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洗漱好,躺到床上,用手機給那個從來沒回復過她的號碼,發了一句新年快樂。
她扔開手機,往被子裡一縮。
追個鳳辭怎麼這麼心累,每次都別捏到不行。
可是好喜歡怎麼辦呢?
真想把他一直綁在身邊。
宿主這思想簡直危險得不要不要的。
「叮——」
在時笙快睡著的時候,簡訊提示音突然響了。
時笙伸手摸到手機,開一看,卻是一條垃圾簡訊,她返回頁面,除了她發出的那條信息,並沒有任何回復。
時笙嘆口氣,正準備關掉手機,突然嗖的一聲,剛才還什麼都沒有界面多了四個字。
時笙眨巴著眼,返回去又進來,再返回去又進來,確定不是竄頻道後,立即給他撥了回去。
然而電話並沒有人接。
而另一邊席非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伸出手的半晌都沒落下。
這份感覺來得太突兀,突兀到他措手不及。
他收回手,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外面明明滅滅的光,映著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冷漠中帶著幾許躊躇。
手機的光黯淡下去,外面的煙花正好停止,整個房間都陷入黑暗中。
只剩下滿室的清冷和孤寂。
……
大年初一,街上的人依舊很少,時笙裹著厚厚的衣服,站在街邊,寒風一吹,那叫一個涼快,涼快得她想砍人。
一輛黑色的跑車嗖的從她身邊開過去,片刻又退回來,車窗滑下,一股暖氣從裡面溢出來。
對方從副駕駛將一個袋子遞給時笙,「錢貨兩清。」
時笙接過袋子,打開袋子拿出裡面的盒子。
「確定沒問題我就走了。」對方擺擺手,滑上車窗,車子瞬間滑行出去,眨眼就消失在街角。
時笙拿著東西回去,進房間鼓搗半天,許閃閃叫她好幾次,都沒出來。
時笙房間亂糟糟的,到底都是細微的零件,她坐在地上,垂著頭擺弄著手裡的一塊表。
很復古的一塊表,就算放到古代也不會顯得突兀。
錶盤是一朵晶瑩剔透的花,花瓣展開,層層疊疊,栩栩如生,正好鋪滿整個錶盤。
花心的位置正好連接著指針,指針跳動,似乎能帶動下方的花瓣晃動。
時笙上完最後一個零件,時笙看著表有些嘆息,還不行啊。
這個位面的靈氣不行,刻畫出來的陣法沒有預期的效果。
時笙在許閃閃第n次叫她的時候,將東西收起來,打開門出去。
……
醫院。
罌粟靠著病床,面色冷漠的看著的冷炎,冷炎站在床邊,臉色也不是很好。
他深呼吸一口氣,軟下語氣,「我們好好談談不行嗎?」
罌粟眼眶驀地一紅,卻是咬著唇,不讓眼淚掉落,「有什麼好談的?」
冷炎坐到她旁邊,握著她的肩膀,「你到底發生看什麼事?訂婚那天你為什麼跑了?你知道我……」多麼的難堪嗎?
罌粟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冷炎,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為什麼?」冷炎收緊力道,聲音提高,「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我不愛你了行不行?」罌粟也跟著大吼,眼淚到底是沒忍住,從眼眶中蜂擁而出。
「你不喜歡我你哭什麼?」冷炎捏住罌粟的下巴,直接傾身吻過去,粗暴而簡單。
罌粟只能嗚嗚咽咽的抵抗。
「啪!」
「嘩啦!」
冷炎微微側著頭,罌粟的手停在半空中,鮮血從手背湧出,一滴一滴的滴在純白的被子上。旁邊的輸液瓶摔碎在地。
「冷炎,我們結束了。」罌粟強撐著內心的悲傷,努力將這句話得絕情。
她有什麼資格和他在一起。
和她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好。」冷炎頭,霍然起身離開。
罌粟捂住臉,壓抑的哭聲在病房中流轉。
她以為這樣能讓冷炎放棄,但是她沒想到冷炎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在她出院的時候,冷炎的人,直接將她接到大宅。
她一個連路都沒辦法走的人,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
冷炎幾乎每天都來看她,但是每次都對她動手動腳,她心底明明屈辱得要死,身體卻沒辦法抗拒他。
之後一段時間,她養好傷,冷炎就更過分,根本不顧她的意願,直接用強。
那段時間,罌粟心底殺了冷炎的心都有。
然而冷炎為防止她逃跑,將房間所有利器都收了起來。
罌粟內心煎熬,一邊是自己愛的人,一邊是血海深仇,她到底要怎麼選?
不,她一個都不想選,她現在只想逃避。
她一個廢人,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罌粟感覺到有人進屋子,這個時間冷炎是不會來的,那就是送飯的傭人。
「我不想吃。」罌粟的聲音沙啞。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罌粟只是身子行動不便,其他的能力還在,這腳步聲……
「凌翼。」罌粟轉頭,果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罌粟。」凌翼幾步上前,蹲到她身邊,滿臉的心疼,「你還好嗎?」
「我……」她不好,可是了又能怎麼樣,「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很危險。」
「我來帶你走。」凌翼握住罌粟的手,「罌粟,跟我走吧,你在這裡過得不開心。」
「我……」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帶你走,我不能看著冷炎這麼對你。」凌翼語氣堅定。
冷炎如果對她好,他就不什麼,可是看看冷炎都乾的是些什麼事?
將他喜歡的姑娘折磨成這個樣子。
「凌翼,你不是冷炎的對手。」罌粟搖頭,現在黑虎堂已經沒有了,青龍門一家獨大,他們就算逃出去,又能去哪裡?
如果被冷炎抓到,凌翼會因此喪命,她不能看著凌翼因她而死。
「我不是,但有人是。」凌翼拍拍罌粟的手,「罌粟,有人要對付青龍門,到時候我會趁亂帶你離開,你等我消息。」
凌翼起身,在罌粟額頭吻了吻,「罌粟,我愛你。」
也許是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凌翼並沒有等罌粟的回答,快速的離開的房間。
罌粟愣愣的抬手摸向額頭,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凌翼唇瓣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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