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孫 第383章 茅草山的蹤跡？

    討論完了述法教，眾人又開始討論起了他們未來的發展規劃。

    現在隨著天下的局勢日趨明朗，實力不夠的諸侯陸續退場，眾人一致覺得他們現在要做兩手準備……一方面繼續支援摩雲子，遏止述法教的發展；另一方面則是支援參孫，加大對於夏侯操德的投入。

    摩雲子那邊還好說，在攻打楚州南部幾郡的時候，他出了大力。現在被皇稟仁派去防範吳州，坐鎮長沙郡，算是獨攬大權，可以盡情的安插人手。這是皇稟仁這邊的特色，他初到楚州時舉目無親、全靠拉攏當地世家大族分蛋糕起家，因此放權比較大、不怎麼插手世家大族的地方治理。

    參孫這邊則是比較麻煩，夏侯操德是個很有政治手腕、掌控欲強、心機很深的人，他這邊安插人手得慎重，否則稍有不慎，安插的人可能就得打水漂了。而且夏侯操德手下實力也強，足夠他分派駐守各地。不像皇稟仁手下實力不足、四處都是敵人、不得不依仗摩雲子幫其駐守一方。

    其實有可能，眾人真希望找的主公是個聽話的傀儡，這樣他們可以放開手腳，但是現實是……這根本不可能！所以一切都得慢慢謀劃。

    還有就是公孫軒龍現在也不能閒著了，他除了居中調停外，又多了兩項任務……一項是指揮人繼續尋找無類教其餘那些被困之人，另一項是派人去遊說各方。述法教現在人手不足，他們一定會派人鼓動那些散修或者小勢力、應允他們榜上有名什麼的、把他們拉到自己陣營，按照眾人的說法，絕對不能讓他們在這方面得逞。

    最終細細瑣瑣的一些事商議完畢後，眾人結束了此次具有戰略意義的對話。

    接下來隨著夏侯操德大軍返回京師，不出意外，各勢力都選擇了偃旗息鼓。因為這一年動的刀兵太多了，楊紹初打冀北四郡，夏侯操德打齊州，皇稟仁打楚南，述法教打吳北……各處的戰事基本沒有停過，各方都需要消化自己的勝利果實，養精蓄銳。

    參孫本以為這種情況會持續到明年，自己會過一段時間安生日子，結果一個意外再次打亂了他的節奏。這個意外來自京師……某一天他日常把監視視角轉到孔文舉這邊，發現他正和『一群保皇黨的人』在『皇宮的偏殿裡』商議著什麼。

    他們談論的話題其實是屬於老生常談了，無非拉攏了某某世家、結果被人婉拒、然後大家一起扼腕嘆息什麼的。

    這也是沒辦法，能混跡朝堂的世家都是人精，雖然你說得很隱晦，沒有明著說你的意圖，但是大家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被你兩句話就鼓動、腦袋一熱就和夏侯操德對著幹？

    何況人家夏侯操德雖然獨攬大權，但目前所行所作的並沒僭越。他只給自己封了個丞相，既沒要加九錫的殊榮，也沒像左騰一樣夜宿後宮，還在每日朝堂上對皇帝畢恭畢敬……於禮你挑不出人家什麼毛病。

    至於政令皆出自丞相府，朝堂百官成了有名無實的擺設，這做法確實有點不地道。但自古丞相就有冊封自己屬官的權利、以協助丞相辦公。不僅丞相，其實很多地方長官也有這種權利，比如各地方的刺史、太守，都有『自己開府建制……冊封自己人為府中長史、主薄等官職』的權利，這種做法符合國家的法理。

    而且人家給了皇帝充分的自由，每月都從國庫按時把銀錢用度打給宗人府，你信不過我、想自己選拔宮女太監？可以！你想選美納妃？可以！你想建偏殿？可以！你想祭祀？可以！你想去周圍山上遊玩？可以！你想召集文武百官在宮裡聚宴？可以！

    可以說，除了把權利把控在自己手裡外，夏侯操德給了皇帝充足的尊重。而他『把權利把控在自己手裡』的做法，很多世家大族也是認可的，畢竟歷代丞相哪個不掌權？何況現在是國家分裂之時，正應該有一個掌權之人出來，扶乾坤於即倒。

    所以孔文舉等人處處碰壁也就可以理解了，因為『夏侯操德的所行所作』並沒有引起人們的公憤，甚至在某些人看來這很合理。

    當然，如果單看這群人在這扼腕嘆息、也不會讓參孫感覺意外，真正讓他感到意外的時間點是……他以為這群人今天又是碌碌無為的一天、要收回目光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令他感到驚異的事情，那就是皇帝安排給這群大臣端茶倒水的宮女中，他無意間看到了一個人……這是個容顏俏麗、長得很有些異域風情的女子，一頭赤紅的長髮好似紅瑪瑙一般，連眉毛都是紅的。

    她的身份好像是宮女長，因為不必親自動手，只是指揮宮女們給大人們端茶、上果盤。

    一些大臣看她容貌奇特，還小聲議論說皇帝最近難道口味變了？竟然收了一個蠻人當宮女？還小聲議論著要不要給皇帝進獻些其他蠻人。但是參孫卻知道，對方哪是什麼蠻女，對方分明是魃女，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背後代表的勢力卻是天差地別。一個是本土的蠻荒勢力，一個卻是參加封神大劫的茅草山。

    「這茅草山什麼時候把觸手伸進了皇宮？他們把魃女派到這來，倒底想幹什麼？」這個意外發現讓參孫呼吸有些急促，隨後他就留了下來，監事對象從孔文舉變成了魃女。

    結果這一天魃女表現得很中規中矩，並沒和任何一個大臣接觸，也沒有任何僭越的舉動。

    她越如此參孫就越覺得事情有蹊蹺，便把所有精力都挪到了這邊。一連盯了她十五天的梢，結果發現她經常與一宮女私會。說私會這個詞可能不恰當，說秘密聚會更恰當些。

    因為這宮女身手可不是普通人，她雖然裝著和普通人行走速度差不多，但是作為體能大師的參孫一眼就看出對方在壓抑自己的力量，保守估計，對方至少也是個化神境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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