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這些人類吧!這是我們戰勝龍神應得的報酬!」
隨著八雲紫的一聲令下,數萬名大妖怪竟然變的跟野獸一樣,吼叫著撲向了人類的地區。青藏高原與印度的平原地區遭到了數萬名大妖怪浩浩蕩蕩的降臨
半個軀體是馬的妖怪狂笑著舉起自己手中紫黑色的光弓朝著天上射出了數之不盡的靈能箭矢,跪在雪地中討饒的人類盡在這百萬的靈能箭矢中被扎穿,他們的軀體散發著噁心的烤肉香氣。
白毛猩猩撞破了華貴的別墅抓住了驚慌失措的貴族少女,將她身上單薄的衣物撕成了碎片,挺立胯下長槍粗暴的貫穿女子的下體,青黑色的口水四處飛濺落到附近的房屋上,引燃出綠色的火焰。
渾身長著淺綠色毛髮的蠕蟲翻滾著他肥碩的肉體,如同翻滾的地龍那般將印度平原內的房屋碾壓成碎片,將泥土、山地、房屋、人類、乃至於正在開火保護人民的軍隊,都一口氣吞噬下去,人類、動物、連通著各種建築和泥土全都被吸入黑洞般的口中被那數萬顆尖銳牙齒咬磨成碎塊化作其身體的一層脂肪。
滿身全是觸手的怪物扭動著痴肥的軀體降臨於孟加拉地區,他的觸手生出尖銳的口器插入了逃命的平民身體中分解成粘液,容納數萬人的城市頃刻間變成死城,城市的建築、茅廁內全都灑滿了原來是人體一部分的營養液,痴肥的怪物絲毫不介意茅廁內的污垢,將人體腸胃消化過的食物與這富有營養的溶液一同吸收掉。
足足有二十米高大的蘑菇人遊蕩在城市當中散播者綠色的霧團,每次路過的地方都會生出人手臂大小的蘑菇,這些蘑菇會漸漸膨脹成氣球的形態,當膨脹到極限後則會嘭的一聲爆炸,釋放出無數細小的飛蟲,密密麻麻頃刻間就生長出數百億的數量,將人類文明建造出來的城市:歐洲此時最強國家締造的歐洲繁華巷口變成了荒蕪的沙漠。
長約百米的西方邪龍翱翔在城市的上空,灼熱的火焰吐息從其口中噴涌而出,在其火焰的溫度下城市也好,冰雪也好,土地也好全都被纏上了難以熄滅的火焰,被刻意控制了某些力量的火焰沾染到生物上卻不會立刻造成他們的死亡,人類和動物們帶著被灼燒的痛楚悽厲的喊叫著。
獨眼巨人捧著從碼頭撿來的小木箱子將自己肉眼能夠看到的人類抓緊箱子內,數百人慘痛的呼喊聲在箱子內迴蕩著,費盡力氣掙扎出去的人類則從箱子的外面衰落下去,在落地的時候摔成了漿糊,而獨眼巨人則像是一個買了糖豆的小學生那樣將袋子對準自己的嘴巴啪嘰啪嘰咀嚼著糖豆,汁水四濺。
此時人類的科技遠遠沒有到能夠挑戰妖怪戰鬥力的時候,這麼一群虎狼進入了這些地區後引來的至少純粹的災難,妖怪們繞過了隱匿自己身影的秦恩,在珠峰上的秦恩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地區化為廢墟。印度和西藏已經完全被海量的怪物覆蓋,人類成為了怪物們爭相搶奪的食糧。妖帝八雲紫的慫恿解除了妖怪們曾經在龍神時代壓抑了千百年的本性撲向了地上的世界,開啟了地獄的畫卷。這群原本在龍神的威能下恐懼而壓抑自己本性的妖怪們,在龍神滅亡後稍加誘惑就解放了自己的本性,淪為野獸、破壞獸之流的怪物。
這是人類的浩劫,無論富貴,無論貧賤,眾生平等,整個大陸都變成了妖怪們的獵場。
位於珠峰最高處的秦恩將地獄內的景色一覽無餘。
「……輝夜。我記得八意永琳好像也在其中吧。」
「不,永琳在解決掉龍神後就離開了……她不會參與這種事的!」蓬萊山輝夜不相信永琳會變成妖魔之流與他們同流合污,她不相信永琳會跟他們一樣瘋狂。
秦恩沒單方面相信輝夜的解釋:畢竟此時的時間軸已經歪了,默默的調動自己的力量查看新的時間軸。
『看』到了,自己所在的時間軸從龍神之戰結束後的時間開始斷裂了……就像是一條溢滿水的水管被從兩個方向拉扯撕斷的模樣。
