘。」南風又取了另外一枚蠟球,將其放入氣孔。
「走吧,下山把信鴿放飛。」南風站了起來。
胖子答應一聲,伸手試了試那昏迷男子的鼻息,走了幾步不甚放心,又回去把對方的鞋襪脫了,撓其腳心,不見對方甦醒,這才放心,「走吧。」
「虧你想的出來。」南風先行。
「嘿嘿,走。」胖子跟上。
不多時,二人來到山前廣場的邊緣,自此處能夠看到山前那些木屋已經掛出了鳥籠,細數之下山門左右共有十一隻鳥籠。
「你胳膊還沒好利索,別去了,我去。」胖子說道。
南風正色搖頭,「不行,一起去,我放左邊的,你放右邊的。」
胖子咂舌,「這回肯定得挨打。」
「如果能拿到補氣靈丹挨打也值了,走吧,過去放信鴿。」南風邁步向前,「放信鴿時別拉插門,直接把籠底拽下來,這樣放的快。」
胖子說道,「信鴿都是送信的,空著飛回去,他們會派人來嗎?」
「會,各大門派會以為這裡情勢危急,守在這裡的人來不及寫信,他們不但會派人來,還會儘快趕來。」南風說道。
此時山前木屋的眾人多在洗漱,二人走上前去,兵分兩路,一左一右,靠近鳥籠就拽那籠底兒。
南風拽下一個,緊接著走向另外一個,此時木屋裡的人已經發現了他,快步出門,「你做什麼?!」
南風也不答話,快跑幾步,又拽掉一個鳥籠的籠底兒,與此同時高聲喊道,「王叔被人困在了密室,情勢危急。」
南風喊的很大聲,眾人聞言多有錯愕,南風趁機又放飛一隻。
「你是何人?」有人攔住了南風去路。
「南藥王王叔生命垂危,快上山救他。」南風繞開那人,又破壞了一隻鳥籠。
南風本來還想再放一隻,但就在他靠近第五隻鳥籠時,被急閃而出的一個武人抓著脖領摁到了牆邊。
南風歪頭東望,只見胖子也受到了武人的阻止,胖子運氣不好,只放飛兩隻,此時已經被人自台階上踹了下去。
眼見那武人要繼續踢踹胖子,南風急忙喊道,「慢動手,藥王現在遭了算計,被困在密室里,你們快上去救他,我們沒有功夫,不會跑的。」
眾武人聞言面面相覷。
南風趁機又喊,「我們是怕你們不相信才放飛信鴿的,我們以性命作保,所說句句屬實,你們快上山探明情況,早些營救藥王。」
胖子在旁幫腔,「是啊,是啊,別急著動手,藥王被人困在密室里了,對方有高手,你們打不過他們,快喊人來幫忙。」
胖子喊罷,有幾人反應過來,飛馳上山。
先行的幾人都是鳥籠已經被破壞了的,信鴿飛了,很快門派就會派人過來,他們要在本門來人之前給出放飛信鴿的理由,若是說鳥籠被兩個愣頭青給破壞了,定會受到掌門的責罰。
愣神過後,另外幾人也拎著鳥籠沖向山腰,如果二人所言不虛,其他門派已經放飛信鴿,屆時那些門派派出的援兵就會率先趕到,他們所屬門派就會失去救駕立功的機會。眾人上山之後,連門房也向山上跑去,眨眼之間山前只剩下了南風和胖子兩個。
如此一來,反倒輪到二人面面相覷。
「這麼容易?」胖子有點不敢置信,他本來已經做好了飽受痛毆的心理準備,未曾想只挨了一腳。
「咱們要不放飛信鴿,他們才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咱們。」南風走過去撿起了胖子的包袱。
「現在幹啥?要不也跟著上去看看?」胖子拍打著身上的泥土。
南風將包袱遞給胖子,「別,就在這兒等著。」
二人走到山路前,仰頭向上眺望,此時先動身的幾人已經到得山腰院落,是翻牆還是敲門不得而知,樹木濃密,視線受阻。
「一會兒要是打起來咋辦?」胖子前瞻。
「衝上去幫忙。」南風說道。
胖子自然知道南風在說反話,也不理他,左踮腳右抻頭,急切的想要看清山上情況。
「你說藥王能給咱們幾品丹藥?」胖子又問。
「不好說。」南風搖頭,二人雖然不曾做得什麼大事,卻終究是救了藥王性命,按照常理推斷,藥王脫困之後肯定會給予重謝。
就在南風擔心這些人修為不高,可能不是王仲等人對手之時,他想像中的毆鬥卻並沒有發生,沒過多久,那些武人就離開小院兒開始下山。
「怎麼沒打起來?」胖子疑惑的看向南風。
南風沒有答話,他此時想的跟胖子一樣,這些人怎麼沒與王仲等人打起來。
最先下來的是那幾個壞了籠子失了信鴿的武人,眼見對方下山,胖子急忙迎了上去。
不等胖子說話,其中一人就起腳將胖子踹倒,「好個賤崽,坑苦了大爺,藥王就在山上,何曾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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