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新章 第55章 55 絕望無助的人們

    蓮子沒有回家……

    秦恩從妹紅那裡出來以後就直接直奔家中，一不小心的跟那個蓬萊山輝夜扯淡扯的時間太長了，簡單的打包了一些食物，就直接回家打算讓小蓮子吃點熱乎的飯菜。

    可是回來的時候，房間卻沒有人，這讓秦恩意外了下，本來他還以為自己錯過了時間，但是還是回來的很早呢——他也沒著急，將餐點放下，然後打開電視等小丫頭回來吃飯。

    然而秦恩都快看完一個電影了，她都沒有回來，這讓秦恩覺得有些鬱悶，難道那個丫頭仗著自己去哪裡玩了？心中思緒萬千，摸了摸飯菜，不知不覺發現菜只存一點餘溫了。

    秦恩望向窗外的夕陽，開始琢磨蓮子去了哪裡……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了咣咣咣的敲門聲，難道是她回來了？秦恩打開了門，然而見到的卻不是小蓮子，而是一位有些眼熟的美婦人。

    記憶開始慢慢的回溯，然後他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了——這是自己隔壁那個房子的主人，貌似姓氏是本居——以前的日子總有些見面的時候，因此他多少的有些印象，也曾經打過招呼。

    好歹也算是個鄰居吧，於是秦恩收起了自己因為蓮子一直沒有回來有些不耐煩的表情，儘可能以耐心的口吻開口道：「有什麼事，夫人？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個，秦先生，你有看到我家小鈴了嗎？」

    小鈴？應該是她的女兒吧？本居小鈴……哦，說起來秦恩也有些印象，貌似年紀比蓮子大那麼一些的小妹妹，關係也不熟，只是以前有過見面打過招呼而已，都是一些不需要在平時提起來的瑣碎細節。

    &有看到。」秦恩的回答自然的讓本居夫人失望了，她的神色有些黯然又有些焦急，這讓秦恩意識到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本居小鈴不見了，而宇佐見蓮子也不見了……突然的，秦恩心中出現了一點不妙的想法，他也有些緊張的開口問道：「說起來，本居夫人，你有看到我家的蓮子嗎？一個棕發的，大約這麼高的小女孩。」

    &的孩子也沒有回家？」本居夫人卻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讓秦恩意識到糟糕了，難道，已經不止有這一兩個人不見了？

    &剛剛回家，還特意帶些吃的……但是，等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居夫人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也意識到了秦恩說的是真的，雖然心中仍然焦急，卻依然好心的告訴了秦恩真相：「……很多孩子都不見了。」

    &麼？不見了？」

    &的，很多很多……我認識的不少人都不見了，我們都是在等著孩子回來吃飯，可是飯都涼了還沒有回來……」

    「……該不會是寺子屋有什麼活動吧？」

    &會的，上白澤慧音老師是很少展開一些活動的，就算真的展開，也會跟我們這些家長說的，正常來說這個時間，應該放學了才是。」

    不是活動，不是遊戲，不是旅行，那事情就大條了，雖然說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可是這麼多孩子一起失蹤，那問題就大了。

    人間之里不是外界，這裡自然沒有那麼多可以讓孩子組團去玩的地方……再加上，熊孩子可能是一個兩個三個，但是一群孩子不打招呼就消失了明顯不可能，熊孩子雖然多，可是大部分小學生們也有一些很乖巧的類型，那種好學生是絕對不會跟著扯淡的，所以——大部分家長都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同一個時候失蹤了好幾個小時的時候就覺得不正常了。

    秦恩漸漸的嚴肅起來，他跟蓮子沒有血脈相連的關係，因此在這方面要遲鈍一些，可是看著本居夫人這焦急的樣子，街上隱約的還能看到一些家長組團尋找自己孩子的焦急呼喊，他再遲鈍也知道咋回事了。

    &歉，秦先生，我現在也跟著去找小鈴了……」本居夫人也離開了，但是秦恩卻沒有跟著去尋找自己的孩子，他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去上白澤慧音那裡一趟才好——從那裡應該能知道什麼吧？

    秦恩絕對不是第一個這麼想的，因此當他來到寺子屋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大人在寺子屋的庭院內不耐煩的踱步起來，並且隱約傳來了一些爭吵聲和上白澤慧音那有些虛弱與迷茫的辯解。

