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想提醒灕江,在這森林裡不安全,若是放蒼梧一個人,出了事那就是風國的責任了。
可是她眼睛都抽了,灕江也沒理她,只是抱的更緊了。
跟著灕江出深林,江火才知道蒼梧的內力外放那都是渣!
只見一頭野狼迎面撲過來,牙齒滴著涎水,灕江連袖子都懶得揮,直接大步流星的踏過去,那狼瞬間被掀飛,釘在樹上,屍體晃晃悠悠。
硬是把一群眼睛綠油油的狼群嚇跑了。
而江火甚至沒看見他怎麼出手的,甚至沒有感覺內力波動。
難道灕江的武功已經入至臻境界了?
不對啊,前世並沒有……
江火有陷入思考,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灕江出了森林,輕柔的把她放在車廂的軟褥子上。
一旁的侍衛表情淡然,這種事他們見得一次兩次了,長鞭一揮,馬車平穩駛向京都。
江火在醒來時,感覺臉上痒痒的,似乎有東西在舔她……
江火猛然一躍而起,手掌拍張床板。
「咔擦——」
床板碎裂,頭上的帷幔失去支撐刷的一下掉了下來,迎頭罩住江火的頭。
「娘親……」富貴兒呆呆的仰頭看著,魔怔的娘親。
江火被這一聲呼喚叫了回來,看了看周圍的擺設,分明是她的房間。
她訕訕的摸著鼻子,看了看門口愣住的灕江,胡亂扯掉頭頂的帳子。
灕江咚的一聲,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不動了,只是慢條斯理喝著茶。
江火從碎掉的床上跳下來,抱了抱富貴兒,捏捏嫩嫩的臉蛋,笑道,「有沒有想娘親啊?」
富貴兒抿著小小的嘴巴,表情冷淡,和某人有的一拼。
江火笑容一僵,繼而討好似得拿出一個精緻的鈴鐺,「這是娘親帶給你的禮物哦,來收著!」
富貴兒還是不為所動,任憑江火百般誘惑軟語清呢,富貴兒濕漉漉的大眼看著江火,明明泫然欲泣,又偏偏強忍著……
「你娘親給你的,就收下吧。」灕江此時不咸不淡的開口了。
江火準備嗤笑他時候,卻感覺掌心一輕,鈴鐺被富貴兒收下了……
「喂!這是我兒子,憑什麼要聽你話啊。」江火不滿開口,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怎麼轉眼間就成了他人家的了?
灕江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沒有丟下他一人,也沒有不顧自己安危拋下一群人。」
一句話把江火堵住了,她有些欠意的看著富貴兒。
仔細一想,她雖然關心富貴兒,但她天天忙的團團轉,把他丟在一邊,確實做的不夠。
她突然想起她小時候,走在大街上看著別人小朋友拉著娘親要糖葫蘆吃,自己也天真的拉著別人要吃的,最後被狠狠嘲諷了。
後來她在沒吃過糖葫蘆,那人也被她揮刀殺死了。
現在看來富貴兒就是當時的自己…
江火的心情更加愧疚了,錢財乃身外之物,根本彌補不了富貴兒。
糾結一旁的江火做著艱難的思想鬥爭,沒注意到富貴兒和灕江的小動作。
「那你說,怎麼辦吧!」
灕江看了她一眼,「富貴兒,你先出去,等會我要檢查大陸志。」
「是。」富貴兒禮數做得有模有樣退了下去。
看的江火心底又是一酸,大陸志啊,厚的兩塊磚頭那麼大,這孩子前段時間大字還不認得幾個,她錯過什麼了麼?
房門一關,富貴兒冷淡的臉瞬間綻開了花似得笑容,辛虧夫子的計有用,他琢磨著再用幾次?
房門一關,房間立刻暗了下來,江火攪著碗底的蓮子粥,白白嫩嫩的蓮子肥碩白胖。
看的江火一陣恍惚。
突然手上一涼,訝異的抬頭看向灕江,「做什麼?」
「勺子掉了。」灕江淡淡的說。
江火一看,哪裡是勺子掉了,分明是胡扯!這一氣頓時想通了,索性把碗一推。
「我不是個好娘親。」她垂下頭顱,「帶著富貴兒一路被追殺,不能保護他不說,經常讓他陷入危險中。」
灕江沒有說話,俊逸的臉龐似乎有些放鬆。
「你說句話啊?」
「能聽到你這麼說真是不容易啊。」灕江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什麼意思」江火問道。
他是在盼望她說?可是這句很平常的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灕江在感慨什麼。
江火疑惑的看著他。
灕江伸手彈了彈她額頭,「出去一趟腦子壞了是不是,你一直週遊在陰謀詭計之間,沾身在所難免,只不過你忘了一件事,富貴兒本就不凡,你反而給了他成長的空間,並不是拖他下水你知道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
江火突然明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意思了。
其實灕江說的是實話,明眼人一看就瞧的出來的事,偏偏因為她對富貴兒太過在乎,反而忘了。
她急忙道,「那現在耽誤之極就是幫助富貴兒成長?可是他才三歲!」
「我三歲已經封王了,熟知天下大事了。」灕江不咸不淡來了一句。
江火不想和灕江這個怪物討論他輝煌的歷史。
偏偏灕江拉著她,不讓她走,生生說了一上午的「小時候」故事。
茶水上了五次,在第六次的時候,江火終於忍不住捂著肚子跑了。
「你去哪?」
「如廁!」
一眨眼人已經不見了,灕江緩緩收起微笑,有些無奈的看著遠方最後走到一個小黑屋面前。
屋子裡不時穿出咳嗽聲,和諷刺聲。
「我說鳳黑,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鳳白話還沒說完,鳳黑一手重重的按下去,藥膏塗在了屁股上。
他最後一個字飛揚,仿佛要捅破這屋頂。
「活該,自找。」鳳黑冷冷突出四個字。
鳳白拽掉嘴裡咬的木頭,做勢就要扔鳳黑,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主子。」鳳黑微微彎腰,冰冷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鳳白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這一動又齜牙咧嘴,漏出白花花的大腿出來。
「不用多禮。」灕江把他按下去,親手拿過藥瓶給他上藥。
這一動作又嚇得鳳白差點蹦起來,踩碎了床,落得和江火一樣的下場。
但在灕江的眼神下趴下了身子,白花花的大腿往被子裡鑽……
灕江無奈的看著他,「這次的事,原因在我,罰你你也知道原因,下次莫要在錯了。」
鳳白咬著木頭,頭埋在枕頭裡,一聲不吭,酸澀的液體卻順著眼角流入枕頭裡,蘊濕了一大塊,宛如美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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