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旖旎的氣氛。
顧知歡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好氣地接起了電話:「有屁快放。」
「你過河拆橋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焦裴不知是不是一夜未睡,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
「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對你恩將仇報。」顧知歡說。
韓越聽著焦裴的聲音,眉梢一揚,手從顧知歡的衣服下擺滑了進來,在她的腰上煽情地游移著。
焦裴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以為你不是這種人。」
「那你應該對我了解得還不夠深入。」顧知歡道。
「你希望我深入了解?」焦裴輕笑。
「」
韓越懲罰性地在顧知歡脖子上咬了一口。
顧知歡吃痛,一手按在了韓越的嘴上。
韓越抓著她的手,舌尖一舔。
顧知歡兩腿不由一緊。
她忙動了動自己的兩條腿,若無其事地道:「到底有什麼事?」
「身為高二七班的紀律委員,我只是來提醒你們,上課不要遲到了。」焦裴說。
「上課?」顧知歡的手微微收緊:「韓越已經醒了。」
「但那個世界並沒有消失。」焦裴說。
顧知歡一愣,隨即聲音沉了下來:「衡水一中不是韓越的世界?」
「他現在的能力,遠遠不能構建一個世界出來,雖然衡水一中也只是一個低級的世界,不過已經超過了韓越的能力。他只是被人盯上了而已。」焦裴道。
「盯上?」
「像他這麼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實驗體,很容易成為別人眼中的養料,只要一些小手段,就能把韓越帶到自己的世界中,吞噬他。」焦裴解釋道。
顧知歡不動神色地看了韓越一眼:「實驗體之間能互相吞噬?」
「吞噬實驗體能獲得他的能力,這是進化的重要步驟。」焦裴氣定神閒地說。
「你昨晚沒有提到這些。」顧知歡眼神微冷。
「因為你們迫不及待地試驗新姿勢了。」焦裴很無辜。
顧知歡的嘴角繃成了一條直線。
無數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突然笑了出來:「你想要我做什麼?」
對於韓越的情況,焦裴顯然知道得很多。
顧知歡這個時候和他作對不是一件理智的行為。
「做誘餌。」焦裴說:「對方盯上了韓越,他等級不高,能維繫衡水一中的時間不多,應該很快就會對韓越下手。我希望你們留下來,幫我引出他。」
「聽上去這是一個單方面獲利的提議。」顧知歡說。
焦裴低低地笑了出來:「作為回報,我會保你們周全。」
「我們不回去,好像也能周全。」
「唔你大概是忘記了昨晚出現在你窗台的怪物了。」焦裴「好心」的提醒道。
顧知歡揚起了唇:「聽上去確實可怕,那就麻煩你過來接我們一趟了。」
「」焦裴一怔:「你說什麼?」
「老焦啊,我和韓越的安全就交給你了。」顧知歡語重心長地道:「別遲到。」
焦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顧知歡掛了電話,韓越睜著眼盯著她。
她正要解釋,韓越已經撲了過來,不管不顧地親了她一口,將她攔腰抱起來:「先洗澡,再上學。」
顧知歡眼皮一抬:「你不問?」
「我聽你的。」韓越把顧知歡放進了浴缸。
顧知歡垂眼:「我打算先和焦裴合作,你如果真是被他們盯上了,報警恐怕無濟於事,而且,焦裴知道不少實驗體的事情,特別是他說的十二道門,我總覺得唔」
韓越把自己剝了個精光,擠進浴缸,俯身深吻了下去。
「你決定就好。」
顧知歡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你高中的時候,是不是暗戀我?」
韓越腳下一滑,直接摔到了顧知歡身上。
顧知歡無語地看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你你你怎麼知道?」韓越有些慌神。
「猜的。」顧知歡說。
「猜這麼准?」韓越驚奇不已。
「在你承認之前,只是胡亂猜測而已。」顧知歡說。
韓越別開頭,臉色發紅。
顧知歡雖然說是猜的,但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第一次韓越要打職業的時候,說漏嘴,把他盜自己號和焦裴的事抖了出來。
第二次,韓越提到顧上天,顧知歡發現他從高中開始就每個月固定給顧上天這個賬戶轉錢。
顧知歡以為自己會抓到更確切的證據才會問出來,沒想到剛才順口就說了。
主要是韓越的表現實在不像是喜歡自己的樣子。
先不說高中的時候總是和她對著幹,每次見面兩人就跟鬥雞一樣,火力全開,後來畢業後在一起,兩人都鬼使神差地轉了個性。
不吵架了,可也沒有多親密。
顧知歡泡在溫水中,懶洋洋地望著韓越。
和韓越在一起,純粹只是一時衝動。
顧知歡年輕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冷靜,用焦裴的話說,簡直就是一個中二少女,話多還毒,人前永遠是一本正經的三好學生,人後毒舌腹黑還記仇。
所以當韓越提出和自己打賭,賭高考成績的時候,顧知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誰知道最後賭輸了,把自己給輸了出去。
死對頭變情敵,兩人都很難適應這種轉變。
顧知歡一直以為韓越只是不願服輸才和自己在一起,現在仔細回想,才發現從前許多沒有注意的小細節。
他早就服輸了。
在他說「如果我成績比你高,你就給我寫一封情書當著全校師生念出來」的那刻。
少年說話的語氣是傲慢且不可一世的,藏在髮根後的耳朵卻可疑地泛著一片紅色。
顧知歡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抬手掀開韓越的頭髮,果然是看見他耳根又紅了。
冷若雕塑的臉配著通紅的耳根,顧知歡不由用兩根指頭夾住了他的耳朵:「現在是害羞還是興奮?」
韓越低下頭去。
顧知歡順著他的視線,見到了在水中蓄勢待發的小小越,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
欲求不滿的韓總臉色臭得可怕。
以至於他給焦裴開門之後,幾乎要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你看上去似乎並不太歡迎我。」同樣的校服,穿在焦裴身上,就有一種貴族學生的感覺。
韓越黑著臉把自己和顧知歡的書包往他手上一扔:「走。」
焦裴抱著兩個沉甸甸的書包,儘量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我不是你的保鏢。」
「我知道。」韓越側過頭來,笑容溫和:「所以我把你當司機了。」
焦裴的笑容凝固了。
韓越又補充道:「連保鏢都不如。」
焦裴書包一扔,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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