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塵將柳紫煙送出皇城,有人在外面接應。
「你想幹什麼……」柳紫煙雙眼通紅,緊緊的抓著淨塵的手,「你答應了他們什麼?」
「沒事,只是幫個忙,你先和他們走,我很快就回來。」淨塵摸著柳紫煙的額頭,溫言細語的安慰。
「不……」柳紫煙搖頭,他們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放自己走?「你不是過要好好照顧我的,你不能去。」
淨塵露出一絲無奈,他指尖滑到柳紫煙鼻尖上,「對不起。」
柳紫煙聞到一股很淡的香味,她沒來得及去分辨那是什麼味道,意識突然就開始抽離。
淨塵將人放進馬車,餵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進去,確定她咽下去後,看向旁邊的護衛,「她醒過來之後什麼都不會記得,走吧。」
「公子。」護衛神情悲憤,「她就沒給過您好臉色,您何必……」
「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沒什麼好在意的。」淨塵看向遠方,「還當我是你家公子,就按照我的做。」
護衛眼中有淚花打轉,最後一咬牙,駕著馬車離開。
……
八月初六,宜嫁娶。
時笙一身火紅的嫁衣,站在皇宮正門後。
身邊是送親的隊伍。
「阿芷,以後多回來看看母妃,在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司馬惠拉著時笙囑咐,眼淚怎麼都止不住的往下掉。
「母妃,他會照顧好我的。」
「他是赤曜的陛下……你得照顧好自己才行,不要落得和母妃一樣的下場。」司馬惠的話有些隱晦,但時笙哪裡有聽不懂的。
祁淵身為皇帝,後宮該是佳麗三千。
「母妃放心,他要敢有別的女人,我就剁了他。」
司馬惠愣了下,這個女兒和她是不一樣的。
她不會落得和自己一樣的下場。
司馬惠眼底露出一抹欣慰,只要她過得好,自己也就開心了。
等時笙和司馬家的那些人完話,祁淵的迎親隊也到了,宮門緩慢開啟,火紅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
祁淵坐在馬上,看著從宮門出來的人,嘴角緩緩上翹。
他就她穿女裝會是最好看的。
十里紅妝相迎,百年盟約為誓。
迎親隊伍從皇城出去,火紅的隊伍蜿蜒向遠方,這註定是要被載入史冊的一次和親。
……
出了城門,時笙就把身上那些繁瑣的東西取了下來,脖子都快斷了。換了便裝,和祁淵出去騎馬。
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但時笙那眼神眾人也不敢反駁,只能當做沒看到。
快到城池的時候,時笙就回去坐著,離開城池就出去騎馬,如此反覆。
隊伍快到邊境的時候,路邊停著一輛馬車,時笙記得那個坐在馬車外面趕車的人,是淨塵的護衛。
時笙正奇怪他的人怎麼會到這裡,就見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但是那張臉上充滿了懵懂無知,好奇的看著他們的車隊。
「莫哥哥,他們是幹什麼的?」
護衛往車隊看一眼,冷著臉道了一聲,「和親隊伍。」
「什麼是和親隊伍?」
護衛不耐煩了,伸手將帘子扯下來,「不要亂看。」
時笙有詫異,女主這是失憶了?
晚間休息的時候,時笙問了暗衛甲才知道,洛王已經好了,但是淨塵失蹤,柳紫煙也不知所蹤。
「殿下,洛王不得不防,您走了,屬下擔心陛下那邊……」
「這可不是我該管的。」時笙睨暗衛甲一眼,她幫他們打江山,難道還要幫忙守江山?
才不要!
暗衛甲失言,「屬下知錯。」
第二天出城的時候,時笙又看到了柳紫煙,時笙確定柳紫煙是失憶了。
所有的記憶應該都沒了。
他們似乎也要去赤曜,有時候他們的車在前面,有時候在後面,到邊境附近的時候,時笙就沒見過他們了。
……
隊伍到達邊境,單銘帶著大軍相迎。
回到自己的地盤,祁淵又開啟一言不合就砍頭的模式,單銘整天跑來和時笙訴苦。
「我遲早得被陛下砍了,姑奶奶,你勸勸陛下,咱們用和平的解決辦法行不行?」
時笙翻著書,「他喜歡你就讓他砍,管他幹什麼?惹炸毛了,你去順毛啊?」
單銘討好的笑,「這不是只有你壓得住陛下嗎?」
時笙側目,嘴角微翹,「他高興就好。」
單銘:「……」
可怕!
一個陛下已經夠難伺候,這還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知道他現在和單家斷絕關係來不來得及。
「陛下。」
「陛下。」
後面響起層起彼伏的行禮聲,單銘立即從馬車邊閃開,被祁淵看到自己在這裡,他分分鐘就得被拉出去砍了。
祁淵走到馬車前,目光落在時笙手中的書上,臉色頓時一黑。他伸手將書抽走,翻身上車,揮手將車簾放下,直接將時笙壓在後面的軟榻上。
祁淵狠狠的吻了她一下,聲音危險,「我不是讓你不許看那些書嗎?誰給你找的書?」
時笙喘口氣,「單銘。」
祁淵眸子一眯,盯著時笙嬌艷欲滴的紅唇,再次壓下去,唇瓣廝磨輾轉。
兩人的氣息漸漸凝重起來。
祁淵的手探進她衣服裡面,勾勒著她曼妙的曲線。
「不……不行。」時笙喘口氣,推開祁淵,「外面有人。」
祁淵煩躁,抱著時笙的腰不撒手,聲音帶著撩人的尾音,「我想要你。」
時笙整理下被他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身為男人得有自控力,忍著吧。」
「忍不住。」祁淵委屈。
時笙:「……」
「忍不住那就自己解決。」時笙掰開他的手,起身下了馬車,特麼和他繼續待下去,她也要忍不住了。
磨人的妖精!
祁淵坐在馬車上,更加的煩躁。
他緩了緩體內的燥熱,對著外面喊,「來人,把單銘給朕叫來。」
單銘沒被砍腦袋,但是被罰了一頓,被罰得莫名其妙。
他幹什麼了?
「單將軍,幸苦了。」暗衛甲拍拍單銘的肩膀,一臉同情。
單銘瞪暗衛甲,「你知道什麼?」
暗衛甲瞅瞅四周,湊進他,「殿下是你給她找的書,陛下這才罰你的。」
「……」e?「那不是你……」
「單將軍,慎言,被殿下聽到,你就不是背鍋這麼簡單了。」暗衛甲得意,那可是他們的殿下,當然得護著他們。
單銘悲憤了!
他就是想安安靜靜的當個將軍,怎麼就那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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