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看來是真的急眼了,或許是和右腿受傷有關係,他跳起來的樣子看著分外滑稽。
「我不進去,我不進去,除非我死。」
這麼毒的flag都立下了,凌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把我寺第二十六代住持的圓寂舍利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這妖僧不客氣!」
「抱歉,如果精神有問題可以去隔壁唐江鎮的瘋人院看看,相信他們會對你所說的圓寂舍利很感興趣。」好生相待,對方卻不識好歹、咄咄逼人,縱使是泥菩薩也被逼出三分火氣,更別消的說是被殺人如喝水的淨月和尚耳濡目染過後的凌白了。
「冥頑不靈。」
路過和尚鐵青著臉卻沒當即發作,他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有非常清晰的認知的,每個人的職能不一樣,打架就該武僧上。
轉身,下蹲,在每個武僧臉上狠狠摑了一巴掌。
大敵當前,還有心思睡覺,簡直丟大相國寺的臉面。
四個熟睡的武僧被耳光抽醒,一眼就看見臉色淤青,氣急敗壞的路過,均是臉色茫然的晃了晃頭,不明白對方突如其然的憤怒是怎麼回事。
該生氣的是他們才對啊!
昨晚讓他們在外面等,說無論聽見什麼動響都不要進去,他們等的昏昏欲睡,沒想到竟然直接在天寒地凍的門外睡著了。武僧就不會感冒的嗎?什麼狐假虎威的僧人,再聽你的話還不如去死。
四武僧心中均是憤憤然。
「舍利在這位妖僧身上,把舍利奪回來。」路過淡淡吩咐道。
「是,師叔。」
四武僧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上前,沉聲道:「我等乃是大相國寺達摩院武僧,聯手對付你恐被師兄弟恥笑。這樣,我們不如比斗一場,輸了,我們掉頭便走;贏了,還請把舍利歸還。」
路過在旁聽的臉都綠了。你他娘的能夠群毆取勝,你來個單挑比斗?4不4傻?趕緊群毆他把舍利拿回來直接坐頭等艙回寺吃香的喝辣的啊,蠢貨!
咳咳,
他輕咳了兩聲,但凡是腦子還能用的人都能聽出這兩聲咳嗽的意味深長。
但,四人面無表情,渾然不覺,一人竟然還抱怨了兩聲,「又不是你一個人感冒,我們四人也是在外面凍了一晚上呢。」
「........」路過。
呵,
武僧。
果然是肌肉發達,頭腦簡單。
行,隨他們去吧。退一萬步講,如果舍利沒能成功奪回,還能甩鍋給這幾個小學僧。路過心念陡轉,想清楚其中癥結,退到一旁咧著嘴不說話了。
凌白沉吟片刻,其實在路過和幾個武僧都提到大相國寺第二十六代住持的圓寂舍利時,他大概就猜到了對方的目的。虛雲禪師舍利在他身上的事情應該已經暴露了,他們是來討要舍利的,只是,虛雲禪師不是爛陀寺的高僧嗎?怎麼就成了大相國寺第二十六代住持了?
哦,
你想行騙,
你想勒索我,
我不怕!
正常死腦筋的武者都講究個公平公正,要的是擊敗對方讓他們無fuck可說,再在旁人心中樹立起一個高能的逼格。出於對武者的尊重,凌白點頭同意了,比斗就比斗吧,只要能把幾人都打發掉就行。
當然,那種『我要打你們四個』這樣的話就不說了,第一顯的狂妄,第二,四武僧修為都和他旗鼓相當,大寺的武僧會的武功可不像他只是那麼一兩種,對付起來應該極為困難,還是別吹牛的好。
「好,我們有四人,隨便派出哪個都對其他三個都不公平,車輪戰對你又不公平。這樣,我們四個站著不動,你分別打我們每個人一拳,要是不倒,便算我們贏了一局;隨後我們四人依次打你一拳,無論誰打倒了你,都算你輸。三局兩勝,如何?」
「可以。」
凌白聽明白規則,點頭同意。
見他毫不猶豫答應,四武僧心中均是鬆了口氣,他們修的是橫練的武功,也怕凌白是那種身法靈活且擅於施展各種奇淫巧技的能人。現在好了,對方落入圈套,他們贏定了。
比肉身強度,他們不弱於人。
凌白率先走到空地前,等候幾人過來,妙光、戒財則是站在一旁默默吃瓜。
「小僧托大,先讓凌住持打上一拳。」四武僧當中一個身材最為高挑的大步走到凌白面前,拉開架勢,嚴陣以待。他們都是實打實的修武之人,倒是沒沾染上類似路過和尚這種自大的惡習,一出手,便是最嚴謹、最巔峰的防禦狀態。
一個橫練流的武僧認真防禦起來有多讓人頭疼,四武僧心裡都清楚不已。
路過和尚咧著嘴,肌肉抽疼。
餘下三武僧見他那『高興』的樣子不似作偽,以為他是肯定他們的實力,看向他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路過師叔,你放心,對方決不可能破的了我們的防禦的。」
「這麼自信?」路過挑挑眉,冷聲道。
「不是自信,是絕對的自信!」
....
最高挑的和尚拉開架勢,扎了個結實的馬步,雙臂橫推向前,瓮聲道:「凌住持,請!」
「用手指可以嗎?」凌白伸出右手食指比劃了下。
話畢,周圍譁然。
「欺人太甚,也太目中無人了,真拿我大相國寺的武僧不當武者看?」
「過分的自信就是自大,這點,我們做的還是相當到位的,只是到了自信的極致,對方,卻逾越了。」
.........
扎著馬步的和尚臉色也有些難看,作為當事人,被人當著面用言語羞辱,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事實讓他閉嘴。
「既然凌住持如此自信,那便來吧。」
「哦。」
凌白點點頭,緩步上前,沒有武者的勢如崩雷,就是很平常的走了過去,愜意的就像在菜市場買菜一般。
「西紅柿多少錢一斤?」
「哦,太貴了。」
「還是給我砍兩斤豬肉吧。」
凌白就像個菜市場買菜的大媽般走到和尚近前,伸出手指,輕輕的戳在他的肩膀上。這個動作多少帶著些許曖昧,但在下一秒,沒人再這麼認為。
血,從手指落下的地方不要命的噴了出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6s 3.623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