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新章 772一世一斬上

    第一次殺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除了特殊職業的人，正常的老百姓不可能回答這個答案。

    那麼換個問題：你們覺得，若是有人第一次將人殺死，那個殺人者會是什麼反應？

    先從小說、漫畫、文學作品的角度談論吧。

    主角殺人後各種呆滯，然後配上一大段話描寫心情這是日式gal與輕小說特徵.

    殺了一個人後，殺人者當場嘔吐，圍觀殺人的人也嘔吐這是幾年前流行的無限流開頭。

    我不得不殺你，不殺你我就要死這是大家玩爛的同時也是最喜歡用的、最易於過度的。

    興奮、爽快、高興這是少許黑暗邪惡向小說內容，用來給主人公製造一個殘忍暴虐特點。

    平淡、古井無波、我身經百戰見得多了殺手類的

    驚慌失措、猶豫失去分寸，雖然做了彌補工作但還是暴露出馬腳的刑偵類小說內常見設定

    替天行道香港武俠劇。

    殺死人後哭著抱頭說我不是故意的這是八點檔言情。

    但秦恩呢？

    秦恩啊，你第一次殺人（智慧生命）後，有什麼感想？你對殺戮（殺死智慧生物）有什麼想法？

    「這種感覺真難說啊……」秦恩望著遍野的屍體，喃喃自語道。

    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字面意義上漫山遍野的屍體，人類的屍體鋪滿了街道上，屍體的密度雖然沒有某些獵奇藝術創作那麼獵奇，可說漫山遍野還是差不多的。在這條有著二十一世紀風格的城市內街道上、周圍的花壇上、樓房超市內，全部都是人類的屍體，全部都是死於突然猝死，能看出來他們前一秒還在做自己的工作，對於死亡沒有絲毫防備。

    望著這麼多屍體，秦恩難免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想起最初的時候，親手殺死一個智慧生命的時候……

    認真想，當初……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情感，既沒有嘔吐，也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反應，說是劫後餘生也不至於……

    好像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有點，可是隨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後這方面的情感就變淡了，轉而開始用看待任務的客觀角度去評價生命了。有人阻礙自己並且具有威脅和惡意，秦恩就會沒有絲毫留情的終結敵人的生命，在有緋紅之王后，稍微探測到對方的不軌意思就乾脆利落的提前殺死敵人。說起冷酷無情卻不至於，但他也也並非恪守底線的『老派』角色，秦恩偶爾會有虐屍發泄和拷問折磨別人的記錄，然而其中占據情緒宣洩的比例不大，大部分時候都是帶著某種特別的目的才那麼做的。少數真的讓他憤怒的人，往往他會在敵人活著的時候就彰顯出自己的可怕武力了，目前並沒有真正遇到過將對方殘虐致死後還要虐待別人屍體突破下限的舉動……大概是因為，那麼做沒啥必要****。

    有必要性就去做，沒有必要性就置之不理，預測到危險提前下手將危險扼殺於萌芽當中，整體的來說秦恩的性格個行動方式很適合一些混亂的時代和古典人類文明時期的思想，這從某種意義來說是一種退步，然而論生存的可能性的話卻遠遠超過『同時代普通人的思想』，不過，秦恩覺得，大部分『平民百姓』，其實未必會『害怕殺戮』，他們只是擔心『法律的懲戒』『政府的懲罰』『他人的非議』『自己為所欲為帶來的惡劣影響』和『受到他人如此對待的可能性』，一旦解除這些桎梏，大部分人的品德，不會和現在的他相差太多。一口氣幹掉這麼多人，秦恩只是驚訝自己『竟然搞出這麼大的事』，卻沒有太大的悔恨與懊惱，若是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下次很可能不會這麼做，不過……

    「那個前提是，這群人沒有對我表露出敵意。」秦恩的黑色長靴踩踏著腳下的女人，意味深長的說道：「對吧？地球共和國的總統女士？」

    被秦恩踩踏在腳底下的西服女子，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搭腔，仿佛是認命了。

    但是秦恩卻沒有放鬆警惕。

    因為她在抗拒著自己在秦恩的髒鞋子與那個女人的臉之間存在著大約0.05cm的半透明薄膜，這個薄膜保護著秦恩的靴子沒有將她的頭顱踩爛，然而為了做到這種程度的防禦對方卻連動一下的可能性都沒有，必須全程防備著他，將時間能力都用在防禦上，秦恩維持著『踐踏』的樣子則是不停歇的破解著她時間能力的防護罩準備在下一刻踩死她！

