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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嘴裡還咬著她的肉,聲音被他壓得極輕,仿佛戀人間曖昧的低語。筆神閣 bishenge.com
沈錯也在他刻意營造的這個氛圍中紅了臉頰,心跳加快,一下一下,似乎下一秒,那顆心臟就將不再獨屬於她。
「草!」
這聲中,帶著隱隱的怒氣,她的臉紅心跳,自然不可能是被這樣的施禮給撩到了,相反,現在的施禮,讓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危險,他此時所散發出來的詭異陰森,比以往更甚,讓她心驚肉跳,恨不得離得他遠遠的。
終於,在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即將脫離胸膛的時候,沈錯一直以來都死死壓在心底的煩躁也跟著一齊沖了出來,被他握著的手,在他掌心中靈巧一轉,搭在他後背的那隻手立成手刀狀,迅速往他暴露出來的後脖頸處砍去。
她一動,施禮便已猜到她要做什麼,可惜,他終究是不會武功,又身子孱弱,想阻止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任由她的手掌砍在他脖子上。
一陣眩暈襲來,施禮手一軟,徹底失去了繼續禁錮她的力氣,只能疲憊的往邊上倒去,待他緩過神來,沈錯已經離開了他的懷抱,正與護主心切的清風交手。
沈錯的目的只是掙脫狀態明顯很不對勁的施禮,雖然有意識的減輕了力道,沒下死手,但施禮終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哪裡承受得住她這一掌。
有心拉住起身的她,手腕上卻沒有力氣,只能無力的垂落,頭倚著車壁,額頭滲出滴滴汗珠,原本還有些紅潤的唇瓣,在此時血色盡退,配上他本就蒼白的臉,比茶樓初見時還要糟糕。
若非他的胸口還在隨著微不可聞的呼吸微弱的起伏著,甚至會讓人覺得他已經死了。
沈錯也沒想到,平日裡看上去,除了臉色不怎麼好,體溫較之常人偏低之外,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病人的他,居然如此弱不禁風。
她不過是稍稍拍了他一掌,還沒用上內力,他就一副要死的樣子,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習慣性伸手,想要扶他一把。
還沒等她碰到施禮,聽到動靜的清風,已經火急火燎的掀開了車簾,一看到施禮這般模樣,頓時急了,完全顧不得什麼夫人不夫人的,抽出腰間別著的軟刀,對著沈錯的手就砍了下去。
「公子!」
沈錯自然是不可能讓清風得逞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在刀揮下來時帶起的破風聲響起時迅速收起,一手撐著座位邊緣,一個利落的轉身,腿隨著這個動作,向著進來的清風踢去。
這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停頓,腿划過空中,帶起一陣氣流,吹起車簾,街道上熱鬧的叫賣聲傳進了馬車中,引回了沈錯的思緒,在徹底踢上清風之前,勉強收住了腿上的力道。
一切發生得太快,清風完全沒覺察出沈錯收力的腿,在沈錯轉身之際,就迅速收回了刀,豎於身前,以刀面擋住了沈錯踢過來的腿。
然而,即使沈錯已經收了力道,畢竟距離太短,時間太緊湊,這一切並不明顯,在清風眼裡,她的反擊,依舊是快准狠的。
而且,雖只是短短一瞬,清風卻清楚的注意到,她那雙上挑的鳳眸中,是一片沉靜,找不到半分她往日裡的活靈活現!
她那一腳下來,哪怕是隔著刀,她的腳沒能落到他的肚子上,他握著刀的手,虎口卻也震震發麻,這使得他心中浮起陣陣驚疑。
這個沈錯,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手上一個用力,以刀為支點,帶著她的腿往前一送,人也順著她側身躲刀的動作,往前撲去,轉瞬間,二人便已換了個位。
此時,清風正執著軟刀,以身擋在虛弱的施禮面前,而沈錯,則在門邊。
「清風……咳咳咳……不得無禮……咳……咳咳……」
清風還想繼續出招,已經揮出一半的刀,就被施禮嚴厲制止。
施禮的話,清風自然不可能不聽,硬生生收住了刀,內力回流,胸口一陣悶痛襲來,他卻一聲不吭,只抿緊唇,死死的握著刀柄,克制著往後看的衝動,警惕的盯著對面的沈錯。
而沈錯,見清風已經不再攻擊,挺直的背脊垮了下來,往身側一靠,兩手一抱,略過清風,看向一手扶著車廂,一手抵著唇,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施禮,眉頭微微皺起,眸中的沉靜卻沒散去,也沒主動開口。
車中一時間,除了施禮的咳嗽聲,再也沒了別的聲響。
過了小半晌,施禮才終是壓住了喉嚨的氧意,停止了咳嗽,扶著車廂的手滑落,垂在身側,抵著唇的手往上抬了抬,蓋住了那雙黑沉沉的眸中,整個人無力的靠著車廂。
「清風,送夫人回去。」
方才咳得有點狠,此時他的聲音沙啞,語氣輕飄飄的,若非沈錯與清風內力高深,甚至都捕捉不到他的話音。
清風卻沒動,他之前肯接受沈錯這位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夫人,是因為她能讓公子舒心,對公子也沒有惡意,可現在,她已經對公子露出了威脅,這讓他還怎麼放心的讓公子和她獨處?
