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你是.......誰?!」
「這是.......哪.......里!!!!!------」
白言猛地剎車,單腳支地,修長的手指死死抓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氣,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條線。
這困擾他好幾年的聲音又出現了,像是瀕死的悲泣,又像掙扎在崩潰邊緣,恐懼爬上心頭,背後驀然出汗。
風從身邊經過,他頭頂的帽子突然被吹走,飄向天際,白言抬頭望去猛然瞪大了眼睛!
周圍從長滿青草河邊蛻變成寬闊大道,波光粼粼長河被一排排樓房取代,樓放下甚至有商販叫喚,一個皮球從他眼前滾過去,胖嘟嘟小孩邁著小短腿追上去,白言目光落在他身上,頓時從自行車上跌下來,顧不得腿壓得生疼,冷汗颼颼冒出來!
妖精?!
小妖精長著兩隻角,雖然帶著帽子,但是漏出來部分他看的很清楚,是牛角一樣的東西十分明顯。
小妖精也好奇看向白言,只一眼頓時哇哇哭起來,剛抱起來的皮球又滾出去,他使勁嚎啕。
周圍聚集起人來,白言卻突然伸手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大,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反倒是圍觀的怪物也嘖嘖稱奇,使勁看白言,看完就背過去嘔吐,有人乾脆說,「這人真醜。」
「是非常丑。」一妖一本正經說,然後背過去乾嘔。
白言花了三分鐘,才從大腦想出合適的解釋,他平時在家喜歡看動漫,異世界他也知道,本以為是人隨便想出來的,沒想到真的存在。
更沒想到他居然被召喚進異世界!
那他就是主角?
白言想到這裡爬起來,單手插兜,伸手一撥頭髮,邪魅一笑,「各位,異世界,本大王來了!」
白言動作完畢,頓時周圍一群人倒下,嘴裡喊著,「不行了,不行了,太醜了!」
很快周圍妖都跑光了,白言風中石化,仿佛變成雕塑慢慢開裂。
白言在上高中,在學校里情書也是隔三差五的收到,自認為相貌不是貌若神明,但也是清秀少年一枚,加上性格爽朗,人緣不錯,還不至於相貌辣眼成催淚炸彈吧。
白言原地轉一圈,看到一個老頭原地站著,他跑過去指著自己鼻子問,「老爺爺,我帥麼?」
「帥帥,」老爺爺笑呵呵,然後伸手把碗伸過來,感覺白言沒掏錢的意思,破口大罵把墨鏡摘下,「丑逼,還是窮逼,連我個瞎子都看不下去了!」
然後柱著拐杖,罵罵咧咧離開。
白言扶車的動作定格,冷風吹過,他淡然的騎上自行車,快速蹬起來,剎那間仿佛追雲逐電帶起一陣風暴,頭髮被拉成直線飄在身後,怒吼「老頭!你站住!」
老頭一回頭,媽呀一聲,拐杖也不要了,雙腿呈360度風火輪跑起來,完全看不出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模樣,一路上帶翻不少攤點。
天色漸晚,晚霞下一群怪異的鳥飛過,直到最後一點光線從白言眼中消失,白言從小窗戶上跳下來,默默蹲在監獄一角,一
就在十分鐘之前,白言和大爺上演狂野飆車的時候,一名身穿斗篷的人從天而降,修長的腿還沒落地,他手指虛空一指,一抹白光從他指尖驀然綻放,如洪水一般轟然湧來,白言頓時全身動彈不得,高抬的車輪在半空定住,自己像是被封進另一個空間。
他看見許多人歡呼,斗篷男緩緩落下,一頭火紅頭髮,眼神犀利,腰間似乎掛著魔法棒,但是從頭到尾沒拿出來過。
別人叫他柯姆德魔法師!
居然是魔法師?
白言還沒來得及瞻仰魔法師的風采,就被人丟進監獄,理由是擾亂城鎮秩序,按照律法,關押十天!
同樣被扔進來的還有老頭。
白言很鬱悶,他只是撿到老頭東西,想還給他而已,並沒其他意思,只是沒想到老頭腿腳這麼好使,硬生生跑了半個城鎮,鬧得人仰馬翻,要不然也不會被關進來。
他這個主角似乎還沒大展神威就被關起來,實在是履歷上的污點。
白言考慮把蹲在對面的老頭給宰了的可能性。
大概白言怨氣之力太強大,老頭從袖子裡摸出菸斗,在地下磕磕,在嘴裡吧嗒吧嗒抽一大口,說,「小伙子」老頭看白言一眼,眼睛快速閉上,「哎,小伙子,你太醜了,轉過去,快轉過去。」
好,你是大爺,都聽你的。
白言在地下挪了挪,他就鬱悶了,自己真有這麼丑?
老頭自言自語說起來,「小伙子.....你叫啥名字?」
「白言」
「白言啊,不是我說你,人丑就不要出來混,人嘛,總要有自知自明......」
他話還沒說完,白言已經彈起來,撲過去,掐住老頭脖子,面色猙獰,「你在說我丑試試,我到底哪裡丑?你說啊!」
老頭原地撲騰,指著自己脖子,白言發現快要掐死人了,才放手,鬱悶的說,「我太衝動了,我不明白太多,現在因為你進來......出去機會渺茫,即使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裡。」
說完嘆氣,托腮。
老頭咳嗽半天,緩過氣來,指著白言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突然不說話,在袖子裡摸摸,摸出一塊熱狗給白言,「拿著,看你可憐,在掐我你就是沒良心了。」
白言三兩口解決,就像在吃赴死宴,一臉苦逼。
「我不知道來到這裡的使命,我該怎麼做?」白言說出聲。
老頭語重心長的說,「少年,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不變正常點,是在太醜了,,咳咳。」老頭說完看見白言殺人眼神,迅速退到牆角。
白言被老頭一說,白言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相貌,難道相貌不知不覺中變了?他使勁摸自己臉的動作讓老頭看的膽戰心驚的,心想著少年難道是個傻的?
突然監獄門被打開,身穿黑衣的進來,白言看見他肩膀磕著一星的標誌,而剛才逮捕他的人則是五星,難道這是魔力大小的標誌?
不過,沒讓白言仔細想,就被他推著出門,趕上監獄後面的後山上,手裡塞上一把鋤頭,然後一臉懵逼的推進田地里。
田野一眼望不到邊,像被遺棄了十多年,白言手搭在眉毛上四處一看,眼睛眯成一條縫。
啊,田野。
你好大。
白言瞬間扔掉鋤頭,甩著雙腿歡快的向遠處跑去,獄警把他丟在這裡人就消失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嗯?嗯?
這一瞬間,白言看到那落下的夕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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