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梔子花開 第1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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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遇見她，在我的映像中已然抹上一層紗，薄薄的，卻又那麼不清晰。似乎是一個陽光和煦的早晨，校園中的草兒慵懶的舒展著四肢，抖落晶瑩的水珠。陽光是溫暖的，零零星星的灑落在桌角，還未翻動的書頁上。記憶中，讓得我不得不杜撰一個場景，不然，故事就沒了開始。

    我坐在倒數第二排，翹著二郎腿，新書在我的手中上下跳躍，連我同桌都替那課本倍感委屈。我憧憬的新校園，新環境就在眼前，於是，我充滿好奇和欣喜打量著陌生區域。這所中學三面環山，蔥蘢青綠中夾雜著些許的黃，和陽光交相輝映，好不愜意。前方，是一大片開闊地，校園外，是春天耕植的種子，初秋，已是碩果纍纍。倘若你推開窗，還能聞到秋麥，玉米的清香呢。風兒攜卷著秋的氣息掠過窗台，幾絲簾幕便在她輕柔的撫摸下，搖曳起舞。當然我並不關心。「呵呵呵呵」一連串清脆的，銀鈴般的笑聲把我吸引了過去。

    前幾排的座位上，幾個女孩將凳子搬攏，桌子也湊在了一起，在一起胡侃著。轉動眼角的那一刻，我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動，我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孩。剪著蘑菇頭，齊眉的劉海，好看的，陽光散落的側臉，和她隨風飄動的髮絲。她淺笑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凡。我……當然沒有顯現出色狼的一面，這個時候，咳咳……要淡定。情竇初開的年紀，她突然出現在我肆無忌憚的青春里，學生時代的情愫，便從那時開始發酵。她的影子，是如此熟悉，於是，那場美麗的邂逅，成了一段情緣的起點。她清新可愛的面孔，也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美麗的曾經，變成我們再也回不到的從前。

    中學時代，吃喝玩樂，課堂打鬧，遊戲人生變成了絕大多數學子生活寫照。當然，我並非是大部分中的一員，作為懂事，有追求的學生，我肯定得出淤泥而不染咯，我只會在課堂上發下呆，寫寫紙條，除此之外，偷偷瞄一眼她也成了我的家常便飯。看老師在課上講的唾沫橫飛，如痴如醉，而我們卻身在曹營心在漢。面對我們的調皮，老師們可謂是費盡心思，而針對老師的一系列政治措施，我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所以積極採取了有效的應對措施，保障我們自己的切身利益。

    「安靜」，下午的數學課上，伴隨數學老師的接近暴怒的聲音，所有學生都放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情，悄悄的把手機，紙條等迅速裝入抽屜，用課本壓好，表現出一副認真學習和聽講的態度。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比如我。「凱特，把我的信還給我」這是我在老師話音剛落積極做出的回應，其實我也不想的，一不小心，正好撞上了槍口。「林曉，那個什麼信啊，拿出來給大會兒瞧瞧唄」。慘了，我明白這回不死也得脫半層皮，誰讓我手賤，上課還寫封信呢，還被凱特搶了過去。要是不寫就沒這回事了，唉，可現在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我能看到數學老師看似和藹可親的笑容背後，隱藏了怎樣的戲虐和殘忍。說著，已經從講台走到了凱特座位前，我看到凱特書桌里的手緊緊攥著那封信，也還算夠哥們。可惜，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呀，他也招架不住數學老師要殺人一般的目光。在我殷切期盼事情還有轉機的時候，雙手奉上了，頓時我也就懵了。「咳咳，才多大年紀，就什麼非她不娶，還談什麼白頭偕老，哎呀，我們學校出人才了呀，呵呵，你要是拿出寫信一半的精力來學數學，你的數學成績也不會成為班上墊底的，要是再讓我發現，下次上我的課就給我滾出去。」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還暗自慶幸，這老師雖然兇殘，但還好沒把收信人念出來，不然我就沒法在班上立足了。

    凱特是個大嘴巴，只有他知道我的秘密，怎麼辦？接下來的課程我更是心不在焉。殺人滅口，恩，不行。要不請他吃個飯，算了吧，他那麼能吃，我可沒錢。我眼角的餘光瞥見她一眼，正好她也在看我，我忐忑的收回目光，這不行啊，要是讓她知道那是寫給她的，豈不是我就暴露了。我只是寫著玩玩的，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

    剛放學，我還在想著呢，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美，你幹嘛？」「林曉哥，你哪信寫給誰的，是不是班上的，需要我們幫忙嗎？」嚇我一跳，我怎麼可能告訴她呢，她和我從小生活在一起，她爸是個退休工人，我爸呢是個退休教師，本就住在一個小區，且經常在一起，所以我們兩家的小輩也是熟的跟一家似的。而且，從小到大，她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我想啥都知道。這可是算我的一個秘密了，決不能告訴她。「沒有啊，我寫著玩呢，這不上數學課太無聊了麼」，她明白我的性格，雖然不相信，卻也沒有多問，扭過頭說了句拜拜就走了，我想，我又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我其實在假裝，本可以放學就走的，但我依舊慢慢整理書桌，其實目光從未離開她的身上，第一天遇見，卻又想多看幾眼，幾次目光的短暫交集，已讓我心潮澎湃了。待她收好書後，我目送著她離開。

    最初的選擇，決定了我以後要走的路，是泥濘，是坎坷曲折，還是坦途大道。在最美的年紀，遇見最好的自己，人生最美之事莫過如此，放肆的青春，配上瘋狂的校園，於是，碰撞出絢爛的火花。在哪個喝酒抽菸，打架鬥毆的年代，抽出時間來調戲小姑娘，似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多年以後，再回首，依舊思念曾經。錯過的過往，受過的傷，讓我們學會堅強，讓我們學會了成長。縱使夜月空相思，依然努力控制，即便是一想起，就與淚相伴，卻抬起頭45度角仰望天空，不想讓淚流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