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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賊罩我去戰鬥
等了許久之後,營門終於打開,侯四縱馬入營,直直馳到蘇菡面前才停下。
他從馬上跳下來,扶下一個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人來,放倒在地上,看著蘇菡,一臉焦急地道:「九嫂,快救他,他是彌勒廣義軍的大護法!」
雖然不知道大護法是個什麼幹部,但這名號一聽就很厲害的樣子,再加上侯四這麼緊張,蘇菡趕緊下馬將地上躺著的人查看了一番。
就查看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到現在還沒死,簡直是個奇蹟。全身大小傷口無數,不少傷口雖然被衣物裹著,卻已感染化膿,根本不曾止住血。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沒有最糟只有更糟,他不光受傷了,還在發燒。
蘇菡想了想,果斷對侯四道:「派人燒熱水,拿些乾淨衣服過來。」然後,看向下馬向她走來的沉宜翰,對他道:「軍師,借你的外衣一用。」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止血,其他人騎著馬跑來跑去,身上必定沾了許多塵土,就只有她和沉宜翰的衣服還算乾淨。既然還有沉宜翰的衣服能用,那她就不能像救陳亨那次一樣,當眾割她自己的衣服。
沉宜翰看了看冷靜鎮定得像換了個人似的蘇菡,心間略感詫異,照她說的將外衣脫給了她。
蘇菡拿到衣服,立即抽出匕首,割下布條,開始清理最嚴重的傷口。不料傷口清理到一半,身後突然閃過一道身影,死死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在做什麼!」
蘇菡看著身邊突然冒出來的穿著僧袍的彪形大漢,有些無語對蒼天。她還以為膿血這事都翻篇了,難道還要再科普一次嗎?
陳亨帶著白羅等人趕過來,看到大聲質問蘇菡的壯碩僧人,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那個無知的自己,不由感受到一種迷之尷尬。
他快步走近,先行向那壯碩僧人抱拳道:「這位高僧,鄙人陳亨,是黑巾軍的當家人,不知高僧如何稱呼?」
對方一聽他是陳亨,連忙鬆開了蘇菡,單手豎於胸前,躬身回禮道:「陳施主有禮,貧僧常大空,乃是彌勒廣義軍第三護法王。」
&來是常法王,幸會幸會。」陳亨再抱拳道,向他介紹了白羅等人與蘇菡。
常大空一一回禮,因知道了蘇菡的身份,說話的態度不由好了許多,只是,話中還是不可避免地含著許多懷疑:「擦去聖物,真的還能止住血嗎?
蘇菡聽到此人管膿血叫聖物,差點就笑出了聲來,好歹才忍住了。
陳亨聽了,頓時也是滿頭黑線,強忍尷尬安撫常大空道:「法王請放心,交給我這九弟妹,必定萬無一失。」
為了轉移常大空的注意力,也為了多探聽一些有價值的消息,陳亨將常大空等人帶到了一邊,向他打聽起來他們逃到此處的原因。
常大空上一刻監督蘇菡還很有精神,下一刻聽到陳亨問起這事,神情立即就萎頓了下去,仿佛想到了極為痛苦之事,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他低下頭,沉默了許久許久之後,才長嘆了一口氣,十分沉重地道:「我教眾願為彌勒佛護衛者四千又五,皆是勤懇本分的虔誠信徒,平日潛心布道,從未做違法違心之事。
那留仙縣軍官郭庶乃是邪魔轉世,污衊我教護衛是亂臣賊子,以邪惡之力控制官兵,趁我們不備,圍剿屠戮我們,想要滅除彌勒佛普照在這片土地上的光明!
我們浴血反擊,最終只有我和不到三百名護衛通過了佛祖的考驗,從邪魔手下逃出了升天。阿彌陀佛,恢復佛祖榮光,迎接佛祖降世,實乃任重道遠!」
陳亨不信他話里那些玄玄乎乎的東西,他關心的是彌勒廣義軍有至少有四千五百人的兵力,怎麼就能被郭庶帶三千人打到眼下這不到三百人的光景。
是郭庶真的用兵如神,還是他用了什麼陰謀詭計?
弄清楚這一點,對黑巾軍接下來的生死存亡有至關重要的意義。
&王,郭庶有三千人,你們……」
&千人?!誰說他只有三千人的!」
常大空聽到陳亨說郭庶有三千人,臉上的悲憫當即就掛不住了,統統轉成了狂暴的憤怒:「那邪魔手上的傀儡至少有一萬人!」
他這話一吼出來,陳亨與白羅等人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們兩伙人加起來有兩千人,韓一梁去青州募兵,招到五百人就算多了。
再加上彌勒廣義軍逃來的這些傷兵殘兵,總共也就能湊個不到三千人。
三伙臨時湊在一起的三千人,對上同樣人數的朝廷兵,或者是稍微多個千八百的朝廷兵,都還有贏面。
對上一萬人,想贏,那基本只能靠做夢了。真要開戰,他們必輸無疑!
陳亨摸了把脖子,有些想罵娘。
白羅摸了把光頭,心有靈犀地替他罵了出來:「這他娘還打個屁了,趕緊商量商量往哪跑才是真的!」
&錯,俗語尚且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佛亦教導眾生,驅魔鎮惡要以大智慧應對,不可莽撞行事。這郭庶現在邪氣正盛,不是出手鎮壓的最佳時機,不若暫避鋒芒,保存實力,以圖日後伺機反攻。」
常大空單手豎於胸前,又恢復成了之前那副悲天憫人,從容不迫的樣子,半點也看不出剛剛怒吼時的暴戾。
陳亨也覺得暫時離開此地才是上策,不過距離韓一梁回來至少還有五日,他不可能丟下他先帶人跑。
而且,這麼多人怎麼跑,往哪跑,都要好好計劃一下才行。否則還沒等跑出郭庶的勢力範圍,自己先亂上了,那可還不如跟郭庶拼上一仗了。
陳亨考慮了一下,與眾人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待韓一梁回來之日,就是三方人馬集體轉移之時。
在韓一梁回來之前,不向部下透露任何口風,以免走漏消息,只以其他名目暗中派人探聽好相關消息,訂好轉移路線,做好一切能想到的準備工作。
定好之後,他們表現得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原位。蘇菡也為王處理好了傷口。
常大空白羅等人看到她不用膿血就能止血,都是驚詫不已,紛紛向她討教緣由。
蘇菡看出來陳亨有意要她在眾人面前顯一顯本事,找回點場面,只好將之前編出來騙他的話,又加工得誇張一些,騙了一下常大空和白羅等人。搞得這些人都以為她真會什麼奇門秘術。
陳亨不介意她的誇張,反而對她的一點就透、完美配合感到很滿意,口頭表揚了她不說,還讓她參加了晚上舉行的接風宴。
接風宴的菜全由金水寨來的廚子掌勺,手藝那叫一個好,簡直能把黑巾軍的廚子比到火星去,好吃得蘇菡都要哭了。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吃到最後一刻的準備,不想金水寨帶了女人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上的「菜」就不是她能消受的了,只有提前告辭,回了自己的小屋。
洗漱之後,伴著一點昏黃的油燈,蘇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反反覆覆想的都是韓一梁吃沒吃過最後上的那種菜。
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久,蘇菡才終於有了一絲困意。在完全淪陷於周公的懷抱之前,她最後的念頭是,等到韓一梁回來,一定要問一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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