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靠在門旁。
「您實在是太過分了,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激動想要讓管家將自己這女兒給趕出去。
卻不想南柯直接慵懶的站起了身。
「您這是又想跟我斷絕關係了啊,那好吧,我馬上就讓人來搬運彩禮,至於親子關係的事情,我也會儘快到衙門跟您斷絕的。」
扭動著身子,剛準備走,便被管家一把拉住。
「我知道您心裡頭有氣,但您千萬不能跟老爺撒氣啊,老爺也想你風風光光的出嫁,可是那能怎麼辦呢,夫人嫁妝規劃的時候,就沒有規劃到您啊,再說,您嫁給的是江家,還需要彩禮嘛,以後的好日子多得去呢。」
「我明天讓人來搬。」
「你敢?」殷新亭氣得直接倒在地上。
捂住自己的心臟,直接控訴南柯不孝。
「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居然對我如此不孝順。」
「養大這個詞都帶了誇張成分,說含辛茹苦,我完全可以告你詐騙,您可是從小就把我丟在莊子裡,等我要到了出閣的年紀,才把我帶了回來養了半年。」南柯停下身子。「不過呢,這些我也不跟您計較了。」
畢竟後面的報復,你壓根承受不過來。
「你若是真的不計較,便拿出點誠意來,把城南的宅子還給我,那宅子是我給你四弟特意留的,裡面的樹木都是我自己種的。」
「您這張臉當真比那宅子的地還要厚啊,怎麼能夠恬不知恥的說出這樣的話。」
南柯搖了搖頭。
果然她不擅長處理宅斗的事情。
這些個人的噁心嘴臉,總是讓她有一種想要當場把他們劈成好幾塊的衝動。
「只不過一個宅子而已,你居然如此說你的父親,你姐姐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計較呢。」
「我想你看著那位大小姐手裡的字長已經眼饞很久了吧,不過那點傷勢不至死,但是會時刻提醒她,抓好手中的錢。」
你們且先狗咬狗鬧吧。
也歡騰不了幾天了。
轉身大步離開。
殷新亭還滿腹心思的想著如何謀劃回自己宅子時。
江家的人便立馬上門,抬走了那些彩禮。
那彩禮不屬於自己,自己也沒打算帶走。
將自己在殷家拾掇的東西跟那些骨頭放入箱子之中。
今晚,她便會離開這裡。
在離開之前,去了一趟殷家,讓江傾山誤以為是殷家暗自協助自己。
自己又做了這一局。
等自己離開之後,皇城的人定然是認為,殷家早就知道自己要再次失蹤,所以才退還的彩禮。
「在嗎。」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是哪個謀士。
南柯看著一屋的狼藉。
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將頭髮散落下來。
慢悠悠的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來幹嘛。」
「你怎麼這麼早就休息。」謀士立馬偏過頭,不敢看這女人。
「我累了,還不能睡一會啊。」
「主上想問你關於神使府的事情。」
「你告訴他,他的未婚妻現在很困,三個時辰之後,你們派一輛餃子來接我。」南柯打了個哈欠。
「三個時辰這麼久?」
「我睡醒之後,不要起床梳洗吃個飯嘛。」惡狠狠的白了面前男人一眼。
「那你睡吧,我回去稟告主上,若有急事,我會讓人來找你,請到時候,穿戴整齊再出來,不要丟了主上的臉。。」
「行。」
南柯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三個時辰夠自己收拾了。
月入中田。
一頂小轎緩緩入了南柯的院子。
「殷小姐,醒了嗎?」
長了記性的謀士在門口敲門。
敲了好幾聲也不見有動靜。
只好抓了一個丫鬟進去。
丫鬟打開房門。
看著地上散落的衣服。
示意跟在後面的人出去。
悄悄的走入內屋。
簾幔垂落。
「殷小姐該起床了,大司馬會等不及的。」
試探性的掀開被子。
被子裡面卻只有一個枕頭。
「房間裡面沒人!」
謀士立馬沖了進來。
環視四周。
忽然發現了什麼。
「不好,全城戒嚴,搜捕殷瓊佳。」
而此時的南柯,坐在商隊的馬車之中。
早已出了城門。
慢悠悠的向著南方行走。
此去往西,便是玄國,出了這最後一道關隘。
那裡就是三不管的地方了。
別了商隊的馬車,將箱子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剛出了城門。
便聽到有士兵大喊。
「關閉城門,搜捕殷瓊佳。」
效率是真的挺高。
自己用了瞬移,才這麼快來到邊界。
這傢伙的手下傳遞消息的人動作也挺快啊。
可惜了還是慢了一步。
快步向著三不管地方走去。
江君傾躺在長椅上。
他實在想不通,這傢伙逃什麼?
自己一沒有對她的人生安全造成危害,二也沒有想過對她行任何不軌之事,三她要什麼幫助自己也都給她了。
「她為什麼要走啊,還是說她一開始就是在騙我。」
江君傾忽然之間想明白了。
「我覺得她可能一開始就是在騙你,目的就是為了借用您的手,拿走殷家的那些骨頭。」
「用我的手去對付區區一個殷家?」
江傾山陷入了濃濃的自我懷疑中。
自己這麼大的權勢,不利用自己,從自己手上套點胡國的治國方針和未來軍隊布局,居然對付區區一個殷家。
「她的腦子是被什麼像馬的動物踢過嗎?」
「我想可能是因為她是殷家的人,所以不太方便自己動手,於是就利用您對殷家動手吧,畢竟在胡國您的地位可比殷家高太多了。」
「她對付殷家,就為了幾塊骨頭?」
「對,因為她只拿走了那幾塊骨頭,那畢竟是她的家,明著可能要不了那些骨頭,所以拐彎抹角的讓您要骨頭,我的探子發現在她走前,留了一張地契要丫鬟交個殷家,那張地契,就是您給殷家的那個房子。」
「她走前,還故意讓我把彩禮抬了回來,這樣殷家就不用擔心落得個壞名聲。」江傾山的唇角不停的抽搐著。「有意思,真有意思。」
「這個女人的腦子很好使,可是眼見太短淺,導致她也沒什麼大局觀,明明幫著你降服住神使,就可以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力,可偏偏心中只裝的下幾塊骨頭而已。」謀士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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