    &音！」

    秦恩走進了操場後大聲的打著招呼，而秦恩的聲音也讓這些家長們認了出來：本來吵鬧的家長們頓時一靜，因為他們也能看到秦恩那異常難看的臉色，誰也不希望在這時候招惹這個流氓。

    在看到秦恩出現的時候上白澤慧音不禁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色，她下意識的以為他是來幫自己的，但是隨後慧音老師這種少女的幻想也被自己打破了，秦恩這個時候出現，也絕對不是來單純幫忙這麼簡單。

    &子不見了，很多孩子都不見了，慧音老師你這裡有什麼線索沒有？」

    &有……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慧音搖了搖頭，口乾舌燥的又說出了可能對其他的家長早就說過無數次的解釋並且將放學時候的事情全都給告訴了秦恩。

    只是當再次重複的時候家長們卻也憤怒了。

    &怎麼連孩子的去向都不知道呢！」

    &音老師，我們可是相信你才將孩子託付給你的，結果現在孩子們都失蹤了這該怎麼辦啊。」

    &是，就是……老師，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啊！」

    家長們也有些憤憤不平的，似乎要追究責任到底。

    &位，各位——請冷靜下來——」

    &叫我們怎麼冷靜啊，丟的不是你的孩子啊！」

    上白澤慧音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這些家長看到秦恩也是來逼問的，膽子也都放大了，吵吵個不停，慧音連開口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無奈的被這群心急的家長逼問一些自己不可能回答出來的問題。她的隱藏歷史的能力對這件事情也很難產生幫助，生性溫和的慧音也很難做出呼喊這種非常沒有風度的事情，於是她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了，而家長們的也越來越不冷靜了。

    &嘴，都他媽的吵死了！你們的聲音像是蒼蠅一樣！煩人的蒼蠅——！」秦恩的怒火起到了效果，家長們雖然還是有些憤憤不平的，可多少也沉默了一段時間。

    &個時候找慧音是沒用的，若是你們真的想找回自己的孩子的話，就不該在這裡纏著，你們也應該知道，這裡得不到任何訊息的！」

    &該怎麼辦？」

    人群當中傳來了一個有些不服的質問，但是這也不是純粹的不服，秦恩的強勢還是給這群家長很深印象的，多少的也有一種胡亂抱佛腳的感覺。

    強勢的人總是會有人上前依靠的，哪怕有人知道這不靠譜……這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別人代替自己做出決定做錯了好歹還能抱怨下，若是自己做錯了選擇的話可只能怪自己了。

    &然是丟人了，那就應該去找人間之里警備隊的人——這個時候了，他們也應該發揮一些作用了吧？畢竟我們交稅也不是為了養一群肥頭大耳的豬吧？」

    秦恩這帶著一些嘲諷的話語說出來後卻引起了家長們的共鳴，他們的滿腔怒火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新的發泄目標。

    &哦，好歹我們也是交稅的，那些人應該能派上用場吧！」

    &啊，是啊，就是這樣啊！打妖怪不行，幫我們找找孩子總行吧！」

    &還等什麼，走吧！」

    家長們帶著對孩子的擔憂、也帶著對人間之里警備隊成員不作為的憤怒，浩浩蕩蕩的殺去了警備隊，一時間全部的家長都走了，寺子屋總算空了出來。

    秦恩也嘆了口氣……對於那個警備隊，他也沒有什麼好感，與其讓這群人為難慧音老師，還不如去為難那些拿著稅收不幹活的人較好。

    &謝你了，秦恩。」

    &必客氣……慧音，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師娘，幫幫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秦恩很想說出一點輕浮的玩笑來緩和下狀況，可是嘴角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僵硬了起來。

    宇佐見蓮子的失蹤無疑跟這件事上也扯上了關係……秦恩心中也存有一些怒火，在剛才的群體效應當中也被無形的放大了一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秦恩才冷靜下來，開口說道：「慧音，你恐怕也需要跟著走一趟——你在我們這群家長的心中地位是很高的，若是任憑那些人去跟警備隊的人為難的話，吃虧的還是我們人之里，所以，需要你去當個代表。」

    &

    慧音答應了，雖然因為這件事情慧音老師的威望也跟著受損了一些，可擔當家長們的代表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僅僅是地位上的挽救，實際上慧音本人也很著急這件事情，無頭緒的……就這麼出現了孩子失蹤的事情，並且還是如此大量，幾十個孩子都不見了，事情也讓慧音產生了一些擔憂。

