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精美的曳地大紅嫁衣換下後,朱瑾換上同樣紅色的曳地長裙,隨意將長發挽起後,依舊搖曳生姿。
也換了衣服的石上柏看到朱瑾依舊移不開眼,以絕對的票數當選水藍星最幸福最幸運甚至讓無數親兒子羨慕的繼子石韋,風光了一天,收穫無數羨慕後正紅光滿面,回頭就等到上不得台面的石上柏。
幸虧,大家都差不多,沒發現石上柏那丟人的模樣,石韋才放鬆下來。
喜宴上新郎敬酒是幾千年來的傳統,只不過到了後期,本該在洞房的新娘也出來一起敬酒而已。朱瑾酒量一般,平時也很少喝酒,這一天卻不可避免要喝一些了。
~ωáń~~ロ巴,≯.∷ns←b.≧m 石上柏敬酒時實在,來者不拒,看著朱瑾當下酒菜,一杯接著一杯,表現出了千杯不醉的豪爽。伴郎還幫他擋了許多,因為他太豪爽,朱瑾的酒也多了,好在茯苓幾個一起上擋著,朱瑾才沒當場醉。
等茯苓她們也不行了,一直時刻準備著的石韋上了,全程沒管他老爸,只為朱瑾一人服務。
不過即便這樣,到了最後喜宴結束,跑了幾趟洗手間的石上柏還清醒精神著,倒是朱瑾兩頰紅暈,雙眼迷離,已經暈乎了。
暈乎的朱瑾,和平日樣子大相徑庭,石上柏的眼睛不時去看朱瑾,看別人特別是男人的目光不斷落在朱瑾身上時,警鈴大作。
石韋的警鈴幾乎是同時響起,喝得有點飄的他。仗著人高,擋在朱瑾面前不讓人看,看到男人看過來的視線。嘴一咧,「這是我媽媽!」
滿場都是他宣誓石家主權的聲音。
等回到石家,石上柏也有了醉意,和石韋扶著已經徹底迷糊的朱瑾進了石家。
唯一沒醉的蘇木,跟在他們身後操心,朱瑾家裡的阿姨也過來幫忙照顧人,一番忙亂下來。三個人終於都收拾乾淨了,將石韋送回房間,又將石上柏和朱瑾送回新房。一切安排妥當了蘇木才離開了石家。
石家安靜了下來,石韋上了床呼呼大睡,過了一會,新房慢慢有了動靜。
石上柏腦子還算清醒。就是手軟腳軟。被丟到婚床上就趴在一邊看著身邊的朱瑾傻樂。傻樂了一會,迷糊的朱瑾渴了,一翻身要去喝水,卻因為渾身沒有力氣,最後折騰到石上柏懷裡了。
溫香軟玉在懷,石上柏迅速變大螃蟹。
偏偏,朱瑾還在掙扎,「水…我要喝水…」掙扎著。手腳特別不老實。
石上柏的眼裡發出幽光,朱瑾還在叫水。
石上柏給朱瑾餵了水。喝了水的朱瑾心滿意足,砸吧著嘴巴就要繼續睡。
石上柏居高臨下看著,「今天可不能順著你的意……」
片刻後,喜房裡響起了朱瑾不耐煩的嘟囔聲,又很快消失……
夜漫長,滿室迤邐。
朱瑾從石上柏懷裡正式清醒過來時,已經離開了石家,離開了水藍星,再一個小時,就到達目的地,她和石上柏的蜜月旅遊地。
石上柏這次狠了心,給自己放了前所未有的一個長假,長達一個月。
朱瑾也是難得休息,被羅勒紫蘇幾個說服,準備真正休息一段時間。
這些都是說好的,不過,「石韋呢?我們就這樣出來了?」大腦重新啟動的朱瑾立刻想起了昨天開始正式多出來的兒子。
「朱瑾,石韋二十歲了,不是兩歲,我們這樣不出來,要怎麼出來?」石上柏看朱瑾一醒來惦記的是石韋,好心情打了折扣。…
「我第一天做他媽媽,連招呼都沒打。」朱瑾看著石上柏的樣子失笑,「他就要去實習了,該教的你都教了嗎?」
「教了,一直都在教,臨時抱佛腳也給他抱了,早上也和他說了。」石上柏無奈,「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你也該叫我的,這樣走,太不像樣了。」朱瑾默了默,坐直身,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丟臉。
「不是才睡的嗎,再叫醒……」石上柏語氣訕訕,表情卻不是。
朱瑾咬牙。
石上柏看著她脖子後的印記,無比滿足,「你要還累就再睡會,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朱瑾默默回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不累?」
「不累,怎麼會累,我精神得很。」石上柏搖頭,用朱瑾都無話可說的氣色表明他的不累。
「…我總覺得我上當了。」朱瑾不經意的動了動腰,欲言又止了一下嘆息。
「上什麼當?你上了誰的當,我幫你教訓他。」石上柏特有耐心。
「你的當。」朱瑾幽幽回答,閉上了眼。
什麼老了,什麼怕以後老了想做什麼也沒力氣了,都是騙人的!