斷裂的傷口則自動衍生出新生的肉填補了殘缺的地方,正是因為時間線的自動修復屬於未來的秦恩和蓬萊山輝夜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還是存在於當前與未來,但歷史時間軸的修復雖然完成了,可它終究不是原本的世界線了。它就像是一個原本完美的人身體上突然多了一道無法痊癒的疤痕,只有能夠看到、監視到時間軸的輝夜和秦恩才知道這條疤痕是不該存在的。
歷史上或者說原本秦恩介入前的這段歷史中,八雲紫並未讓這些妖怪釋放自己的本性:若是她那麼做了,這段歷史不可能突然消失,要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戰還需要1914年才會正是開始,距離現在還有幾十年的距離,縱然現在亞洲地區沒有發達的國家,可這不代表死這麼多人歷史上會一點記錄都沒有,這種騷動要真出現,不可能不被記錄!
只能說,歷史已經完全改變了,過去的時間軸多了本來不存在的東西。而若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可能八雲紫他們也會擁有這方面的記憶……眼前看到的這幅場景會真的成為事實!
一百年前的八雲紫,與幻想鄉內退休的八雲紫,說是兩個不同的人也不為過!
一念之差,就掀起了這場大屠殺……幻想鄉內的那個八雲紫對敵人下手的確是殘忍,但她的性格卻沒這麼莽撞衝動!
可無論秦恩怎麼給未來的八雲紫洗白都不可能忽略掉眼前發生的一切。
地獄。
貨真價實的地獄啊!
十九世紀的世界,竟然出現了末日小說內才有的劇情,十九世紀的世界,竟然會發生仿佛遠古洪荒人族蒙昧時期的慘劇!
坐在珠穆朗瑪峰上的秦恩呆呆的坐著,印度地區和西藏地區的反饋回來的畫面,讓寒冷的珠峰溫度更加下降了一層。
這哪裡是現在啊,這裡根本就是地獄,比人類的戰爭還要殘酷一千萬倍的煉獄。
宣布這場盛宴開始的人妖怪賢者八雲紫,則傲然的利於距離秦恩不過幾個山頭距離的雪山上,傲然俯視著被妖怪們肆虐的平原和雪山,事不關己的注視著下面的這一場大屠殺。
「我記得參與反抗龍神的人不止有妖怪,還有人類的吧?那些人都死哪裡了?」
難道他們就對這個屠殺自己族人的事無動於衷?
「秦恩,人類民族意識真正覺醒也是要等二十世紀……」
蓬萊山輝夜看似沒頭沒腦的話語,秦恩卻是明白了。
因為他看到了這群怪物當中的人類:白髮蒼蒼的道士或者是打扮神秘的魔法師遊走在災禍當中,但是他們並沒有阻止妖怪的屠殺,而是挑選出幾個神情麻木或者恐懼的孩子,然後將他們帶上天……側立於八雲紫的旁邊,然後無視背後那些在雪山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孩子只是說了句:「這是你們的第一個考驗」然後就站在原地看戲。
那些人,有著近似人類的氣息,像是人類中的修行者,魔法師、道士、僧侶喇嘛、神父,全都有,他們在這場浩劫中挑選弟子備胎,直接將他們丟到殘酷的環境進行淘汰對於下面的人被屠殺無動於衷,只是在如此絕望的情況中挑選出有潛質的人。
「這些修行者就是這些德行,越強大的修行者越是如此……她們沒有將自己看做是人類,而是將自己劃分為某某門派,某某宗教,某某氏族。」
「……聽上去簡直是原始社會的人。」
「因為他們在公元前就是這種樣子,而一千多年後始終沒有長進,在公元後的幾百年就再也沒有向前踏出一步。」
或許在他們祖先的那個時代這種組織還算是先進,可是在十九世紀後……尤其是在秦恩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眼裡,無論是橫看豎看,他都沒有從那群修行者感覺到什麼積極的東西。
「輝夜。」
「嗯,妾身在聽。」
「告訴我,我要保護的幻想鄉,全都是像這樣的畜生麼?」
