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望書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的握住了黎夫人的手,認真的說道,「我的錢,比你多,真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黎夫人一臉懵逼,「啊?」
不是說親麼,怎麼著就開始比拼炫富了。
陳望書伸出了手指頭,「我夫君在臨安城有一整條街,我阿娘金銀田產,珍貴的書畫古玩,再養一萬個陳長歌,那也能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
「這一萬個陳長歌,都能夠拿得出豐厚的,不讓女方吃虧的聘禮。」
黎玉昭臉色一白,眼淚就要流下來,她焦急的跺了跺腳,「望書,你別聽我阿娘的,這事兒我一點都不知曉。她只說你三叔在御史台,又說你夫家在官家面前說得上話,想讓你幫忙……」
她說著,轉過身去,憤怒的看向了黎夫人,「阿娘,咱們家陷入水深火熱中,我不能這時候出嫁,一個人脫身,更不能夠去害望書家。」
「咱們從南地逃亡過來,有多麼不易;這些年來,因為家道中落,又遭受過多少冷嘲熱諷。阿娘,咱們家的每一分不容易,陳家也是一樣的。」
「如今長歌中了狀元,前途大好,什麼樣的貴女娶不得?我們怎麼可以,仗著望書對我的情誼,要挾於她?」
「若那李金平當真鬧出什麼么蛾子,我們家出了事,那長歌娶了我這樣的妻子,便成了他仕途上最大的絆腳石。寒窗苦讀,阿娘時常感嘆哥哥不易。那麼長歌一朝中狀元,又是多麼的不易?我如何忍心,毀了他?」
「若我真嫁過去了,到了那一日,我黎玉昭寧願一條白綾吊死,也絕對不會毀瞭望書的弟弟。」
陳望書看了看黎玉昭,拉住了她的手,聲音輕柔了幾分。
「玉昭你莫要著急。你今日待我掏心掏肺,我當然說話也是真情實意。夫人一片慈母之心,為你考慮,我自是能夠理解,也並不埋怨夫人。」
「只不過我阿弟的親事,由不得我這個外嫁的姐姐來插手。黎家所憂之事,若是到了陳家頭上,亦是會煩憂。夫人出身大族,老夫人乃是當事的女中豪傑。」
「這其中的道理,我一個做晚輩的,不敢在夫人面前說道。我們陳家,不會因為他日你們有了從龍之功而羨慕,也不會因為屆時玉昭無人可靠而落井下石。
她當然不羨慕,從龍之功算個鬼,屠龍之功她才感興趣。
「婚姻大事,本就是締結兩姓之好。像咱們這種世家大族,再談錢財,夫人未免有些羞辱人了。」
陳望書說著,看向了顏玉昭,「我同玉昭,相識於年幼之時,同親姐妹一般。但姐妹歸姐妹,我可以為玉昭兩肋插刀,卻不能為她插我阿弟兩刀。」
黎夫人聽著,拿著帕子抹起了眼淚來,「望書,玉昭,是我糊塗了,可你也瞧見了,玉昭她是個好孩子,待長歌也是有情又有意。」
「我也不是就要你應允了,你就同你母親說上一句,把事情攤開了說便是。」
「當初你思慕七殿下,同玉昭傾述,一道兒繡了荷包,這種少女的心思,你最是懂的。雖然如今陰差陽錯,嫁給了扈國公府的大郎。」
「可是嬸娘知曉,你心中的苦楚,要不然的話,你怎麼到如今,還是個女兒身?你待七殿下,同玉昭待長歌,那是一樣一樣的。」
陳望書聽著,鬆開了黎玉昭的手,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哈哈哈的笑了出聲。
「你這孩子,笑什麼?」黎夫人說著,將帕子收了,又拽了目瞪口呆的黎玉昭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了下來。
陳望書將桌上他們給的添妝匣子收了起來,遞給了身後站著的木槿。
這人要罵,錢也是要拿的,不拿白不拿。
「我笑夫人你,給臉不要臉。我念著同玉昭的兒時情誼,沒有把話掰扯開來說,就是想著,雖然你是個掂量不清楚自己個有幾斤幾兩的老不休,但我也得勉為其難的給你幾分顏面。」
「要是每個來惹我的人,都跟您似的,直接把臉伸過來,求著我打,那我倒是謝天謝地了。」
「若是體體面面的,我下手重了,顯得太過絕情;下手輕了,自己又很不爽快。撕破臉啊?那可是太好了,那我便能痛痛快快的打了。」
黎夫人一愣,顯然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回瞧見,陳望書這般狂浪的樣子。
陳望書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上並不存在的灰,「怎麼著,夫人是不是在想,從未見過我這般模樣。我陳望書同你們家中往來多年,一直都是乖乖巧巧,和和氣氣的,好似十分好拿捏?」
「我還是頭一回遇到,有那個狗膽,來要挾我的人呢!」
簡直給她氣樂了。
說她以前瞧著街上又一條狗子生得帥氣,強搶回去當了坐騎,她都不惱火。
竟然說她對姜鄴辰念念不忘,這簡直就是羞辱!
黎家在河邊走,濕了鞋,這是想要尋人共沉淪,直接將她按得沉下去呢!
黎夫人皺了皺眉頭,「你如今說話,怎麼如此粗鄙?」
陳望書哈哈哈又笑了起來,「夫人這般不體面的人,當然不配聽到體面話。」
她說著,臉色一正,「我還給姜鄴辰繡過荷包,我自己個怎麼不知曉?夫人生得一張人嘴,倒是不說人話兒。這等毀人清譽之事,張嘴就來!」
「我陳望書行得端,坐得正。怎麼著,你是要把我送給玉昭的荷包,還是我送給您的抹額,改上一改,當做罪證?」
「我就不明白了,您家老祖宗,到底怎麼對不起您了?還是您對七皇子思慕太盛,非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姜鄴辰!畢竟,我的的確確是給您送過繡品呢!」
黎玉昭聽著,眼淚唰的流了下來,「望書,這是我母親。你……」
陳望書看了她一眼,「我如今已經嫁人,我夫家是將門,個個用拳頭說話,你可想過,今日你母親的謊話傳出去了,我在臨安城還如何安身立命?」
黎玉昭一怔,一把抓了黎夫人的手,「阿娘,你這是做什麼啊!她是望書啊!是你看著長大的望書啊,我離開臨安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你們一個個的,全都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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