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九叔 293 好事多磨，失望而歸
數月時間匆匆而過。
六陰女仍未尋得。
無界等人不知是死了，還是躲著，一點線索都沒。
見此，陳子文終於決定行動。
這幾個月里，陳子文一直在做準備。
準備了一大集裝箱的東西，有槍有炮，有發電機，有毒藥炸藥……準備帶進鬼洞，與鬼洞中的東西拼了，就算抓不住精絕女王，也定要把那神秘骸骨炸毀！
為此，陳子文不惜弄了很多高能炸藥。
這玩意兒威力比c4更猛。
沒有了飛屍分身，陳子文也不敢硬抗。
鬼洞中的骸骨雖然詭異，可就算炸不毀，也應該能炸脫落幾根骨頭；若是將鬼洞炸塌，更是好極，精絕女王一定跑不了。
其實陳子文做出這樣的決定，與另一件事有關。
陳子文的五鬼搬運術，終於小成了！
這次進入鬼洞，陳子文提前去了一趟塔克拉瑪干沙漠，雖然沒能找到被黃沙掩埋的精絕古城，卻在西夜古城等地，布下了數個挪移法陣，並在其中存下了含有自身精血之物。
甚至利用沙漠行軍蟻，布置了一個能移動的挪移法陣，讓蟻小六帶著它的子民，在沙漠深處移動。
五鬼搬運術，配合挪移法陣，可隔空取物。
陳子文種下這些標記，不是為了取物，而是方便自身感知外界方位，利用雷遁逃離鬼洞。
可惜的是，當初陳子文從第一茅手中得到的是《小挪移術》，若是《大挪移術》，配合五鬼搬運術，一定更穩妥一些。
眼下這樣，也算不錯。
世事難得盡善盡美。
有七分把握，足以一試，更何況陳子文有全身而退的底氣。
下定決心，陳子文將阿娟收入袖中，背著一個背包，出現在黃山村神殿。
給自身充滿電，陳子文扶著一隻巨大集裝箱，站在神殿中心召喚法陣陣眼處。
「精絕女王，我來了！」
陳子文低語。
左眼太極瞳開！
腳底血煞氣蔓延，覆蓋整座召喚法陣，以血煞氣為能量，灌入大陣之中！
霎時間！
神殿中心大陣被激活。
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出現在陳子文心頭。
陳子文只覺自己變成了陣眼。
忽然能感應到極遙遠的地方！
這座召喚法陣一定有放大空間感知的能力。
陳子文身處其中，仿佛打開了上帝視角。
不過很快，陳子文發現，這是一種錯覺。
身處召喚法陣中心、化作陣眼的自己，只是能夠感知某一被大陣指定的方位。
那仿佛是一個坐標。
而那個坐標，竟刻錄在陳子文左眼之中！
沒錯。
大陣放大了陳子文左眼的感知能力，卻將這種感知能力，限制在左眼內記錄的唯一坐標上！
而這個坐標，竟是當初隨著玉眼精華，一同融入陳子文左眼的那幾個鬼洞文字！
刷！
陳子文左眼睜著。
太極瞳紋外現時，外圍虹膜上，十個由血絲扭曲而成的鬼洞文字，如跳躍的字符般，出現在眼前。
陳子文一瞬間明白了這十個鬼洞文字的意思。
原來這是一組契約符號。
契約的對象，並非鬼洞，而是鬼洞中會孵出蛇卵的蛇母。
每當召喚法陣激發，玉眼便會溝通蛇母，後者會誕下蛇卵，通過召喚法陣，將蛇卵傳送出去。
這種契約以鬼洞文字書寫，竟能刻在陳子文眼中，實在神奇。
也不知精絕女王眼中，是否亦有契約？
或許精絕女王契約的對象，乃是鬼洞？
或者神秘骸骨？
陳子文感到驚奇，卻很快接受。
精絕古城的傳承，很多與中原道法相反。
一如召喚法陣與挪移法陣的不同。
陳子文眼中的鬼洞文契約，與鍾馗動用五鬼搬運術時，有一定相似又相反之處。
陳子文包括毛鎮等人動用挪移術時，必須藉助挪移法陣，可鍾馗在動用五鬼搬運術時，卻無需法陣，只需在目標物體本身，刻錄下標記，即可憑空搬運。
鍾馗的搬運標記，與陳子文眼中的鬼洞文，作用很像。
只不過一個刻錄在目標物體上；一個刻錄在自身眼中。
「蛇母嗎？」
陳子文抬起頭，只見召喚法陣上方，有一絲空間裂縫打開，裂縫中一片漆黑，但這次並沒有蛇卵出現。
