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開始無語,一項制度沒人同意就無法施行,更何況還沒人聽你說。還是想想怎麼用更直觀的方式……把制度告訴大家,再用無法拒絕的理由,讓大家都接受並且遵守。
我左想右想苦思冥想,直到下班,我向著宿舍走去,滿腦子都是關於新制度的事,到底該如何推行。
「呀!」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我輕呼一聲,有點痛也有點曖昧。
「夏小竹。」
我揉揉撞痛的半邊身子,無奈,這就是走路不看路的後果。剛一撞上就覺得微妙了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是誰了,熟悉的氣息莫名地溫暖。
我抬眼無所謂地看著他說:「抱歉,剛剛沒看到你,那你也不用攔在這裡等我撞吧,不知道我腦子裡越是有事就越是走得快而且還不看路?」
沒經過大腦思考就把積壓的情緒一股腦的發泄在他身上。
見他沉默,我笑著說:「張瀟,攔住我是有什麼事麼。」
只聽張瀟壓低聲音說:「夏小竹,對不起。」
我低下頭沉默許久。他實在是沒理由道歉,他一心想要對我好,是我自己作死。我有自尊,就算是相愛,也不是拖累的理由。
我以為只是自己在想,一句輕飄飄的話卻已經泄了出來:「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的語氣有點傷感,但更多的,是堅定。感情和尊嚴一定得以兩全,等我。
張瀟卻完全想成了另外一回事,可能是恐懼太過,他急切地說:「原諒我好不好,我應該尊重你的意思,不該跟你吵……你可以自己逆襲,但是你要記得,我願意養你。」
我感慨萬千,這樣,就不是孤身奮戰了吧。他接著說:「我們和好吧。」
這時,跟著他的那群小弟看見了這一幕,都跟著湊熱鬧,說:「答應吧,大哥對大嫂真好,在外面呼風喚雨,回來聽大嫂話,對大嫂多體貼,像這麼有責任心又專情又有男人味有講義氣的人可不多了哈。」
「當然大嫂也很溫柔漂亮可人……現在更是變得又有氣場又有范兒了,嗯……」小弟沉思,「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呀~」
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轉瞬又雙眼凌厲起來,是啊,小弟,要是有人願意跟隨我,事情應該會容易得多。主意拿定,我對著張瀟說了句:「答應你。」
他笑了,我轉身就想走,卻被他拉回來深吻一記,我推開:「待會打電話,我有事先離開。」
我急急離開,只留下張瀟一臉茫然。
我回到宿舍,從資料里翻出來技師們的聯繫方式,憑著自己曾經對她們的了解,找到幾個拜金的並且不曾結怨的技師,一一把電話撥了過去。
「餵?是張姐麼,我是夏小竹。」
「夏領導呀,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也看到了,大家都不聽你的,我也沒辦法。」
「你只要幫我做事,我給你報酬。」
「報酬,說那麼好聽,收買得那麼明顯。」
「……」
「我答應你。」伴著一聲嬌笑,她說著。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的心一陣雀躍,離成功又近了一步。愛錢的人就算有多人品不好,多少是現實的。現實就意味著圓滑懂權衡,一切為利。
「我保證你會賺翻的。」
商量好具體合作的細節,我掛了電話,呼出一口氣。一個說通了,見了個開門紅,我信心倍增,一個一個地打電話,一個一個地收買,也在同時普及了那個制度。
等一切都結束,我的嘴都快說幹了,還好成效顯著,有了人配合,接下來就看我的了。咧嘴一笑,我打起精神來,在檯燈下寫出剛剛達成協議的人的名字,打算做一場完美的包裝和推銷。
張瀟從窗口跳了進來,我一驚,手中的筆頓住了,他把一份晚餐擺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為了保持剛建立起來的凌厲成熟的形象,我努力控制著沒有流出口水。
張瀟寵溺地笑著:「小傻瓜,不用這麼拼的,身體要緊。」
我異常高冷地回了句:「不累。」
結果他直接把飯盒打開……啊啊啊啊啊真的好香吶,還都是我愛吃的,我閃著一雙星星眼,饑渴地看著面前的美食。
「先吃飯吧。」他說。
我從善如流。他看我吃得開心,不動聲色地躺在了我的床上。
吃飽飯的我也沒去關心張瀟,而是把那些名字精心地一一做成了牌子,材料很簡陋,但是做工很精細,從審美和視覺衝擊力來說,是最神秘和醒目的。夜已經很深了,我爬上床躺在他的身邊,很快地就睡著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床,我先打理好自己,套上正裝,對鏡一看,囂張的妝容,勻稱的身材,白淨的皮膚,誘人而又端莊,還差一雙高跟鞋。
我蹬上紅色尖頭的高跟鞋,以無比強勢的步伐一路來到休閒中心,已經有人主動跟我打招呼了,態度恭敬。雖然沒有明著給予職位,但我現在做的事已經是領導階層了,大家還是有點兒眼力見的。
我微微頷首,徑直來到接待客人第一站的地方,花一上午時間布置好一切,我後退到裡面,悠閒地玩著遊戲,等效果。
這裡客人大多在晚上來,疲累了一天,來這裡尋找安慰。但是晚上來得多也不是說白天就沒有人。畢竟,動物都是可以隨時隨地發情的。而且,這裡是一個巨大的產業鏈,以娛樂休閒為主,技師提供的服務只是一個方面。
天色漸晚,有客人來到了休閒中心,他新奇的看著外面製作精美的牌子,上面寫著人名,分為一二三,三個等級,分別粘在三個不同的板子上,頓時來了興致,問這是怎麼回事。
前台問到了紅姐,紅姐也一臉莫名,朝著客人解釋說:「我也不知道啊,這樣吧,我到裡面去問問。」
我正玩遊戲玩得疲累,坐在辦公桌前支著腦袋打瞌睡,紅姐門也不敲,徑直闖了進來,敲著我的桌面大聲問道:「外面的牌子是你弄得吧,什麼意思呀,出來解釋一下。」
我被她一吵瞬間清醒了,只是昨晚熬夜太過辛苦,腦子隱隱地疼。
我揉著太陽穴,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還想再說什麼,我開口打斷:「我立馬就出去,一分鐘。」她這才不甘願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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