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薄屹震驚無比,他可是堂堂正正的攝政王,而且身邊的人和事,甚至四國都如此的真實,怎麼可能會是話本?
可如果不是,她怎麼會知道皇兄給自己下毒呢。
滄薄屹暗如子夜的黑瞳微微眯起,他以前的身體並沒有如今這般差,那時候他還能揮劍練武,雖然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可如今他卻連劍都拿不起來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體變得這般孱弱?
好像,就是從住進新的府邸。
當初,皇兄擔心他不能照顧好自己,所以賜了他新的府邸。
府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大到庭院假山,小到花瓶文玩-------全都是上等的精品。
後來皇兄又特意遍尋四國,請來名醫為他診治,外人都說皇兄對他這個弟弟厚愛,可只有滄薄屹知道,他不過是想更好的監視自己。
滄薄屹以為,皇兄只是給自己下毒,卻不想他竟然如此狠毒,還偷走自己的氣運。
他,這是想讓自己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啊。
想到上次見到皇兄,他氣色紅潤,中氣十足的樣子,滄薄屹憤恨至極,手指一個用力,生生將手裡的茶杯捏碎,滄薄屹的手好巧不巧的被劃傷了。
一滴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手指流出,滴落在桌子上,無比刺眼。
門外的展白一驚,就要衝進來,卻被蘇若安拉住:「你幹什麼去?」
「你沒看到王爺的手都流血了嗎,我自然是給王爺送藥。」展白回答。
「單身狗,這麼好的機會話本都寫不出來,自然是留給墨王妃了。」蘇若安白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別去打擾他們,以前你家王爺胸口被劍刺穿都沒事,區區手指小意思。」風雲穆調侃。
「可------」展白還是不放心。
「沒什麼可是的。」風雲牧拉住展白的左胳膊,蘇若安拉住展白的右胳膊,三個人一起吃瓜。
雅間內,葉星辰一驚:「攝政王,你的手受傷了。」
「剛剛失神捏碎了茶杯,嚇到你了吧。」滄薄屹回過神來,有些歉意道。
「不會,不過你這手要處理一下。」葉星辰說著,拿起面前的黃紙和硃砂,隨手畫了一張止血符,貼在攝政王的手上。
眨眼間,攝政王的血就止住了。
葉星辰拿過隨身的絲帕,幫他包好:「雖然血止住了,但還是要注意傷口,好在傷的不深,王爺以後還是小心些。」
【這麼好看的一隻手,居然受傷了,看著就心疼啊。】
滄薄屹聽著她心裡的吐槽,冷厲幽寒的臉色漸漸多了幾分溫度,心頭微微一暖:「多謝。」
「王爺客氣了。」
「這個也是送你的謝禮。」滄薄屹遞過來一個盒子。
葉星辰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塊令牌:「這是什麼?」
「這是雲閣的令牌,憑此令牌可以調動任意雲閣的人手,也可在滄月國任意雲閣提取銀兩,上線十萬兩。」滄薄屹解釋道。
葉星辰驚喜無比:「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暗衛營雲閣,訓練的死士以一敵百,搜集四國情報,財力勢力滲透四國的任何一座城池?」
滄薄屹輕輕點頭:「是。」
「王爺,這個也太貴重了,怎麼好意思啊。」葉星辰嘴上這麼說著,手卻誠實的已經將令牌收進衣袖的內兜里。
【天啊,攝政王出手也太大方了吧,居然給我滄月國數一數二的暗衛營令牌。】
【這麼好看又出手大方的男人,給我來一沓吧。】
【剛好我缺人手,攝政王真是雪中送炭啊。】
【怎麼辦,怎麼辦,我都要喜歡上他了。】
【要是我沒嫁給墨王,我肯定都要以身相許了。】
滄薄屹額頭三根黑線划過,這葉星辰的腦迴路也太那啥了吧。
一塊令牌,她居然要以身相許?
隨即,滄薄屹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是不是其他人送給她令牌,她也會想要以身相許。
「墨王妃客氣了,這是本王該謝的,本王聽說你的一縷頭髮賣給嚴家十萬兩。」滄薄屹幽幽說道。
葉星辰尷尬一笑:「誰讓嚴天茗囂張嘚瑟,不要白不要,我可是專治各種不服。」
「確實厲害,不過本王不解,為何你的頭髮可以緩解頭疼,驅除鬼邪?」滄薄屹問出了關鍵。
「自然是因為我修仙了,你也知道墨王不待見我,平日裡我就誦經念佛,還經常去寺廟祈福,久而久之,耳目濡染,也學了一些皮毛。」葉星辰笑著解釋,順手拿起桌上的糕點吃起來。
「哎呦,這糕點味道真好,清香卻不甜膩,不錯。」
「你喜歡吃就多吃些。」滄薄屹開口。
「好。」葉星辰不客氣的將一盤糕點端到自己面前,大塊朵頤,嘴裡都塞不下了。
【我把嘴都塞滿了,攝政王就不會在問我了吧。】
滄薄屹知道葉星辰沒有說實話,並沒有多問:「本王聽說,墨王待你不好。」
「整個京城不都知道的這事嗎?」葉星辰反問。
滄薄屹嘴角一抽,自己好像是說了句廢話:「你還年輕,真打算一直待在墨王府?」
門外的蘇若安激動無比:「看,咱家王爺打算挖牆腳了,王爺威武啊!」
「王爺霸氣,直入主題啊,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風雲牧一臉看好戲。
「就你們兩個話多。」展白冷哼一句,卻還是忍不出看向裡面。
葉星辰吃了一口糕點:「目前我沒想離開。」
滄薄屹冷峻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她就這麼喜歡墨王?
結果就聽到了某個聲音響起。
【若是現在和離,豈不是便宜墨王那個混蛋了,我得把墨王府折騰的雞犬不寧才行,不然都對不起我這三年的青春。】
【卑鄙無恥,虛偽做作的混蛋,敢算計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得想個好辦法,既能收拾墨王,又能全身而退的和離。】
滄薄屹緊蹙的眉峰這才舒展開,心情瞬間愉悅了。
葉星辰一邊吃糕點,一邊在黃紙上寫寫畫畫,她也避諱滄薄屹,反正他看了也學不會。
「王爺,這幾個平安符送你,希望你平平安安。」葉星辰將畫好的符遞過來。
「多謝。」滄薄屹順手接過來。
「呆了這麼久了,我也該回去了。」葉星辰起身就走。
滄薄屹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來:「其實,本王不介意女子是否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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