也不知是否錯覺，陳子文覺得眼中鬼洞文坐標有些暗淡，斷斷續續，若有若無。
「走！」
陳子文沒有猶豫，血煞氣包裹集裝箱，一個雷遁，閃身沖入頭頂破開的虛空！
砰！
陳子文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雷遁，竟未能將自己塞滿東西的集裝箱轉移！
集裝箱似撞到了什麼，被彈了回去！
陳子文大驚。
而後一呆。
因為雷遁之後，陳子文發現自身離開了神殿。
可是，陳子文所處地方，絕不是鬼洞。
而是一片亂石堆積的縫隙中。
四周沒有光。
陳子文夜能視物，又以左眼感知了一下，發現自己竟仿佛身在一座坍塌的石山下。
這附近的石頭，皆是扎格拉瑪神山黑石。
這裡已是扎格拉瑪神山下！
卻不是鬼洞。
陳子文仔細一瞧，這才從附近一塊十米來高的石塊下，發現了一個被石塊壓成半截的蛇人。
蛇人已死。
已成乾屍。
貌似是母的。
「這個……不會就是我左眼感知的蛇母吧？」
陳子文懵圈。
雖然不願相信，但陳子文確定自己不在鬼洞中，因為陳子文可以很輕鬆感知到外界。
自己所在位置，大約在一片沙漠地下兩公里處。
周邊都是巨大的黑石。
上下左右前後，全是黑石。
黑石擠著黑石，幾米、十幾米、幾十米大小的石塊，擠壓碰撞在一起，腳下地面亦不平，偶爾還有一些蛇屍、死螞蟻，甚至還散落有一兩件金銀珠寶……
「莫不是當初神山被精絕女王弄塌，山石落進鬼洞，把鬼洞堵死了。我身在之處，在真正的鬼洞上方，或者說，鬼洞出口的上半截？」
陳子文基本確定那隻死掉的蛇人，就是左眼契約的對象。
確切的說，契約對象乃是蛇母后腦勺一個像眼球一樣的部位。
難怪之前左眼感知若有若無。
或許自己再晚來一些，等到蛇母后腦眼球徹底乾癟，就完全感知不到了。
陳子文這時也終於明白為何集裝箱帶不過來。
原來這裡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空間。
「鬼洞還在嗎？」
陳子文往地下感知。
發現下方完全是山石。
曾經的鬼洞，似乎徹底不見了，完完全全消失在這個世界。
「什麼鬼？」
陳子文將袖中阿娟放出，讓她去地下一探究竟，結果阿娟撿了幾件被壓壞的金銀珠寶回來，表示下方已經沒有路，完全是實心的黑石神山。
這個結果讓陳子文有點難以接受。
辛辛苦苦建召喚法陣，結果找到一堆石頭？
哦，還有一批散落在這附近的精絕女王的陪葬品……
儘管這批陪葬品很多，可在陳子文眼中，根本無法與精絕女王的屍身相比。
陳子文緩緩上前，走到死去的蛇母旁，將她後腦勺的「眼球」割下。
這還真是一顆「眼球」。
通體玉化。
看起來有點像被陳子文吸收掉的玉眼。
不同的是，這顆「眼球」有些乾癟，紋路變化，仿佛要閉上眼睛一樣。
陳子文往裡輸入了一些血煞氣，結果毫無反應。
左眼感知到的坐標，就是這東西。
若能將其保留，做成坐標，倒算是一件收穫。
不過看這顆「眼球」的狀態，恐怕過不了一兩年，就會完全乾癟，徹底失去作用。
「艹。」
陳子文站在亂石縫中，心情異常不好。
感知了一下外界，陳子文在亂石縫中留下標記，然後一個雷遁，出現地面上方。
陽光刺眼。
陳子文左右環顧，只見滿眼儘是黃沙。
曾經的精絕古城，包括扎格拉瑪神山，皆在陳子文腳下，被黃沙深埋，再不見天日。
「先去找蟻小六，把沙漠行軍蟻帶過來，讓它們去地下撿石縫中的金銀器物，順便幫我找找能不能找到鬼洞；若找不到，我就去帶炸藥過來，把下面炸了看看。」
陳子文調整心態，不再多想，一個雷遁消失在原地。
……
……
ps：精絕古城下的鬼洞，包括精絕女王，以後會詳寫，這裡留個遺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