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的呼吸聲噴灑在顧知歡的耳畔。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外面有人。」韓越含糊地道。
低低的聲音混雜在喘息聲里,要不是這樣的距離,顧知歡恐怕根本聽不清楚韓越到底在說什麼。
「快叫。」韓越催促道。
顧知歡:「……」
韓越興致勃勃地等著她。
顧知歡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自己牙有些疼。
「你確定要我叫給別人聽?」顧知歡嘴角一揚。
韓越的臉色變得詭異起來。
憋了半晌,韓越忽然一把抱緊了顧知歡,在她耳邊低低地喘了一聲:「啊……」
沙啞的聲音配合著上揚的語調,說不出的勾人。
顧知歡幾乎能夠想像到韓越在某些時候抑制不住的喘息聲了。
這誰頂得住啊!!!
顧知歡被韓越搞得面紅耳赤。
韓越被她的反應取悅了,嘴角一點點地往上挑了起來。
他把顧知歡猛地抱起,走到書桌的椅子上,讓顧知歡坐在自己腿上。
這個姿勢讓顧知歡完完全全地貼在了韓越身上。
韓越把頭埋在顧知歡的脖頸間,叫得特別歡。
顧知歡的手指幾乎掐進了韓越的胳膊中。
這個場面,真的是又刺激又搞笑了。
不知過了多久,韓越才慢慢停了下來。
「人走了?」顧知歡小聲問道。
「早走了。」韓越說。
「那你現在才停?」顧知歡眯眼盯著他。
「這只是我正常發揮的時間而已。」韓越平靜地道。
「……」
顧知歡換了一個姿勢,背靠著韓越的胸膛,分腿跨坐在他身上。
「是陳全的人?」顧知歡問。
韓越一笑:「你怎麼猜到的。」
「今天行刺的事情,總感覺有些古怪。」顧知歡說。
所以她才這麼急匆匆地帶著韓越回來。
韓越若有所思地盯著顧知歡紅潤的嘴唇。
舌頭不由自主地頂了頂上顎。
他心不在焉地扶著顧知歡的腰。
「軍委會舊址沒有監控的事情,一開始只有陳全和江雲鶴知道?」顧知歡問道。
「嗯。」韓越點頭:「我有懷疑過,不過今天才確信。」
顧知歡冷笑一聲:「他還真是對虞淵一點也不死心。」
韓越聽到虞淵的時候,依然沒有什麼反應。
他有些心煩意亂地盯著顧知歡說話時候的雙唇。
「不過江雲鶴膽子不應該有這麼大。」韓越開口道。
這起刺殺看上去來勢洶洶,實際上一點規劃和後路都沒有。
如果當真要對陳全下殺手,絕對不是這一丁點人就能做到的。
而且,像這種事情一旦失敗,江雲鶴絕對是第一嫌疑人,所以他如果要通過這個方式動手的話,肯定會選擇更加粗暴和利落的手段,以絕後患。
五十人的機甲小部隊不足以支撐起如此龐大的行動。
顧知歡道:「虞淵一直監聽著政府和中央軍兩邊,除了這次突然的刺殺之外,並沒有任何動靜。江雲鶴要是想動手,沒有後招,光是殺了一個陳全也沒用。」
「還有其他知道監控漏洞的人?」韓越側頭。
顧知歡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其實有另一個想法。」顧知歡說。
「嗯?」韓越側頭之後,耳朵幾乎要貼在顧知歡臉上了。
顧知歡不敢動彈。
她儘量心平氣和地平視著前面的書桌:「我在想,這場刺殺,會不會是陳全自導自演的。」
韓越沒吭聲。
顧知歡說道:「周正回來告訴陳全,刺殺者還有一個倖存者的時候,陳全的表現不太對勁。他好像對這些刺客並不痛恨,換了是我,有人膽敢要我的命,我逃過一劫之後,一定是想方設法地讓他們吃盡苦頭。」
「他能有什麼好處?」韓越垂眸。
顧知歡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好一會兒,她才慢吞吞地開口。
「借這個機會,清一清沃頓星的人。」顧知歡道:「江雲鶴這種頭號嫌疑人,首當其衝會被針對,接下來,陳全能夠順勢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韓越……周正……
只要陳全足夠謹慎和小心,他能夠把沃頓星重新完完全全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韓越蹙眉:「他為了陳是非也真是夠殫精竭慮的,人都快死了,還不忘幫陳是非清出一條路。」
顧知歡搖頭。
「或許是為了自己。」
韓越不解。
顧知歡轉過頭去,幽幽地道:「一開始,陳全身體不行的時候,大概是真的生出了要把陳是非扶上自己位置的打算,可自己打下的江山,就這麼平白沒有了,哪怕是給自己的兒子,也是不甘心的。」
否則的話,陳全當初就不會對陳安痛下殺手了。
「權利這種東西,握得久了,到死也不會捨得放開。」顧知歡淡淡地道。
自從陳全身體轉危之後,私下大家都有猜測究竟下一任總長是誰。
陳全聽得多了,不禁懷疑起自己難道真的是英雄遲暮了?
他不甘心。
明明是握到了自己手裡的東西,怎麼還是要拱手送人。
韓越深色的瞳眸中,不知想到了什麼,沉得愈發深邃。
顧知歡看他這樣,腦中靈光一閃:「你父母該不會……」
韓越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顧知歡遲疑了一下,反手抱了抱韓越。
她都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年,韓越是怎麼在殺父仇人面前,安穩活到現在的。
韓越緊繃的身子微微放鬆。
「所以他下一個目標是江雲鶴?」韓越道。
「也許要反過來。」
「嗯?」
「江雲鶴的目標……是陳全。」顧知歡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神情說不出來的從容淡定,根本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韓越有些看呆了。
顧知歡道:「江雲鶴肯定是存了幾分謀反之心的,有陳是非和你在他面前攔著,他要得到陳全的欣賞和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謀反,對江雲鶴而言是更加快捷和直接的方式。」
「只是江雲鶴在沒有一個可靠的盟友之前,他不會輕易動手,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覺得這次事情是江雲鶴做的。」
「但是陳全對他起了懷疑之心,江雲鶴回去躺在床上一想,這件事情就變得很難說了。」
顧知歡飛快地道:「或許,他會提前自己的計劃。」
否則的話,陳全就會動他動手了。
韓越的表情有些入神。
「我說太快了?」顧知歡問。
韓越現在的年紀,終究還是個少年。
「你說話的時候,舌頭不要亂動。」韓越艱難地開口:「像是在索吻一樣。」
「……」
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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