    秦恩的煽動比想像的還要有效，本來還在搜查孩子們的家長們也在這個時候找到了發泄怒火的地方，跟之前為難慧音的那些家長一起堵在警備隊那裡，大聲的喊著裡面的現任警備隊隊長出面。

    然而那個傢伙不知道是意識到問題大條了還是真的有什麼線索，那些警備隊的成員居然堵死了大門，小兔姬一臉糾結與被出賣的怒火，堵在門前卻也不敢說什麼狠話。

    家長們聲音鼎沸的要求警備隊出手，可是警備隊卻莫名的當起了縮頭烏龜。

    ——看來真的知道一些什麼東西啊。秦恩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和慧音在後面觀察著，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的都猜到了一些內容。

    &道，真的出什麼事情了——」

    慧音明顯有不好的預感，作為妖怪的她明顯比人們都更清楚這裡面的內幕是怎麼回事，讓這些警備隊成員這樣慎重——寧可得罪居民也不肯行動的畫面，明顯說明事情大條了。

    憤怒的家長們不說，現在圍觀的、沒有被牽連其中的人們也在旁指指點點的，秦恩看著越來越不妙的局面，又看著廢物一樣的警備隊員，直接的對準遠處的一棵樹，直接釋放了火球刻印，轟的一聲火球就爆開將整棵樹給燒了個乾淨，火焰的溫度與爆響讓人們冷靜了下來，這個時間總算有說話的時間了，秦恩看到這一幕後中氣十足的大喊：「這樣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貴様ら！何するつもりか！）（what_the_**_you_do）」分別的用中文，日語，英語，將相同的意思喊了各三遍，終於全都靜了下來。

    秦恩在幻想鄉內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一個混世魔王了，在寺子屋內打架、在妖怪夜市內打架、風見幽香的鷹犬，這些名氣居然讓他隱約當中有了為虎作倀的資本。但是現在明顯沒有時間得以，秦恩沒有時間回味這種感覺，他也在擔心蓮子的問題——直接的讓出了身形，讓上白澤慧音暴露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們這樣吵吵鬧鬧的根本就是浪費沒用的時間，不如讓慧音老師來擔當代表去問個清楚怎麼樣？」

    &音老師！」

    &音老師沒問題。」

    &求你了，慧音老師，一定要問出結果啊！」

    秦恩的建議明顯被大家接受了，這群人都讓開了道路，大家都對慧音老師來當代表沒有什麼意見，哪怕是之前為難慧音的家長也是那樣，他們只是太擔心自己的孩子而衝動起來了而已……至於那些沒有為難慧音在外面搜尋的家長們則是本來就相信慧音、認為這件事情慧音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才沒有去寺子屋的——總的來說，以她和寺子屋在人之里的威望，來當這個代表，幾乎沒有人有任何異議。

    上白澤慧音在秦恩的保護與人們的尊重下走到了前面，比起讓很容易關心則亂的家長辦事，慧音老師明顯更妥一些。

    小兔姬在看到慧音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雖然說那個沒用的警備隊隊長說了什麼人都不見……可是這個時候若是連慧音老師都不見的話，沒準這群憤怒的家長直接砸場子了——尤其是秦恩這個傢伙存在，根本惹不起，於是小兔姬也不管老大給自己可能穿小鞋的事情了，低聲在秦恩旁邊說了句：「多謝你了。」轉而打開了大門，放慧音與秦恩一同進去。

    在進入院子後秦恩才發現，這個所謂的人間之里警備隊辦公處……太樸素了，只是一個樸素的大院子，沒有任何花園水榭，隨後秦恩也看見了那位在原地踱步的現任警備隊隊長，一個穿著古裝的老人看上去精神抖擻，不過秦恩卻能感覺到這只是表面上的，他那目光有些太過於軟弱缺乏魄力……或許某家財守家業應該不錯但是這個位置絕對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坐的。

    &夫不是說了嗎？誰都不許進————」

    老翁本來有些不太高興的怒喝著，但是在看到是上白澤慧音的時候卻一愣，然後對著上白澤慧音深深的鞠了一躬：「學生拜見老師。」

    這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與敬重，看樣子，曾經在幾十年前的時候，這個老人也應該是上白澤慧音課堂內的一個學生吧？可惜，單純的從兩人外表上來看的話，差距甚大啊。