施禮大概是真的沒有力氣了,也沒再出聲,只是,背對著他的清風看不見,直面他的沈錯,卻把他越放越平的嘴角看得一清二楚,他那周身圍繞著的黑氣,都快要遮掩不住了。
瞥了眼還跟個木頭似的清風,沈錯最終幽幽嘆了口氣,她毫不懷疑,清風再不聽話,施禮那個缺心眼兒的指定得放棄了他,這個清風,武功不錯,是施禮的得力助手,且一心向著施禮,從無二心,這樣的一個人,就因為這點子破事兒,被棄之不用,實在是可惜了。
捋了把方才弄亂了頭髮,沈錯有些煩悶,語氣也不怎麼好「你以為,我要是真想對你家公子做什麼,就憑你,攔得住我麼?」
其實在此之前,她雖然繼承了這個角色的屬性,但並不能融會貫通,只是一副花架子而已,她所依仗的,從來就不是這份角色自身的武力屬性,而是她在現代的所學。
在現代,她從小跟著爸爸學武,她的古武水平,除了不能做到像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那般飛花摘葉,卻也是拿過很多世界級獎項的,否則她也不可能短短時間內,憑藉一個武館,就從一個負債的孤女,變成了身家上億的女強人。
這次倒還是多虧了清風的攻擊,在躲避他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的反擊,讓她突然就明白了該如何運用這身體裡的力量,現在的她,才是真正使武術與內力結合,如此,對於未來,她也更有信心了。
她的話,嘲諷意味拉滿,清風有心反駁,但,此時還在隱隱作痛的虎口,卻再提醒他,她說的,是事實,倘若她當真想對公子不利,他便是拼盡全力,也無法攔下她。
沉默許久,他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回想起公子的狀態,沁出一身冷汗,他這是關心則亂,惹得公子不快了,如若他此時還不退步,以公子的性子,他怕是要成為棄子了。
這想法才略過心頭,就讓他心中一緊,回身低頭,單膝跪下「是屬下逾越了!」說完,也沒再去看施禮,起身往馬車外走去,路過沈錯時,腳步微微一頓,抿抿唇,躬身行了一禮,「屬下無狀,請夫人責罰。」
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都無比恭敬,與剛才那恨不得和她拼命的樣子判若兩人,看得沈錯嘖嘖稱奇。
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子手下,清風這變臉的速度,還真是深得施禮真傳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清風,本想拍拍他的肩,抬起的手卻突然一頓,在即將接觸他時,轉了個彎,彎腰撿起了孤零零躺在馬車角落的手爐,沉默了一下,磨了磨牙,暗罵了一聲自己有病,才擠出一抹笑容。
「罰不罰的,我說了可不算,先去架馬吧,可別撞著無辜路人。」
清風沒再耽擱,又行了一禮,就出了馬車,回到了車夫的位置,馬車中,又恢復了寧靜。
感受到馬車加快了速度,窗外的喧鬧漸漸遠去,沈錯低眸,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已經沒那麼燙,卻還是很溫暖的手爐,眸中的光明明滅滅。
其實,以她現在的武力,要是想走,施禮絕對攔不住她,只要她在往後的日子裡小心些,天下這麼大,她就不信施禮會為了找她而放棄他的計劃。
只是
又看了眼依舊蓋著眼睛,不言不語,就連呼吸,都快要消失殆盡,宛若活死人的施禮,沈錯又把目光放回了手爐上,無聲的嘆了口氣,學著施禮的樣子,捂住眼睛,靠在了車壁上。
這才相處了一天,明知道她現在所看到的,只是他想讓她看的,他絕不如所表現出來的這般悽慘可憐,她卻怎麼也做不到就這麼拋下這個病入膏肓的反派,真是作孽,以前她怎麼就沒發現,她居然還擁有一顆聖母心?
還是得怪這個反派長得太好了,哪哪都踩到了她的審美,美色誤人啊!
「你剛才的樣子,我不喜歡。」
既然不忍心拋下他,那她就勢必是要和他成親的,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他們打交道的時候還很多,她必須提前跟他說明她的雷點,也能讓她在未來的日子裡,能夠過得舒服一些。
她的話,卻沒得到施禮的回應,直到窗外的熱鬧徹底遠去,再也聽不見,他都沒開口說一句話,沈錯的耐心逐漸告罄,開始後悔起她一時的心軟,正準備反口,施禮卻說話了。
「三日之約還未到,阿錯要食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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