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景王活不過五年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如今已過去了十年,景王偏偏還好好地活著。
從五年前便傳言云嵐纏綿病榻只剩下一口氣到現在眾人已經麻木了,這種——
#我就是不去死#
#你想送我去死我就送你先去投胎#
#除了死我覺得人生還能跟美膩一些#
#每天膈應那些盼我去死的人#
#看到他們那張便秘的臉我能愉快的多活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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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等等這些揣測出來的想法出自白絮。
白絮這幾年一直住在景王府,外邊的人都說她是被雲嵐給金屋藏嬌了,緊接著便是佩服到底的聲音。
雲嵐絕壁是眼瞎了,放著一個好好地大秦公主不喜歡偏偏跟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搞在一起。
#論拒絕白富美迎娶灰菇涼的腦殘劇大片在哪個時代都很潮流#
#真是漲姿勢了#
若是別人,即使只能活五年也要風風光光的,不像雲嵐將一個公主往外推,這是嫌活五年太多了嗎?
腦殘的人生奏是這麼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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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出自雲國貴族人的想法,而他們還信以為真,讓白絮忍不住感慨:小孩子的世界真是單純啊。
此時,被大家議論了十年只剩下一口氣的主角正在丹宗大殺特殺。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首的丹宗核心弟子滿身都被鮮血染紅,那雙眼裡滿是仇恨和茫然。
他完全不知道宗門怎麼會突然遭到神秘人毀滅性的打擊,這些人是瘋了嗎?竟然是完全不計後果的殺上丹宗。
丹宗傳承源遠流長,在修真界內,誰沒有個頭疼腦熱心魔傷殘的,因而丹宗在整個長生界的人脈算是最廣的。
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丹宗動手,他們就不怕丹宗的援手前來將他們盡數誅殺嗎?
回應這位弟子的是一道璀璨的紅光,紅光過後,地上只剩下一具乾枯的屍體。而那道紅光早已經飛遠尋找新的目標。
雲嵐站在虛空中,身上黑色的外罩紗衣在寒風的吹拂下翩然欲飛,他嘴角的笑意柔和的醉人,那蒼白而修長的手在虛空中畫著什麼。一舉一動優雅不凡,像是在做一副美好的畫卷一樣。
點點黑光從虛空中透出,一張張神秘的符篆轟然炸開。
在那些符篆炸開落地的瞬間,一頭頭散發著兇悍氣息的猛獸出現在眾人面前。不過是轉瞬間,這方空間已經盡皆被凶獸填滿了。
「吼!」震天的吼聲傳出。雲嵐淡笑道:「殺。」
轟隆隆的聲響傳來,兇悍的猛獸不畏死的向前衝鋒,不管前方是人或是物,全都沖開,沖不開便自爆將周圍的一切炸成粉碎。
這些凶獸的眼裡全都是暴虐的血腥,完全沒有絲毫理智,偶爾的一絲清明也只是殘酷的本能。
這是一群傀儡!而且是掌握在某個人手中的傀儡。
丹宗高層盡皆色變。
頭頂,是一群飛行猛獸。它們無差別的攻擊著,那些利爪輕易的便能將金丹期的大能撕碎,然後將那金丹掏出來吃掉。讓丹宗的人連自爆都做不到。
歐陽回臉色十分難看,這一局看來是逃不過了。誰能想到真的有人會再一次對丹宗出手,而且僅僅是在十年之後。
『轟』一聲聲大響在耳邊響起,整個丹宗在重建之後又一次毀於一旦,這次比之前毀的更加徹底。
山頭折斷,化為一片廢墟。海水傾倒,將這一片田地化為烏有。丹宗數萬年的積累在這一刻盡付東流。
還存活的丹宗弟子看著面前的一幕臉上盡皆有些無措和茫然,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宗主歐陽文眼裡帶著強烈的悲痛,丹宗既毀,他這個宗主還能做什麼。是他沒用,竟然斷了丹宗的傳承。
歐陽文看準了雲端處雲嵐的藏身之地,身形一閃迅速的穿過層層障礙朝著雲嵐飛去,與此同時。他周身的靈力狂暴了起來。
「自爆!」
沒錯,歐陽文是準備拉著那個毀了他丹宗的人自爆,希望藉此能給丹宗留下一線生機。
近了,近了,已經無限接近那個兇手了,只要他伸手拽住這個人。一切都會結束的。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歐陽文的幻想。
就在那一步之差間,一道紅光閃過,歐陽文體內狂暴的靈力如同破了個大洞的水缸,爭先恐後的朝外涌去。
不到片刻,他體內已經一絲力量也沒有了。而就在歐陽文以為這樣就是結束時才發現,這一切只是開始。
他的精血,他的肉身,他的靈魂……盡皆迅速的消亡。
這就要死了嗎?
歐陽文空白著大腦只有一個念頭:連靈魂都沒有留下,他要如何向丹宗的歷代祖宗請罪。
隨著宗主的死亡,丹宗徹底走上了末路。
一隻只凶獸在那些高階的修者身邊自爆,一個不行兩個,兩個不行三個……
丹宗高層迅速的隕落,低階弟子也在那些凶獸的爪牙之下喪命,鮮血濃郁的刺鼻,丹宗這一方天地終究被染成紅色。
虛空中,那一身黑色衣衫的男人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旁觀著,那雙貓瞳中有的只是瘋狂扭曲,裡面的黑暗在看到這殘酷的虐.殺時完全釋放了出來。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響起,一道紅光閃爍間,一頭遠古凶獸散發著蒼涼神秘的氣息出現了。
它張嘴一吸,那些生靈鑽入嘴中直接被咀嚼咽下腹中。隨即,它那巨大的爪子朝著唯一一個還堅持矗立的宮殿拍去,斷壁殘垣。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將丹宗給毀滅了。
那是丹宗歷代的傳承,是丹宗祖師爺畫像的供放之所。
「唉!」濃重的無奈嘆氣響起,整個天地為之一肅。
「轟隆隆。」天上雷聲響起,瞬間大雨傾盆,沖刷著這片天地的血腥,沖刷著血煞之氣。
一道虛幻的影子陡然出現在雲嵐面前,那麼近,近的有些危險。
那是一個老者,他穿著粗布麻衣,可那雙眼睛卻深不見底,一眼看上去,仿佛是穿過無數個空間落在自己身上。
「你要阻我?」雲嵐語氣十分輕柔,他微皺眉頭,眉宇間也有兩分淺淺的憂愁,讓人心生不忍。
面前的老人憐憫而心痛的看著下方,說:「我是丹祖,那都是我的子孫,可否看在神農鼎的面子上,留下丹宗傳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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