朱瑾覺得,老的人是她。
到了目的地,進了房間,朱瑾二話不說又睡了一覺才終於恢復了些精神。石上柏這一次也乖乖睡在一旁,看朱瑾醒來,體貼的說可以幫她按摩。
朱瑾已經通過一個晚上深刻認識了他的本性,堅決拒絕,在石上柏保證真的只是按摩後鬆了口。石上柏按摩力道不錯,也遵守承諾,朱瑾全身舒爽和石上柏出去覓食,對石上柏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不過,到了晚上,對石上柏的印象又跌至最低了。
白天規矩,白天不吃,攢到晚上,餵飽後一次性吃了個徹底。
隨後的日子,朱瑾在付出巨大的代價後,終於從石上柏身上徹底明白男人白天和晚上的天差地別。
朱瑾和石上柏兩個人第一次如此長時間生活在一起,幾乎時刻在一起,免不了小摩擦。可又很快會過去。那些小摩擦,在他們的生活中,微不足道。
不管認識多少年。只有生活在一起,才能真正的徹底的了解一個人,朱瑾發現了一些石上柏身上一直沒發現的缺點,男人都會有的粗心,他也不可避免。可除了缺點,他也有許多優點,是從前沒發現的。
在陌生的外星。安靜美麗的小鎮,朱瑾和石上柏一直待了二十餘天,在二十六天。終於吵了一次架。吵完兩人都生氣了,按照石上柏的習慣,依著朱瑾以往的行事,他們應毫不猶豫起身離開房間。
可結果是他們都沒能離開。背對著背坐了許久。石上柏回身看著朱瑾,終於起身走過來,一言不發從背後抱住了朱瑾。
「對不起。」石上柏先開口道歉,「不論如何,我不該對你大聲,不該對你吼……」
「我也對不起,是我不對。」朱瑾回身,眼睛微紅。嘴角卻已露出了笑。
這一次吵架就這樣過去了,後來他們再沒吵過架。比預定的假期多了十天,直到六月,兩人才回到了水藍星。
「你們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徹底拋棄我呢。」朱瑾石上柏回來了,石韋最高興興奮,還挺委屈。
他還沒一個人如此長時間在家,實習壓力也大。
「再不回來,家裡要多一個失業人員了。」朱瑾說的是石上柏。…
石上柏回到家當晚就開始處理堆積的公務,石韋和朱瑾就出去散步,像所有母子一樣,石韋說說他這一段時間的問題困擾,聽聽朱瑾的意見,朱瑾說說這一段時間有趣的事。
「媽媽,你和爸爸吵架了嗎?」要到家了石韋突然問道,「我不記得是在什麼書上看到的,說新婚後一個月內一定會吵架。」
「吵了。」朱瑾點點頭,「那本書,你應該是在我那看的,我也看過。」
「那你和爸爸是什麼情況?」石韋眼睛一亮接著問道。
「白頭到老,一生少有口角。」朱瑾嘴角的笑容一深,拍了拍石韋的手臂,「別驚喜了,以後你和你的妻子,也要如此。」
那一本書說,夫妻兩人除非以前生活在一起,否則正常情況下,新婚後一個月內都會吵架,吵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和好的時間。
如果還在新婚,吵完就分開,隔一夜或者賭氣兩天才和好,那便證明雙方其實都不那麼在乎對方。
吵架了,卻因為怕對方傷心,吵完了依舊不敢離開對方,很快道歉和好的夫妻,不出意外都能白頭偕老,一生少有口角。
因為他們都在意對方,這一份在意正好足夠他們走完一生。
那本書的作者還寫道,新婚後一個月不吵架,不是感情太淡薄就是太深厚,淡薄如果還有可能走完一生,那太深厚的一般少有白頭偕老的,都是幾年後就分開,因為感情太濃烈。
蜜月一個多月的後果是,朱瑾和石上柏包括石韋,這新出爐的三家之口都挺忙,忙得再沒時間吵架。
忙了一通,一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在古醫術新一批的畢業生定了去向,開始接診正式上班後,七月悄然來臨。大熱的天,為了親眼確認學生的上班環境和接診的狀態,朱瑾還在外面跑。
跑了幾天,胃口漸漸差了,白日嗜睡的情況卻越來越嚴重,在朱瑾亦有所思時,石上柏也發現了這問題。他以少喝水、少上洗手間的代價,爭分奪秒完成了工作,準時下班親自準備大餐改善朱瑾的胃口。
如果這樣還不能改善,那就得考慮去醫院了。
石上柏忙活好後,朱瑾才趕回來,對著一大桌的愛心晚餐,面對石上柏滿含期望的眼神,最終讓他失望了。
她沒吃兩口就乾嘔,石上柏臉色終於變了,抱著朱瑾就要跑,「我們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你忘了,我就是醫生。」朱瑾忙制止石上柏。
「還是去找醫生看看,你這胃口不好都好幾天了。」石上柏還想跑。
「不用了。」朱瑾閉眼吼了一聲阻止了石上柏的腳步,「我就是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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