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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認是個涼薄寡情之人, 除了劍道和魂魄屬於自己, 就連父母給予的皮囊都不過是隨時可以被捨棄的東西。
不在乎的東西,磋磨起來自然不會心疼,她前些天通宵不睡打坐了一夜, 愣是把這具從未吃過苦頭的嬌軀折騰出了腰酸背痛的毛病。但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總算是在這個靈氣匱乏的世界裡修出了一絲內息,只要這一口清氣不絕,她就能將自己的劍術重新拾起。
感知比以往更加敏銳的望凝青在踏入屋舍的瞬間便察覺到了他人的呼吸, 她那雙好似繪著千山暮雪之景的眼眸微微開闔,無人之時流露出來的孤冷眨眼間化為了一掬融融的春水, 暖且柔, 釀著三分桃花隨酒的醉意。
望凝青已經能做得很好了,她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了景國容華公主的身份。
「殿下。」
容貌清絕如畫的少年披散著長發, 穿著白色的單衣, 松松垮垮地露出玉一樣光潔的頸項與鎖骨, 唇角噙著似笑非笑的誘人弧度。半大的少年倚靠在床褥之間,長發如墨水般蜿蜒, 半遮半掩,欲語還休,不像是以色侍人的男寵,倒像是勾魂的艷鬼。
「夜深露重, 暮風清寒,袖香特來自薦枕席,只求夜裡為殿下添三分薄暖,還望殿下垂憐。」
都說以色侍人能得幾時許?奴顏媚骨太過卑賤, 小意奉承易被棄也,可袖香是誰?是宮中走出來的畫皮,吃人不吐骨頭的艷鬼。
討好是真的,勾引是真的,可他唇角的笑弧坦蕩自然,若即若離,既不諂,也不俗,只教人想起「今宵風月好,相思教人苦」。那勸誘別人人生得意須盡歡的風流雅態撓得人心裡發癢,活似被柳枝尖尖搔了一下,便是不飲酒,也有三分醉。
眼前的少年自然是美的,但望凝青卻沒有力氣去欣賞,她如今四肢百骸都疼得乏力,這嬌生慣養的公主連外門弟子的日課都應對得疲乏不堪。床被人占了,望凝青也沒生氣,她還未洗漱,便朝著袖香頷首,自顧自寬衣解帶,走向殿後的浴池。
袖香望著她眉宇間的疲色,一時有些愣怔,回過神來卻是偏頭一笑,眉眼熠熠生輝:「殿下,讓袖香來伺候您吧。」
望凝青並無異議,袖香要替她更衣,她便姿態自然地伸出手,仿佛身旁站著的不是自己的男寵而是宮內的太監。可這狡黠的少年郎不安分,一邊替她解下繁重的服飾,一邊有意無意地用指腹拭過她的脖頸、鎖骨、耳根、掌心像一隻矜驕的貓,非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被鬧得有些煩了,望凝青看著跪在腳邊為她脫繡花鞋的男子,漫不經心地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迫他微微將臉抬起,俯身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個吻,輕得一觸即離:「莫要胡鬧了,本宮乏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少年怔住了,他看著公主容色淡淡起身,僅著一件單衣走向後殿。
鼻腔間凜冽的雪鬆氣息還未消散,木質香的氣味太冷太烈,乍一聞甚至有些嗆,但等那最初刺鼻的松香淡去之後,無法忽視的清透純洌便一點點地漫了上來,那氣息讓人不禁想起深山老林中的那一口小石潭,因無人踏足而少了幾分紅塵煙火氣,其境過清,不宜久居,卻有著空游無一物的清澈無暇,意境之美幾近空靈。
袖香知道,那是雪的氣息。
仿佛九天之上的謫仙俯視凡人,那般慈悲地垂憐了一瞬。
袖香渾渾噩噩地跪在那裡,直到望凝青洗漱完畢,擦著濕漉漉的長髮走出來。見他還跪著,便伸手扶他,袖香這才回過神來。
美人出水,芙蓉映波,淡著眉眼的女子冷冷清清地望著他,用那一雙不帶任何**的眼:「安置吧。」
袖香低低地應了一聲是,他安分守己地服侍著公主睡下,再不敢有任何的小動作。等到公主安寢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抱來另一床被褥,在公主身邊躺下。他側躺,身子只敢規規矩矩地沾床沿那麼一點點的地方,兩人相隔一臂之距,而他就像想要偷吃糖果卻被大人抓住的小孩一樣,覷著公主的側臉,看著那淺淡如櫻的薄唇,一時間竟有些痴了。
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心中的感受,他看著她,只覺得心裡暖暖漲漲的,仿佛瞬間盈滿了水,只想一直這麼看著。