    &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閉門不見呢？」

    &個……」

    老翁猶豫了下，他似乎也在考慮是否要告訴自己的老師，沉思了一段時間，然後提起了神，知道了該怎麼回答了。

    明顯的，比起那些瘋狂不理智的家長，上白澤慧音作為妖怪會更明白事理，作為妖怪的慧音對裡面內幕很清楚……若是讓她來解釋的話，自然事情會變的更好一些，欣然的邀請慧音進入談話。

    這種關係在現代社會很難見到，這更像是中國古代的鄉村……人間之里的警備隊同等於官府，因為政權不下鄉和某些原因無法將觸手伸到整個村子內，而上白澤慧音明顯就是那種德高望重的士紳與有名望的老人了——儘管這幅美艷少女的形象有些說服力不足，但是以妖怪的身份來判斷並且行事的話，卻要顯得方便許多了。

    只是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在了秦恩的身上，上白澤慧音自然的知道他這目光的意思是什麼，開口說道：「沒關係的，他不是外人。」

    老翁聽到後點了點頭，然後將房門關上……命令小兔姬看著大門。隨後這個老翁再也無法維持自己表面的冷靜與睿智了，坐在椅子，而這個過程當中手指都在顫抖。哪怕是秦恩也能感覺到這個老翁的恐懼：這不是對自己可能失去這個位置的恐懼，而是對強大的敵人，無法戰勝產生的恐懼，在這樣的情緒下，老翁道出了兩個字「紅魔。」

    這兩個字，無論是上白澤慧音還是秦恩都有印象，兩人頓時感到晴天霹靂，而在看到秦恩與慧音驚駭神色的時候，這個老者有些悲憤的說了出來：「這一切都是紅魔乾的，她們要收集！」

    上白澤慧音臉色變的慘白，唯有秦恩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不禁開口問道：「何為血豬？」

    老者看了眼秦恩，隨後將血豬這個概念向著秦恩解釋清楚了。

    血豬，吸血鬼靠著吸血為生，自然的要在各種情況下吸收新鮮的血液來維持自己的身體狀況的運行，在外界當中，這群吸血鬼締造出了無數獵奇殺人與連環殺人等慘案。但是在進入幻想鄉後，礙於這裡的規則，他們不能大肆狩獵人類，因此，就想出了將人類當做豬來飼養，來以這種『無害』的方式讓其提供養分。

    本來最初的時候，紅魔是經常招聘一些自願者來進行的獻血兼職，這種血豬的極端手段很少用……畢竟那個時候紅魔剛來到幻想鄉，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但是秦恩卻發覺，這一切好像跟自己也有關係：因為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兼職獻血的人越來越少了，而這個時間的開始正巧是秦恩殺死了某個吸血鬼曝光了紅魔館會襲擊其成員的內幕。當然最開始是要求保密的，可是這些警備隊員們卻因為擔心自家好吃懶做的孩子去那裡打工，所以自然的將內容誇張起來，然後以訛傳訛，自然的被擴大化了，因此沒有人來兼職了。

    既然沒有人來兼職，那就強制的買一些血豬吧，像是豬一樣的飼養。全然不給薪水，只維持溫飽與一些基本的健康，像是豬一樣的飼養，定期抽血……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這個……卻是將一個人的身心全靈都給扔到糞坑裡的一種身份，對人權與自由生命和尊重最大的侮辱和踐踏。

    &就是紅魔的血豬……」明明牙齒都沒有幾個了，可這個老人依然被氣的咬牙切齒的，嘎達嘎達的聲音好像似是骷髏一般。

    &生也已經多少打探了消息，那群紅魔的人完全沒有隱藏自己意圖的意思，在我們派人責問的時候，他們直接告訴了我們要收集血豬的事情，並且——還將派出去的警備隊成員也給擄走了！只剩下一個回來通風報信，然而那個回來的人……卻也沒有多久就咽氣了……」

    老翁的聲音已經變的虛弱無力起來了，上白澤慧音的臉色也變的慘白。

    外面的家長還在等著自己孩子的消息，可是若將他們的孩子被擄去紅魔當血豬的事情告訴他們的話，那事態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辦法了，只能告訴了……」秦恩冷冷的開口說道。