    迄今為止秦恩都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穿越了泡沫世界多少次了。

    第一次的時候是穿越到崑崙山某個門派上，而第八位轉世成那個門派的未來繼承人，那個門派阻攔，然後秦恩順手將這些敵人幹掉，再將轉生的第八位殺死。

    經歷了一次死亡後，第二次第八位就顯得聰明多了，她第二次穿越沒有搞出那麼大的聲勢，而是潛心隱藏自己，大約在第二個小世界拖延了秦恩六個小時就被察覺到殺死。

    隨後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隨著穿越次數的增加秦恩發覺第八位的隱匿技術越來越好了，同時威脅也開始一次比一次大，在第五十七次的時候秦恩剛剛穿越小世界就聽到一聲『域外邪魔降臨了』然後就是飛天寶劍啊、各種光影特效砸了過來，第八位竟早早的統治一個靈力門派組織早早設伏襲擊自己！

    這一次穿越後秦恩卻浪費了不少時間：等他抵達到碎片小世界的時候，第八位竟然打了一個幌子她真正的本體竟然早秦恩穿越的這個小碎片世界一百五十六年到了這裡，在剛剛穿越後搞死了裝作平民百姓的第八位分身的時候秦恩赫然感應到小世界內還有第二個相同的存在，然後自己就成為小世界內的『地球共和國』需要通緝的罪犯。這些被秦恩殺死的人則是被開發出潛意識精神操控能力的『地球共和國』大總統也就是第八位一百多年前穿越的本體控制襲擊他，這才造成了屍橫遍野的景象。提前穿越一百多年統一地球，專門來對付跨越泡沫世界追殺自己的弟弟，想到這裡秦恩不禁覺得有點好笑，這劇情，也就六七年前的同人、科幻小說中才流行，現在看都狗血的老掉牙了！

    穿越一百多年前，特意種田統一地球瘋狂爬科技樹，還找到秦恩穿越的坐標弄了精神控制相關的小玩意，全民皆兵式攻擊自己，做了這麼多，可惜

    「全都是垂死掙扎啊！」

    秦恩的右腳狠狠的在不老女總統的臉上蹂躪著，譏笑著她的努力。雖然明知道她在用時間能力保護自己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可秦恩還是處於習慣的不斷踩著她的頭顱，借用子彈時間和改造過的蓬萊肉身強悍力量踩踏著她的腦袋：在整個泡沫地球的直播下：在那些被她征服控制的二維地球居民的眼前，用地痞小混混般下流的舉動踐踏者二維泡沫地球世界居民的自尊心，二維泡沫地球的居民盯著大總統被詆毀、虐待的身影悲憤不已。

    「這個小世界的確是真的，可他終歸到底也只是我用既視感形成的多維泡沫空間對付我這個製作者？真是笑的我前列腺液都出來了！」

    儘管是既視感形成的泡沫世界，可是在既視感形成的那一瞬它就有了『生命』，從哲學上來說他們儼然是『獨立』的存在了，秦恩對二維泡沫宇宙的控制力，並沒自己說的這般強。

    大總統被外星人（？）虐待折磨這只是看上去而已，實際上秦恩連番的攻擊除了威懾和看上去嚇人外沒有任何意義存在，真正起到作用的是秦恩的時間能力，屬於秦恩的時間能力波動和屬於她姐姐的時間能力波動在看不到的世界正在進行交鋒，互相侵吞著對方的力量撕咬、攻擊對方的防線，這種看不見的戰鬥才是決勝的真正因素，外面只是表演給人看的。

    嘭！

    幾條火光從『屍體』和附近的大樓中出現，藏在屍體和附近樓房中的士兵們再也按捺不住瞄準秦恩的身體扣動了扳機，向著秦恩展現出第八位爬了一百多年科技的單兵武器威力眉心、心臟、全都被瞄準，大口徑高威力的子彈甚至理論上能將重裝坦克和直升機摧毀：然而這些子彈卻被秦恩靠著『肉身』給抵擋下來了，瞄準眉心的子彈被秦恩皺起眉毛的動作給『夾住』，瞄著心臟的子彈則是被他那因為呼吸而自然收縮的呼吸動作給擋住。