那些心機與算計、醃髒的手段,通通都被他拋在腦後了。袖香忍不住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仿佛冬日清晨,自寒風中呼出的一口白霧。他看著她,近在咫尺,可他卻不敢越雷池分毫,他慣來喜歡得寸進尺,可他居然會感到害怕,害怕去觸碰她。
什麼男女□□,什麼芙蓉帳暖,那些旖旎的綺思就像觸碰鏡子的手,再如何輕柔都會在鏡面上留下指痕,污濁得很。
袖香渾渾噩噩的,只隱約記得自己看了公主很久,久到公主突然睜開眼睛望向他時,他還一時間緩不過勁來。
要幸我了嗎?袖香不知為何突然緊張了起來,他看著眉眼冷淡的公主,緊張得好像初知人事的小孩。
他看著公主伸出一隻手,蔥白如玉,嫩如碧柳。那柔荑輕輕摁在他的脖頸後,指腹柔軟,觸碰到皮膚的瞬間便激起大片酥酥麻麻的癢意。袖香只覺得那一瞬間,他的骨頭酥軟得不像自己的,唇舌麻麻地說不出話,只能近乎痴愣地盯著公主淡如春櫻般的唇。
若能一親芳澤他喉嚨一干,終於回過了神來,唇角下意識地勾起溫柔纏人的笑意,直起身把公主壓下
望凝青仰著頭看著他,燈影朦朧了眉眼,將淡漠都軟化成了柔情,但她捏在少年脖頸後的手指卻倏地收緊,猛一用力。
「砰——!」
袖香眼前一黑,一頭栽倒,額頭磕在望凝青的鎖骨上,直接將公主精貴嬌嫩的皮囊磕出了一片紅痕。
趴在柜上打盹的靈貓被這動靜嚇得炸毛:「喵——!尊上?」
「無事,睡你的。」因為姿勢的問題,袖香算是直接栽進瞭望凝青的懷裡,此時的望凝青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的腦袋,雙目失焦地望著層層疊疊的帳幔,只覺得入世煉心果然很難,身邊一隻兩隻貓兒都要寵著慣著,這享盡人間富貴的公主怎麼還沒有她一個苦修者來得痛快?
她很想入定歇息一下,但身邊躺了個人,那個人還死死地盯著她。
修真者的入定又被稱為神遊太虛,這個過程是絕對不能被外界干擾的,因為稍有不慎便可能傷及神魂。修煉對於望凝青而言早已是刻入骨髓的習慣,但眼下的境地也委實不適合挑燈夜戰。望凝青想了想,便乾脆學著像個凡人一樣,靜下心來醉入夢鄉。
她昏昏欲睡,靈貓卻沒了睡意,它來回踱步了好一會兒,跳到了床上,在望凝青的識海里好奇地徵詢:「尊上,袖香到底是皇上派來的人,您不擔心他明日與他人多舌嗎?」
望凝青眼皮都不抬,淡聲道:「他若是聰明人,便知曉什麼都不該說。」
靈貓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它到底還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對人情世故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罷了。
望凝青推斷得沒錯,第二天清醒之後,袖香果然什麼都沒說。
他不僅沒說,還故意在自己身上弄出了不少曖昧的痕跡,有意無意地在其他公子們的面前賣弄了一番,徹底坐實了長公主府男寵第一人的名號。那些和他有著相同目的的面首自然是滿心羨慕,對袖香這個第一個承寵的面首也更是忌憚;而那些被長公主強行擄來的則面色不好,紛紛閉門不出,唯恐長公主想起他們後把他們強行糟蹋了。
袖香很清楚,自己自薦枕席卻沒得到長公主寵幸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被他人知曉的。一來這會動搖他在公主府里的地位,二來這會成為那些想要將他取而代之的面首們的把柄。一個以色侍人的玩.物,跟皇朝第一美人孤男寡女地待了一晚上卻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這不僅會讓他人質疑他的姿容,更會讓人懷疑他是否不能人道。
不用望凝青多說什麼,袖香自己就會將這件事情瞞得死死的,甚至還會想方設法地給她打掩護。
望凝青觀察了幾天,發現袖香的確非常識時務,便又接連召幸了他好幾天,除了同床共枕以外,兩人什麼都沒幹,但長公主府內依舊每晚都叫熱水,還賞賜了袖香不少財物。後來,望凝青又陸陸續續地召幸了幾名男寵,但都是晾了一個晚上後便打發回去,賞些阿堵物。
這些男寵在公主寢內都只歇了一晚,之後公主便好似對府內其他男寵失去興致了一般,夜夜召幸袖香。袖香得了不少賞賜,行事作風也越發囂張跋扈,那些被.干晾了一晚的男寵們心中也是敢怒不敢言,只以為公主嫌他們無趣,只對袖香有興致。他們不敢說出被.干晾了一晚的實情,讓人誤解他們與公主已經有過魚水之歡總好過這令人難堪的境況,於是這件事情便被望凝青糊弄過去了。
容華公主淫.亂.放.盪的名聲漸漸傳播了出去,居於公主府內的望凝青卻如老僧入定般從容,智珠在握,不驕不躁地操控著全局。 電腦版www.pinbige.com,百合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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