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武林少不了盟主。
十年一換的盟主大選在即,時笙帶著人再次下山。
這次下山時笙讓他們自己去打劫,她一個人前往歷代盟主居住的明月山莊。
這種大事,男女主肯定會去的。
明月山莊此時很熱鬧,大多數人都是成群結隊,時笙孤身一人,還長得挺撩人,立即就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不過那些人時笙都不認識,她只認識碧水山莊的莊主。
「無箏姑娘也來參加盟主會?」莊主走到時笙面前,忽略他眼底的算計,態度還算不錯。
「我不能參加?」
「當然不是。」
「那你問這個問題不是有毛病嗎?來這裡不是參加盟主會,還是來殺人的嗎?」
莊主:「……」這渾身帶刺的黃毛丫頭哪個教出來的。
忍住怒火,莊主儘量保持平靜的問,「無箏姑娘沒有請帖吧?」
帖子只會發給江湖上有地位的人。
邪門歪道是肯定不會有帖子的。
「有沒有請帖關你什麼事啊?」這個碧水山莊的莊主幹嘛要往她面前湊。
莊主發出邀請,「無箏姑娘不用這麼戒備,若是你沒有請帖,我可以帶你進去。」
「你不怕我進去把他們都給殺了?」時笙似笑非笑的看著莊主。
莊主一噎,眸色微沉。
若是她進去真的幹了什麼,這件事會牽扯到他身上,不划算。
「姐姐。」
一道歡暢的聲音從旁邊插過來,「鍾伯伯。」
莊主看向朝著這邊跑過來的人,表情微松,正好岔開話題,「落,你也來了。」
「嗯。」白落頭,看向旁邊的時笙,好奇的問:「姐姐,你也來參加盟主會嗎?」
傻白甜有一種好處,就是之前你對她的惡意,她會轉個頭就忘了。
「嗯。」時笙隨意的下頭,往她後面看了眼。
傅亦云不在。
「傅公子呢?」莊主像是很懂時笙心思的問出聲。
白落笑容一僵,眸子裡閃過一絲難過,慢慢的垂下頭,囁嚅道:「不知道。」
莊主瞧白落那樣子,人精的想到些什麼,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拍了拍她的腦袋,「先進去吧。」
「嗯……」白落情緒依舊低落。
男主肯定遇見柳絮了,而且還和柳絮在一起,不然白落也不會露出這種神情。
時笙若有所思的嘖嘖兩聲,抬腳往山莊大門走。
莊主想看時笙怎麼進去,立即跟著她過去。
白落垂頭跟在後面。
就在時笙走到大門檢查請帖那裡的時候,後面突然一陣騷動。
「是傅公子……」
隱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白落捏著衣擺,朝著遠處看去。
傅亦云和一個女子從人群中走過來,兩人都是穿的白衣。
男子俊逸清冷,女子溫婉柔美,走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
沒看到周志……
肯定被炮灰了。
「落妹妹。」柳絮先看到站在前面的白落,表情恰到好處的驚喜和擔憂,「那天你怎麼一個人跑了,我和亦云哥哥很擔心你。」
白落看向落後一步的傅亦云,傅亦云視線只在她身上停頓一秒就移開了。
白落眼底一陣失望,他一都不擔心她。
「謝謝關心,我沒事。」白落聲的答。
柳絮卻很親昵的拉住白落的手,白落瑟縮一下,柳絮暗自用力,讓她掙脫不開。
傅亦云站在面前,白落不敢有太大動作,只能渾身不自在的被柳絮拉著手。
柳絮面上帶著柔柔的笑意,眼底卻藏不住得意,「是不是姐姐哪裡做錯了,你生姐姐的氣?」
「沒有。」白落搖頭。
「那落妹妹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就走了,我還以為是我哪裡做錯了……」
白落只是搖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沒想到柳絮突然鬆了幾分力道,她力氣一大,柳絮身子朝著後面倒去。
她後面就是台階,白落慌亂的去抓她,然而傅亦云快一步,扶住柳絮的腰肢,微微用力,將她圈進懷中。
白落的手僵在空中。
「落妹妹……」柳絮驚魂未定的看著白落,只弱弱的叫她一聲,也不質問她。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眾人自動腦補一段恩怨情仇。
時笙給柳絮個贊,這才是白蓮花的最高境界。
就女主這傻白甜,要不是天道護著她,估計在人家手上過不到一招。
傅亦云低頭詢問柳絮有沒有事,沒有看白落。
白落手指顫了顫,緩慢的收回手,垂下頭看著裙擺下露出的繡花鞋。
「沒事,我沒想到落妹妹力氣那麼大。」柳絮沖傅亦云搖頭。
「她就這樣,做事毛躁。」傅亦云接了一聲。
白落攏在袖子的手交纏在一起,聲的道:「對不起……」
時笙搖頭,轉身欲走,誰知道柳絮又特麼盯上她,叫住她。
時笙偏頭看她,扯著嘴角笑。
那笑容很淺,只是微微提了下嘴角,但是卻無法讓人忽略她的笑意。
「這是誰?」
「無箏,你沒聽到剛才那個姑娘叫她嗎?」
「無箏?哪個無箏?」
「還有哪個無箏,江湖上有幾個無箏……」
「她手上聽有把比赤霄劍還厲害的劍,不知道是真是假。」
四周打量時笙的視線帶著探究,似乎掃描她那把鐵劍放在哪裡。
柳絮聲音溫柔如水,「無箏姑娘,上次的事很抱歉,我不知道……」
「停!」時笙伸手制止她,「周志是自願跟你走的,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不用跟我道歉。」
柳絮尷尬一下,眼底閃過一縷暗沉,退一步,「那是我多心了,無箏姑娘不要介意。」
她頓了下,「無箏姑娘也是來參加盟主會的嗎?要不我們一起進去……」
白蓮花不可怕,會話的白蓮花也不可怕。
有心機還會話的白蓮花才可怕。
瞧瞧人家這話的,一個字也出她沒有請帖的事。
卻讓四周的人都聯想到她不可能有請帖的事。
「我怕自己變白了。」時笙似笑非笑的道。
柳絮自然聽不懂,有些疑惑的看著時笙。
柳絮心底其實已經很不耐煩,這個女人三番兩次都不按套路出牌。
但是面上她卻不能表現出任何,只是柔柔的朝著時笙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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