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霜:「白嬸家煮肉,我吃了肉再回去。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自從閨女溺水醒來,不但失憶,性情還大變,簡直與從前判若兩人,閨女是為了給他洗衣服才落水的,趙墨沉對閨女心有愧疚,所以不願意苛責閨女,只好歉疚地對白翠青道:「白嫂子,讓你見笑了,都是我管教不嚴,這孩子這幾天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白翠青一邊給趙墨沉搬了個凳子,一邊忙道:「趙大人,您這話可真就錯怪霜兒姑娘了,這幾天應該是民婦麻煩霜兒姑娘了。每天勞煩霜兒姑娘五更天就過來教民婦做飯,有了霜兒姑娘的指點,俺們家的燒餅、豆腐腦、小鹹菜越來越好吃,客人比以前多了好幾倍呢!」
白翠青家的飯越來越好吃,趙墨沉是深有體會的,這幾天他一直吃人家的飯,有時候是閨女帶回去的,有時候是白翠青或者柔娘送過去的。
趙墨沉也想不為幾頓飯折腰,想拒絕來著,奈何肚子實在餓得堅持不下去,餓得肚子咕咕叫不要緊,餓得頭昏眼花連堂也坐不了才是大事。
所以吃的飯,趙墨沉都在心裡默默記了帳,只要發了薪俸,先要還賬的,他可不認為自己失憶的閨女能真教會白氏做飯技巧。
趙霜道:「爹,肉快熟了,你來的正好,等吃完咱們一起回去,省了我給你往回帶。」
閨女總在人家吃飯已經是很無禮的事情了,這麼晚了還不回家,自己找來,若是讓人知道知縣大人半夜去寡婦家裡,還成何體統?
趙墨沉拉起閨女道:「不要胡鬧了霜兒,速速跟為父回家去!」
趙霜手輕巧一轉,就掙脫了趙墨沉的拉扯:「我可不回去,為了今天的狗肉,我都準備好幾天了。」
「什麼?狗肉?」趙墨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閨女了,半夜不回家,等著吃狗肉,當自己是叫花子嗎?
「噓,爹你小聲點,讓人聽到就麻煩了。小寧子,揭開鍋用筷子戳一下,你能夠戳進去,肉就熟了。」趙霜一邊穩住老爹,一邊吩咐付寧。
付寧解開鍋蓋,一股特別的清香撲鼻而來,肉的悶香、菊花的清香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美妙的嗅覺享受,饒是清廉不阿的趙大人,也差點走不動了,這樣香的煮肉味真是從來沒有聞到過的。
趙墨沉咽了咽口水:「霜兒,跟為父走,不要再胡鬧了。」
趙霜當然不走,這狗可是吃了她親手熬的小米粥後死去的,按照前世經驗,吃了她做的食物的動物死後若是還存在,就會變成高檔食材,別說有她親自指導烹的狗肉,就算隨便一個人煮一煮,也會是無尚美味。
「我不走,我吃完肉才走。」趙霜躲開趙墨沉,自己動手從鍋里撈肉。
白翠青忙笑道:「是啊趙大人,肉都熟了,吃完再走吧,也不差這一會兒功夫的。」一邊說著,一邊撈出一塊肉放在碗裡送到趙墨沉面前。
三月不識肉味的趙墨沉,此刻手裡就端著一碗香噴噴的狗肉,哧溜,他的口水差點流到碗裡,自然走不了了。
兩袖清風、剛正不阿的趙大人敗給了狗肉。
其他人也不甘落後,紛紛撈出狗肉大快朵頤。
柔娘一邊嚼一邊含糊:「嗚嗚嗚……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狗肉這麼好吃!早知道的話,哪裡輪得到張屠戶家的狗把霜兒小姐攆到河裡,我早吃了它了!」
付寧忙道:「張屠戶昨天還找他的狗呢,你可千萬別說漏了嘴!」
柔娘嗔道:「我又不傻,當然不會說出去。」
聽著兩人的話,趙大人更不傻,自然知道了他現在啃的這條狗肉是這幾人偷偷宰了張屠戶家的,但是他能怎麼樣呢,堂堂知縣老爺,偷偷宰了別人家的狗吃肉,說出去會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所以他很自覺的保持了沉默。
更何況這條狗曾經把霜兒攆到河裡,死有餘辜。
啃著狗肉的趙霜更顧不得理會他們,吃了她做的小米粥僵硬而亡的狗,狗肉中的美味值高達100。
100美味值下肚,趙霜將他們全部分配到味覺和嗅覺的增強上。
食物中所含的美味值對趙霜來說,是以一頓飯來計算的,比如狗肉所含美味值是100,也就是說她吃一頓狗肉,只要食用達到飽足感百分之十的量,就可以汲取100的美味值。
就算她可勁兒的吃,吃到撐,這頓飯汲取的美味值也是100,不會再多,要想再多攝取美味值,只能等自己的飽足感下降到百分之五十後,再次進食。
理論上來說,趙霜一頓飯可以攝取十種食物,每種食物的量達到飽足感的百分之十,就可以攝取這種食物的美味值。
實際上,每頓飯如果都吃到百之百飽,長年累月是很痛苦的,也是不利於健康的。
所以為了攝取更多的美味值,不浪費自己的胃,才出現上輩子她為了等美味值吧自己的餓死的現象。
菊花烹狗肉,酥軟而不爛,肉的噴香中糅合了菊花的清香,趙霜慢慢品味,攝取她渴求的美味值。
另外四人的吃相就不像她這麼沉得住氣了,一條大黑狗,不多會兒被吃掉了多半頭。
趙霜擦擦手道:「好了,狗肉雖然好吃,但不能一次吃太多,白嬸把剩下的肉撈出來,瀝乾放在筐子裡,留著慢慢吃。」
付寧小心道:「師父,我可不可以帶些狗肉回去給我的兄弟們。」
趙霜道:「當然可以。」
付寧興高采烈地帶著白翠青給他包好的狗肉回河神廟,趙霜跟著趙墨沉回家慢慢吸收消化美味值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趙霜首先感受到的是石榴樹落葉的清香,昨晚一百美味值的加持,鼻子總算恢復到普通人水平了。
天已經大亮,她起床洗漱後便去了柔娘家的飯攤兒。
白翠青家飯攤兒除了以往忙碌的母女和付寧、以及熱鬧的吃飯食客,還多了一位與白翠青對罵的大娘。
大娘三十多歲,裹著頭巾,身材壯實,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白翠青尖著嗓子罵得熱烈。
那邊白翠青當然不甘示弱,一邊忙碌生意,嘴上不停的與大娘對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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