    &扯！純粹胡扯！這種消息怎麼可能告訴他們呢！」

    而他的這番語氣卻引來了老翁的呵斥，他不理解眼前的這個青年為何能以這番輕鬆的、事不關己的口吻說出這一切的。

    &他們早點死心而已，你以為藏著掖著會有什麼效果？人之里太小了，想要知道點內容，只是時間的問題——與其讓他們焦慮的睡不著覺，還不如讓他們早點死心好。」

    秦恩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氣的那個老頭直跺腳，指著秦恩的背影罵著：「胡搞！亂搞！」

    上白澤慧音卻是沉默了一段時間，望了眼這個已經半隻腳邁進棺材的學生那生氣的樣子，不禁開口說出了真相——

    &的孩子，也被擄走了。」

    &麼……」

    老翁的火熄了。

    秦恩沒有理睬後面議論自己的人，帶著冰冷的面孔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恩，他們的目光帶有希冀、期盼、焦慮、渴望、祈求。

    在這些人這種複雜與期待還有一點恐懼的目光下，秦恩就像是之前那個老頭一樣，說出了兩個字——

    &魔。」

    死一般的寂靜，還有一些碎碎念的家長們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們不敢置信的望著秦恩，聽著那個字，進行自我欺騙，用無聲的壓力要求秦恩再說一次。

    &們家裡的小鬼都被紅魔擄走了！被抓走了！被當成了血豬抓走了！」

    秦恩棱著眼睛，惡狠狠的，用最大的聲音向著這些憂慮自己孩子的家長說出了真相。

    死寂……暴風雨前的寧靜，家長們的目光變的赤紅了，而圍觀者們的也驚愕無比，有些家裡大人也被擄走的、沒有好意思攙和這些事情的人們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這混蛋肯定在瞎說！肯定在瞎說！」

    &我孩子來——！」

    &音老師！慧音老師！出來解釋一下啊！告訴我們是假的——！」

    最終，爆發，人群下一刻就直接爆發了，他們忘記了秦恩給他們的壓力，全都湊在秦恩的身邊，人群互相推搡著，靠近秦恩的人們抓著他的衣服，不停的發出近似野獸一般的聲音嘶吼著。

    好在這種爆發也隨著上白澤慧音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的時候也暫時的停了下來，眾人最後的希望全都在慧音的身上了，面對眾人們這般視線，上白澤慧音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我的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家長們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連遷怒秦恩的力氣都沒有了，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全都坐在地上，放生大哭。秦恩默默的離開了，沒有任何人阻礙的情況下離開了……已經沒有人在乎他了，也沒有人在乎上白澤慧音了，絕望的人群們，跪坐在地上，大聲咒罵著紅魔館，哭泣著，哭嚎著。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傷心到什麼時候，沒有人知道那些孩子的未來在那裡，他們這些做家長的已經完全絕望了。

    紅魔——來自於人之里之外的妖怪勢力。在孩子失蹤的時候恐怕就有一些家長猜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他們心中存在的那一點僥倖與軟弱讓他們不願相信這一點。

    秦恩默默的離開了哭嚎的人群，他走在沒有任何人的漆黑小路上，凝視著天上那純粹的烏黑，默然無語。

    孩子們都是被紅魔那一方擄走的，既然是這樣，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還能做什麼呢？

    這可沒有說理的地方啊！對象可是紅魔啊，那個紅魔——！吸血鬼幾乎遍布幻想鄉各地的紅魔！

    從目前的階段來說，現在的紅魔館幾乎是幻想鄉最大的、最高調的一家妖怪勢力了，吸血鬼們給人們帶來的恐懼，遠遠超過其他一般的妖怪。

    甚至秦恩也能體驗到紅魔的力量，上次那個陳涵就是，只是一個在紅魔館內一抓一大把的傢伙，就差點將自己逼入絕境……那若是和整個紅魔為敵的話，那會是什麼概念秦恩也能想像得到。

    會死……會死的很慘……！

    腦海當中，浮現了那個小丫頭的聲音，想起了蓮子的聲音，想起了她那笨拙模仿自己姿態的樣子，又想起了他當初怯生生的望著自己的樣子。

    &

    秦恩狠狠的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而在垃圾桶後面跑出一直有著兩個尾巴的貓妖……她用著戒備的目光看著秦恩。但是秦恩只是白了眼這隻貓妖，默默的鑽進了黑暗當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