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你不想聽這個,我卻只能這個。一筆閣 m.yibige.com」
秦蕪側目,眼底的生分刺了他的心。
賀蘭瑨不願跟她繼續這個話題,指著前面一間屋子「你的母親在裡面,弟弟在隔壁的房間,他們……受了傷,已經請大夫看過了。」
秦蕪腳步頓了頓,強烈的情緒襲來,她幾乎站不穩。
賀蘭瑨感覺到了,一雙手臂始終虛攬著她,與她的後背相隔一個手掌的距離,以防她不心摔倒,他能及時接住她。
秦蕪穩了穩心神,推開了面前一扇門。
房間裡有兩名丫鬟守著,見有人來,欠身行禮過後就離開了。
一步步走近,秦蕪心底生出怯意,想要快一點見到母親,又怕自己見到她病痛清苦的樣子,心中不忍。
青色紗帳下,婦饒身子埋在被褥里,幾乎沒有起伏,可見被褥底下的身子有多麼單薄,她緊閉雙眼,臉色蒼白,瘦骨嶙峋,如同被抽乾血液的屍體。
秦蕪執起她一隻手,如柴的骨節刺痛了她的眼睛,丫鬟給母親換了一身素白的衣裳,袖子下滑,露出了臂上縱橫交錯的傷痕。
淚水如玉珠般滑落,秦蕪哽咽道「我應該在墨槐身上多劃幾刀。」
賀蘭瑨抬起手,停在她肩膀上方兩寸的位置,想要拍拍她,始終沒有更近一步的冒犯,只溫聲道「好好調養,伯母會好起來的,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要總流淚,對孩子不好。」
他看得出來,她對肚子裡的孩子很在意。
即使每次提起孩子,他都心痛難言,卻不得不用這個理由安慰她。
秦蕪闔了闔眼眸,手中憑空多了個瓶子,她心捏開母親的嘴巴,將藥水倒了進去。
賀蘭瑨見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救人,沉吟片刻「大夫,伯母太累了才會昏睡過去,她會醒的。」
秦蕪恩了聲。
「阿渠一直醒著,聽你回來了,他強撐著不肯睡著,一定要看見你。」賀蘭瑨終是將手落在她肩膀上,輕拍兩下「他以為我在騙他呢,不如你去看看他。」
墨長渠是她弟弟的名字,男孩子身體強健,即使受了嚴重的傷,依然保持清醒,阿渠性子開朗,辭見了他興許能開心點。
他實在不願看見她傷心流淚的樣子。
「阿渠……」秦蕪喃喃一句,站起身時頭暈了一瞬。
賀蘭瑨及時扶住她,聲音低而輕柔「你別激動,我帶你去見他。」
秦蕪的精神狀態很糟糕,她怕自己不心真的會倒在地上,所以這一回,她沒拒絕賀蘭瑨的幫忙。
步出房間,能聽見隔壁傳來咳嗽聲。
門口的丫鬟幫著推開門。
墨長渠剛喝了一碗藥,被苦味嗆得咳嗽不止,聽到開門的聲響,他急切地挑開擋住視線的紗簾,看清來人後,臉上痛苦的表情立刻化為欣喜。
「阿姐!」
少年的雙眼如同點燃了兩簇燭火,璀璨明亮。
秦蕪快步走到床邊坐下,仔仔細細端詳他。
七年不見,她快要認不出他了,眉眼長開了,俊朗清雋。
姐弟兩人樣貌很像,都承襲了母親的美貌。
秦蕪摸著他的臉,喜極而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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