    短暫的沉默，這下就算是被秦恩踩在腳下壓制的第八位都露出了愕然之色，藏在暗處不信邪的士兵再次故技重施：也達成了相同的效果。

    「我的能力是控制時間，你忘了麼？」

    恍然，大悟……

    除了單純控制時間流動外，他還能藉此達到控制速度的能力，當這些飛行道具襲來的時候秦恩將他們的速度無限降低，將其動能完全抹除變成零值，哪怕你是肉體凡胎，也能擋住這些東西了：畢竟被削掉動能和速度的這些子彈，簡直就是故意讓你夾住襠下的，這些早早就被秦恩解析透徹的東西，完全沒有什麼威力可言！

    「放開大總統！」

    藏在屍體內的特種兵們丟掉了武器，主動的衝到了秦恩面前嘗試製服他，可是無論他們是抱著腿還是抱著頭或者是嘗試鎖關節，秦恩卻如同石頭人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甚至連甩開這些人的動作都沒有做，漫不經心的站在原地，憋紅了臉嘗試放倒秦恩不成反而在泡沫地球世界全球直播丟足了臉，反而因為秦恩踩著他們的『大總統』不得不憋著火氣拉開距離：擔心施加到身上的重壓會影響到大總統，於是這群人氣勢洶洶的襲擊卻灰溜溜的：仿佛是喪家犬般在直播觀眾們的咒罵下垂著頭離去。

    除了飛行道具外，這種體術秦恩也可以達到免疫：這也不是多麼驚奇的能力，就是靠著子彈時間製造出來的效果，無論他們用多大力氣，由於時間差的存在，只能有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影響到他，而他們用盡吃奶力氣嘗試的結果秦恩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將其摧毀，完全變成了一場鬧劇。

    計劃都沒有達成預想的效果他能感覺到二維泡沫地球內的居民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然而這關我屁事，秦恩他真正想動搖的可不是這些無關的人！

    「靠著這些人！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戰勝我！」秦恩甚至連找他們算賬補刀的心思都沒有，盡情的嗤笑著第八位的徒勞。

    粗鄙下流沒品的語言對於秦恩來說不過是用來動搖敵人的工具，秦恩本人其實已經意識到了，第八位隨著穿越次數和死亡次數增加已經對二維地球泡沫世界有了基本的認知和控制，能夠選擇時間穿越並且讓多個自己穿越其中，還能在這個小世界站穩根基給秦恩設伏的同時，其時間能力竟然也隨之增強，踩了這半天都將她的頭踩進水泥地里實際上卻毫髮無損……

    這女人……估計也不會將這番話語當回事！儘管力量不如秦恩合格，可論心智卻是上等的水準！有耐心（可耐心潛伏上百年）、有毅力（無數次失敗）、意志強大（無數次被殺）、行政手段優秀（一百年統治二維泡沫地球）、抗壓能力（敗北遭受百般嘲諷卻喜怒不形於色）……這些綜合的優點，才是她超越秦恩的地方。

    「以身為餌來吸引我注意力麼……」

    秦恩表情嘲弄的看著在自己頭上一瞬間引爆的新世代核武器龐大的蘑菇雲在將他和整個城市吞前的一剎那，扮演著『地球大總統』身份的第八位時間防護罩就被破壞了！

    雖然秦恩有存在對抗核輻射、解析化解核爆衝擊波爆炸力量的能力，可他也不打算因此特意吃一招被二維泡沫地球世界研究出來的最新版本核彈。

    在被解除時間防護的時候：第八位一愣，然後又認命的閉上眼睛。

    「還沒結束呢。」她如此的說道。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自己子民投放出來的核彈殺死，在主動引誘秦恩前設計的那麼多計劃，沒有一個成功的，全都失敗了。

    秦恩結束了這個泡沫世界的旅行，而連接著其他泡沫平行世界的洞口也被打開了。

    完全解析控制了這片小領域世界的秦恩可以確認這裡已經找不到第八位本人殘留的分身了。

    但是……

    實際上剛才斬殺的，不過是第八位從時間軸中分裂出來的數千萬兆分身中其中的幾個而已！

    「接下來，下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