聽到秦恩這般話後,饒是蓬萊山輝夜感到一陣不安,這個不安的來源不是在於下面這些妖怪,這種地獄般的景色輝夜都不記得自己看過多少次了,在她眼裡算不得什麼。真正讓她感覺到不安的來源正是那個坐在珠峰上任憑風雪吹打數個小時的男子,隱藏了自己氣息的男子坐在那裡紋絲不動,整個人都好像是變成了珠穆朗瑪峰雪山的一部分,與珠峰山路上那些白色的雪岩冰塊沒有任何區別。可是為了能夠秦恩特意和他連接了能力共享的輝夜則感覺到了這個男人那即將爆發的衝動情感。
輝夜小心斟酌著自己的詞語:「……說句客觀的話,秦恩,你在幻想鄉的時代,像這種類型的妖怪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世界線變動了,秦恩,雖然你可能以為你什麼都沒做,但是……世界線的確變動了,妾身可以確定在以前的歷史:在我們原本的歷史中,八雲紫沒有這麼做。」
「沒有?哼哼哼……」秦恩冷笑起來。
沒有這麼做?沒有這麼做只是因為當時她沒有那個計劃或者是打算吧?或者是沒那個必要有其他的什麼安排,本身,八雲紫就不是善人!雖然這個世界走向另外一個可能性,但是此時的八雲紫卻是毫無疑問的一百年前的八雲紫,如此冷酷無情,如此高傲冷漠,如此殘忍暴虐……不需要否認,這就是一百年前的八雲紫。幻想鄉內的那個八雲紫和這個八雲紫相比簡直就像是鄰家大姐姐一樣親切,一百多年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讓八雲紫變成後來秦恩認知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心死吧,一百多年的時間……那一百多年其實正是人類變化最大的時期,大概是冷戰的時候,八雲紫認清楚了幻想鄉與妖怪力量後,就不再那麼鋒芒畢露了。」
但是這個轉變的過程卻絕對不是秦恩給八雲紫洗地的理由:他也不存在給眼前的八雲紫洗地的意思。但也沒有將這個責任推卸到未來自己認識的那個八雲紫身上的念頭。
任何資本都是有血腥積累時期的,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他看人,從來不用單純的好和壞去看一個人,他不喜歡眼前這一幕,則是因為自己在兔死狐悲!
秦恩冷眼注視著那個妖怪賢者。
此時的妖怪賢者不是妖怪賢者,此時的八雲紫,只是一介暴君,妖族的英雄,神秘側的救星!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一個失去野心在幻想鄉養老的八雲紫才是好的八雲紫!才是一個高尚的隱士,讓人尊敬的幻想鄉創始者。
但若是他走到外面的話……她就不是秦恩認識的那個八雲紫了!
身軀在積雪內的男子,咬住了自己的牙齒。
咔噠。
「等下,秦恩你要做什麼?你的精神現在很不穩定啊……不要因為衝動介入歷史啊!」
「人可以卑微如塵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蟲。尤其是……小爺我並不卑微!我看夠了!」
當這個男子帶著憤怒說出這般話的時候,輝夜才更加深刻的認識到名為秦恩的男人是個什麼性情的人。
一個年輕人。
秦恩年輕,他真的很年輕,因此他非常的極端,非常的自我,易怒,暴躁,睚眥必報,在大部分時候都不樂意妥協,同時會因為腦子一熱許諾或者是做出出格的舉動……雖然掌握了時間能力,可是因為他極端自私和貪婪他不會像正義的英雄那樣事事過問,但是他的世界觀、三觀卻和尋常的外界人沒有差別,就算是失憶進入幻想鄉仍然帶著固執的認知。
因此他會憤怒,他不可能對這一幕坐視不管,而站出來的理由並非是為了宣揚自己的正義,而是單純的……最簡單的,對惡行的憤怒!一介平民百姓,遇到惡行的時候會義憤填膺,但是因為自身力量和自身利益的問題卻不敢站出來主持正義或者是宣洩自己那股義憤替天行道。但……若是那個憤怒的小百姓擁有了主持正義的能力呢?那他們還會那般冷漠麼?
