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是不是無奇不有唐欣並不清楚,但她清楚,這座城這種詭異的存在方式是她親手設計的。
當時為了給反派屠城的原因,她賦予這座城的是黑暗、墮落、淫穢、冰冷……
這座城最出名的並不是城主的強大,武力的強橫……而是城內道德的淪喪。
因此,當初反派屠城之後,所有人都拍手稱快。藉助這個理由,反派一連毀了大秦二十座城。
而今,大秦可是她的東西,若因為這被毀了那麼多城,那她真的可以直接去死了。
這些念頭在唐欣的腦中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她跟著井純走進客棧。也不理會周遭那些邪惡的令人作嘔的眼神,倒是井杉和井純兩人厭惡的皺眉。
聶冬戈和常哲等人顯然也不太適應這裡的風氣,總覺得進到這個惑城後,他們的認知都碎成了渣。
他們本以為只有在凡人界才有這樣污穢的境況,沒想到,在修真界居然也有這樣的地方,還是整個城。
幾人對於大秦的感官頓時有些變化,但瞄到小孩兒一臉危險的笑容,幾人明智的閉口不言,唯恐戳中小孩兒纖細的神經被牽連進去。
走到窗口的一個還算乾淨的桌子前,唐欣剛準備坐下去時,目光無意中瞥見桌上的一灘白濁,臉上的笑容頓時危險了無數個等級。
「尹奇」唐欣隨口叫道。
尹奇慢慢的顯出身形,躬身一禮,靜待吩咐。
唐欣抬步直接向外走去,口中卻是命令道:「前往城主府,讓范羹滾過來接駕。」
「是。」尹奇接到命令飛快的向城主府的方向飛去。
「小唐欣,是不是覺得受到打擊了?」雲嵐饒有趣味的問。
唐欣眸光一閃,卻是一本正經的說:「不管是多麼清廉的國家,總會有些蛀蟲存在的。」
唐欣說著,清澈的桃花眼帶著神秘的光芒看著雲嵐:「而一個勢力也是一樣,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
雲嵐愣了一下。這才驚訝的說:「沒想到你除了坑人之外,還是懂一些道理的。」
唐欣:「……呵呵!」
她好不容易醞釀出哲人那高深莫測的氣息,就這麼被雲嵐一句話毀得乾乾淨淨。
而且,她到底是有多坑才讓雲嵐對她只有這麼一個印象。
「你可真是眼瘸了。」唐欣對著雲嵐嘲諷道。
也只有有眼無珠的人才發現不了她的美好。
就這樣。兩人又開始了冷戰,直到坐進馬車,依舊是如此。
井純井杉坐在馬車前,尹博等人此時都現出身形護衛在馬車周圍。這這麼亂,一個不小心讓主子受到威脅。他們可真就難辭其咎了。
荀啟有些陶醉的看著周圍的氣息,冰冷,瘋狂,壓抑,黑暗……
這可真是一個天然的罪之都啊。
想到這裡,荀啟的目光變得有些熱切,他覺得,這裡就是他的機會,在這裡發展勢力,那可真就如魚得水了。
他隱晦的看了眼馬車。一反常態的沉寂了下去,他想,小魔王肯定有這樣的想法,就看怎麼執行了。
馬車內,雲嵐側臥在一旁的軟榻上,目光落在坐在凳子上一臉鄭重的小孩兒身上,眼神晦澀難明。
而客棧周圍的人,此時也開始蠢蠢欲動了。雖然唐欣這一行人看起來非富則貴,但在惑城還真不算什麼。來到這裡,就要遵守這裡的規則。
總有一個帶頭吃螃蟹的人。因此,不到片刻便從人群中走出來兩個腳底虛浮,眼神下流的傢伙。
兩個男人大腹便便,其中一個灰衣男人嘴裡不乾不淨的說道:「哈哈。好久沒有在城裡碰到這種高檔貨色了,這可真是好運啊。」
另一個褐色衣袍的男人也是色迷迷的說:「沒錯沒錯,剛才進車的小美人你看到了沒,六七歲的樣子,那可是滋味正好的時候啊。」
「嘿嘿,劉兄。這次就讓小弟先吧。」灰衣男人垂涎的說。
褐衣男人心照不宣的一笑,目光落在井杉井純兩人身上,說:「無妨,就讓賢弟先,那麼這外面的兩個女人就讓為兄先嘗嘗鮮了。」
兩人視若無人的討價還價,而周圍沒有一人上前解圍,全都一副看熱鬧的模樣,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圍觀著。
井純和井杉臉色十分難看,眼裡的怒火都快要化為實質了。
而尹博幾人也是一臉殺機,居然敢對公主不敬,死!
荀啟倒是笑眯眯的,但那雙好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卻讓人毛骨悚然。
常哲靠近聶冬戈,輕聲詢問:「師兄,我們不管嗎?」
聶冬戈眼神冷漠無波的掃了眼常哲,冷淡的說:「靜觀其變。」
沒看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都沒動靜嗎?他們要是衝上去算什麼。
這個師弟,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看來回去後一定要告訴師傅,讓師傅好好磨磨這貨的性子。
馬車內,雲嵐勾起嘴角,那笑容的弧度疏離而溫柔。他看著外面的一切人、物,都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唯獨看向唐欣,卻微微柔和了起來。
誰也說不清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唐欣在他的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
至於那些侮辱唐小欣的傢伙,如果唐小欣自己不處理,他也會派人處理的。
在雲嵐的認知中,整天說喜歡他的唐欣可以說是他的所有物了。那麼,唐小欣這個小丫頭也只有他能欺負的。其他人一旦過界,死刑伺候。
這邊,兩個男人還在繼續作死。
「那小丫頭長得可真是水靈啊,我現在心痒痒的不行。劉兄,我可就先上了。」灰衣男人猥瑣的說道。
褐衣男人抿嘴一笑,說:「好,等賢弟玩兒完後,定要讓為兄也嘗嘗這稚子的味道。」
話音落下,只聽見馬車內傳出一道稚嫩卻充滿殺機的聲音。
「碎!屍!萬!段!」這聲音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稚嫩可愛卻讓人渾身發涼。
而這道聲音落下的瞬間,兩道黑影飛了出去再飛了回來。就在這眨眼間,萬千的血珠灑了一地,無數的肉末糊了圍觀人的一臉。
恐懼在蔓延,四周驚叫聲一片,人人都害怕的想要逃跑。
然而,那道稚嫩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不准動,誰動誰死。」
頓時,所有人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停住,連眼神都不敢動一下。整個街道靜悄悄的,好似一個巨大的墳墓。
在這個艷陽日,卻沒有絲毫的溫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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