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凌郁楓愉快的去上朝, 蘇夏在府裡帶帶孩子, 看看賬冊,管管院子,偶爾出門逛逛,被何師傅拉到店裡想一些新的樣式, 生活過的倒也自在。
關鍵是麥芽並沒有被熱的受不住,每日仍舊樂呵呵的, 讓看著她的人也能保持一天美好的心情。
就在這樣的氛圍下迎來了蘇婉兒子滿月和百日, 雖然不能大辦,可一家人聚在一起慶祝一下還是允許的, 給蘇夏送了信, 本來是不想去的,可後來想了想還是過去一趟吧。
並非她跟蘇婉感情有多好, 而是畢竟是一家子姐妹, 私底下再是不睦表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來, 該有的體面必須得有。
對於她能夠過去, 蘇父蘇母以及羅家人都十分欣喜, 蘇父蘇母看到的是姐妹情深, 羅家人看到的是蘇夏身後的永安侯府。
這是蘇夏第一次見到蘇婉和羅銘的兒子, 小包子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白淨的面容,長的挺胖,一看就知道養的很好。
不只是小包子胖, 蘇婉也胖了不少, 生了兒子羅家人幾乎把她供起來, 只要她不作死,日子肯定過的極為舒心。
蘇夏過去的時候沒帶上麥芽,送上自己的那一份禮,飯後便告辭離開了,理由都是現成的,她放心不下麥芽,要早點回去看看她有沒有哭鬧。
她來走一趟便相當於是表了態,羅家人雖然很想要把蘇夏多留一會兒,可蘇夏理由太充分,容不得旁人拒絕。
瑞珠和玉墜的兒子和蘇婉的兒子生辰就相差一兩天的時間,待她們剛出月子,二人便立刻過來伺候,倒是讓他們夫妻之前不再相隔兩地。
說起來當初到凌郁楓跟前的幾個丫鬟如今都嫁的好,日子過的舒服,蘇夏就不說了,那是走了八百年難遇的狗屎運,偏就有能耐讓大將軍位置動情,最後做了那人上人。
瑞珠玉墜甚至是玉珠過的都很不錯,大將軍身邊的侍衛也不是誰想要肖想便能夠肖想的到的,再加上岳森岳林本身能力不錯,更是極為受歡迎,多少人暗暗羨慕嫉妒著瑞珠和玉墜的好運道。
此時此刻想起來不免有些後悔,早知今日當初無論如何都要全力以赴爭一爭的,如今看來到大將軍身邊伺候才是最為有前途的,世子房裡女人太多,一般人根本顯不出,之前看著挺好,現在再看便覺得美甚前途。
看看薔薇便知,蘇夏當初在沒去大將軍身邊之前可是和薔薇要好,兩人當初有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當時多少人嘲笑同情蘇夏,而心底里又羨慕薔薇得到了世子夫人的看重。
可現在再看呢?薔薇早已經不知被世子冷落到哪個角落裡了,算計了那麼多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也叫人不得不感慨一聲,這就是命,該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如何算計也是白搭。
旁人看著頂多便是感慨一聲,可薔薇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憑什麼?蘇夏那個除了一張臉哪裡都比不得自己的女人,憑什麼得到了這般多的眷顧?
她心中始終想不通,她聰明,善於隱藏,容貌不差,心機手段不缺,怎麼到頭來就落到了這步田地,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想不通便開始怨開始恨,一開始是恨杜鵑,杜鵑害了她的孩子,也害的她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後來更是侮辱了她的清白名聲,讓世子徹底厭惡了她。
心中恨,恨杜鵑害她至此,發誓要讓杜鵑嘗到她經歷的所有痛苦,杜鵑後來遭遇的悲劇其背後多多少少都有些薔薇的影子,她也是沒有想到杜鵑會以那樣一種決絕的方式報復回去,當時得知消息之後整個人都受到了驚嚇。
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到底心虛,杜鵑死後她就時常做噩夢,夢到杜鵑來找她索命,精神都有些不大正常。
在二房,不得寵的通房侍妾日子並不好過,世子夫人是不會刻意針對她們,可低下的下人隔三差五的磋磨就已經讓人受不住了。
杜鵑的事情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因此對薔薇這個善於偽裝的蛇蠍心腸的女人都十分不屑,見她過的不好那些落井下石之人便愈發的去刺激她,時常講一些蘇夏的事情。
什麼同人不同命了,縣主一看便是個有福氣的,得了大將軍的偏愛又生了一個闔府上下都喜歡的姐兒,這造化可不是那些靠著心機手段算計之人可比的等等諸如此類。
薔薇聽到越多旁人的幸福,心中便愈發不甘,可是她的不甘也只能是不甘,想要做什麼肯定是千難萬難,沒人沒錢的,誰幫她做事兒?
她也曾想過去見見蘇夏,求求她幫自己一把,可是她連院門都出不了如何去找人?
想要收買院子裡的其他人幫她去找蘇夏,可無論她說的多好聽,承諾多誘人卻無一人動心,她為之自豪的手段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效用,這讓她不能接受。
覺得這一切都是世子夫人和院子裡的田姨娘所為,卻是把二房的所有人都給恨上了,還恨蘇夏,自己發達了便不認之前的姐妹,不顧她們的死活,但凡她伸一把手也不會叫她們落到太不堪的境地,可是蘇夏卻什麼都沒做。
想到這裡不禁心中一凜,她當時做過的事情她自己心中可是有數,難不成蘇夏知道了?
隨後搖搖頭,不,她應該不會知道,就算是查出來那也是杜鵑所為,從始至終她都不曾沾手,不會查到她頭上的,不會的!
回想一番心中並非沒有懼意,然後便一直給自己心理暗示,一直否認這個結果,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那件事情全部都是杜鵑所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這般安慰著倒是讓她表面上平靜了下來。
可到底還是心虛,便有些惶恐,生怕蘇夏來報復她。
薔薇的心性到底堅韌,一邊害怕的同時也在想法子,別說還真叫她給想到了一個,想到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對啊,她之前一直擔心蘇夏會知道當初是她和杜鵑害她落水,然後報復於她,怎麼就沒想到還有一件蘇夏更害怕的事情呢?
那個時候蘇夏可是想著要勾引世子的!這可是一個大把柄。
只是沒有什麼證據,而且蘇夏自始至終都沒能和世子見上一面,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當初她是發覺了蘇夏的心思,蘇夏卻並沒有親口與旁人說過。
不過這樣的事情原本也不需要什麼證據,只要說出來旁人肯定便會多想,而蘇夏本來就存了心思,她也不算是胡說。
只是這樣的事情握在自己手中才有價值,最好是借著這個契機向蘇夏提要求,蘇夏心中想過肯定會心虛,只要心虛肯定就不敢去賭,那她成功的幾率便會大大提高。
想到這裡她便迫切想要見蘇夏一面,暫時她還沒想過魚死網破,否則隨便告訴一個人都能讓蘇夏身敗名裂,不過若是她不願幫自己,到時候可就不是她說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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