若是一般人還會計較自己的得失和失去;若是獲得的能力早一點見到的事情多一點還會冷眼旁觀……
但秦恩不同,他年輕,他狂妄,他自大!所以他相信自己必然不是那個卑微的存在,他不會說出特別牛逼或者文青深度的話語,他只會用自己的行動來主持正義!
「光是看到這一幕,我就憤怒的想幹掉你們所有人啊!」
「等、等、等下啊,秦恩,歷史會變的!冷靜點啊!」有生以來,蓬萊山輝夜第一次會用如此軟弱的語氣和他人說話。
這點輝夜自己也沒想到,她自己也覺得詫異:不老不死的蓬萊山輝夜,竟然會害怕歷史的改變而失去自己的優勢,害怕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消失!輝夜沒想到自己一個時間能力者不死的時間能力者居然會如此怯懦!
「我很冷靜!輝夜!我不是因為激情衝動才選擇介入歷史的,蓬萊山輝夜,你是因為看不清楚時間軸的變化腦袋漿糊了麼!?此時不介入修正歷史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但是你只要用時間逆流重新跳躍時間就可以了。」輝夜底氣不足的建議道。
這個幼稚的建議秦恩連嘲笑的念頭都沒有:蓬萊山輝夜終究不是真正穿越的人,她雖然能夠監視時間軸的動態,可是與完全進入這個時代的秦恩不同,有些地方她是搞不清楚的。
要是秦恩自己是個優秀的學者會拿出很多大道理用嘴炮將輝夜砸暈讓其服從,但是……秦恩吃了文化的虧,積累的學識不足,只能用自己的感覺和簡陋的分析來判斷基本的情報。
但這個判斷卻沒什麼問題,蓬萊山輝夜沒有穿越過,自然犯了教條主義,不知道人穿越過去後要面對的複雜可能性
「輝夜你別忘記了,歷史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改變了,我回溯……八雲紫也未必會做出原本的選擇!除非我能找到她改變的理由…………」
介入眼前的局面已經是必須要做的事了!
畢竟在秦恩原本知道的過去中,根本沒發生過這般事:在緋紅之王預測到這個毀滅未來之前,秦恩也特意查看了原本的時間軸,知道這個大屠殺本來是不存在的。
輝夜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理智。
有些事情只有站在大局才能看到,有些事情則需要站在前線才能感覺到。
「既然你選擇親手修正它,那你就去做吧。」
輝夜重新以鄭重嚴肅的方式檢查了世界線的變動,漸漸改變了自己原本的想法只能被動和秦恩溝通的輝夜姬,只能相信這個男人的判斷。
「世界線變化的確是麻煩,但是若有誤殺誤傷就用時間軸回溯可以進行小範圍的修正,而未來的走向……只要做出和原本類似的選擇就可以。」
歷史會公平的記錄下眼前的訊息:但是想登上歷史舞台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名為八雲紫的列車脫離了她原本命運的軌道,那麼,秦恩就要主動站出來修正問題讓脫軌的列車回到自己的軌道上!
……秦恩雖然表現的很憤怒,但是思路卻沒有被影響到,見義勇為,不一定是站出來非要和敵人浴血奮戰拼個你死我活。
輝夜知道自己無法阻止秦恩了:當然也沒有必要阻止,正如他說的那樣,世界線已經扭曲了!
「但是你要小心,隱身斗篷瞞不住你本體氣息的!一旦你走出來曝光,八雲紫絕對會記住你的!」
「這點我當然清楚!」縮在雪堆中的男子睜開了眼睛:微微吐出了點白色的寒氣。
剎那間,緊貼著皚皚白雪的肌肉開始逐漸的變化,青筋暴起,珠峰上那塊不起眼的雪塊產生一道裂痕。
「基因序號,細胞情報,這些東西我可以進行手動調整,妖怪不過是基於這些情報去辨認一個人。」
骨骼、肌肉、皮膏,還有基因鏈全部進行篡改!
沒有手術室,沒有技術高超的醫生,沒有消毒過的房間,沒有複雜的高科技儀器,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秦恩進行了超越這個時代的肉體改造!
疼痛不過是警告提示音罷了,當警告提示成為沒必要存在的時候,疼痛分泌出的恐懼就變的沒那麼可怕了。
蓬萊之肉真是個好東西,無論怎麼改造身體都不會崩潰,若是出問題的話會自然死亡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5,4,3,2,1……
改造完成!
傳說盤古初生的時候世界就是雞蛋殼一般的混沌。
改造完畢後的秦恩看著將自己『封印』在山峰處的積雪,莫名的覺得此時自己的境遇和那神話中的大神是那般相似。
是時候了,破開混沌,不再遮掩住自己,然後一口氣的蕩滌天下!
完成改造的男子碰觸到了面前的積雪,隨著他的動作,壓在他身上數個小時之久的寒雪一觸既化,露出了一條縫隙。
盤古開天,破開了混沌。
但是在破開了混沌後,盤古也壯烈犧牲。
當融開積雪的時候,一抹金色的光彩出現在秦恩的視野中
「我看到你了。」妖皇八雲紫單腳踩著不足一指之寬的冰柱上,傲然的屹立在從雪中走出來的人。
「為了找你,真是花費了我不少精力。」
冷冽酷寒的珠峰最高處,飄蕩起遮眼的大雪,從雪中走出來的男子看到了妖皇那比珠峰的千年寒冰還要冷酷的眼眸,而在外面的妖皇也看到了孕育在冰雪當中的那股即將爆發的怒意。
「消失吧。」妖皇抬起手。
轟!
在這一瞬間,無論是被殘虐的人類還是施虐的妖怪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珠穆朗瑪峰處。
而監視著時間軸的輝夜則是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帶著頭痛般的神情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世界線變動(第二次):59】
珠穆朗瑪峰,世界最高的珠穆朗瑪峰,被削掉了1000米的高度!只是一個抬手的動作,妖皇八雲紫就將珠穆朗瑪峰削掉了!它暴虐霸道的力量讓周圍的妖怪都唱響了她的名字!
未來已經改變,世界第一高峰赫然成為了喬戈里峰,喜馬拉雅山最著名的珠峰就此籍籍無名。
失去千米高度的珠峰也給印度和西藏地區、新疆乃至於全球帶來了截然不同的溫度變化。
「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
最初只是幾個八雲紫的鐵桿腦殘粉,但是後來卻變成了群妖的共鳴。
妖怪們齊唱著八雲紫的赫赫大名,讚頌著這位葬送了龍神的妖族大王,旁觀的人類修行者面面相覷的看著周圍,不情不願的縮起脖子當了鴕鳥。
八雲紫的威能,引燃了高潮,而肆虐大地的大妖怪們則變的更加暴虐,更加殘忍的折磨著自己眼前可見的任何一個人。
而目睹這一切的平凡人類則顫抖的蜷縮成一團,阿訇也好、神父也好、喇嘛也好……這些人都在呼喚著自己心中的大神,祈求他們降臨,拯救受到妖族屠戮的人們
正如他們想的那樣,世界是屬於他們的了,地球是他們的了
「你們妖怪的聲音,忒難聽。」
「!!!!!!!!!!!!」
當陌生男子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的時候,被眾人推舉為王的新生妖皇八雲紫卻是不寒而慄。
不止是身體上的生理反應,更是連接著隙間的那個異次元空間內,本來昏昏欲睡的混沌之眼,竟然全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慌張瞪視著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八雲紫迅速的轉身,凝聚好自己的隙間之力和境界之力,正準備攻擊背後那個人的時候她的身體就突然的僵硬住了,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凍住了一般。
然後,身體僵硬(但卻沒有失去意識)的八雲紫看到了在大雪中的某個男人的身影,那個男人沒有做出什麼誇張或者是兇狠的攻擊,只是推搡了下八雲紫的肩膀讓她後退一步。
而八雲紫就像是一個力氣不足的小孩子一樣被他推的後退一步,然後……
轟!!
感覺到這個和八雲紫剛才釋放的攻擊完全同等能量的妖怪呆呆的看向早已經被削掉近千米的珠峰上的身影八雲紫的身體毫無徵兆的硬吃一記,像是隕石一樣落到了蒙古的草原上。
寂靜無聲。
站在珠峰上的那個男子挖了挖耳朵,吹走不存在的髒東西,嘲弄的說道:「聽上去就像是在葬禮上號喪一樣。」
「是不是挺像的?嗯??」
死寂!
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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