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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足以讓兩個頂尖的音樂大師熟練一首曲子、並且做到完美的合奏。倘若不是這首《月光下的暮色》有許多高難度的演奏技巧的話,恐怕戚暮早就將其練習嫻熟,不需要再多花心思。
但是合奏,只是開始的第一步,接下來戚暮還沒有來得及多做什麼,柏愛的事務又繁忙起來,閔琛早出晚歸地與樂團進行排練,忙得無法抽身。
有的時候戚暮還會經常去柏愛探望探望,但是等到最後兩天的時候,他便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上街給阿卡得教授準備各式各樣的巧克力,打算過幾天去巴黎看望他老人家的時候,作為禮物。
當戚暮真的要離開柏林的時候,閔琛特意請了半天的假,開車將他送到了機場。
暗色的車窗貼極好地保護了車廂內的**,泰格爾的機場道路上不時有人擁抱著道別。
戚暮一邊將自己的安全帶解開,一邊笑著說道:「之前在紐約的時候我也買了吊墜的,不過這次倒是忘了拿給你了,我收拾東西的時候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了,你晚上回去的時候可以看到。」
閔琛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把著方向盤。他的目光緊緊地凝視在青年的身上,看著戚暮拿起細碎的行李,看著他一手打開車門。
戚暮說道:「我自己進去就好了,你還是早點回樂團吧,閔琛。」
青年輕輕勾起唇角,一抹淡定清秀的笑容便在精緻的面容上綻放出來。這樣的離別兩人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但是即使如此,閔琛也是忍不住地一把拉住了戚暮的手腕,讓後者詫異地轉首看向他。
戚暮的右手還放在車把手上,突然被人拉住了左手腕,他疑惑不解地問道:「……閔琛?」
一個炙熱寬廣的懷抱回答了戚暮的問題。
「等到這段時間忙完,我去維也納找你。」
怔怔地聽著這樣的話,戚暮愣了半晌,然後笑著抬手撫著男人的後背:「好,我在維也納等你。」
兩人再說了幾句話後,閔琛便鬆開了自己緊固的手臂,讓戚暮真的轉身離開。但是就在戚暮剛剛打開車門的那一刻,他卻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過身,笑著對駕駛座上俊美優雅的男人說道:「閔琛……其實,我們已經到了可以公開的時候了吧?」
簡短直白的一句話,讓一向鎮定的男人怔了許久!
直到閔琛急匆匆地趕回柏愛、已經排練過一首曲子後,他才猛地意識到,剛才青年到底是在說什麼!
「嘿,閔,下午的話……國家音樂頻道會有一次簡短的紀錄片錄影,到時候還需要再採訪一下你。你記住時間啊,是下午三點到四點……餵閔,你到底聽到沒有啊?!」
金髮的樂團經紀人伸手在男人的面前搖晃了幾下,卻久久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就在丹尼爾嘀咕著「你這傢伙是又發了什麼病了」的時候,只見閔琛忽然抬眸,猛地向他看去。
丹尼爾瞪大雙眼:「我剛才絕對沒說你腦子有病!」
氣質清貴的男人卻好像壓根沒有聽到丹尼爾驚恐的話語,也沒心思去關注對方求饒的模樣。閔琛外表淡定地點點頭,思量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丹尼爾,以後……不用讓公關部再關注我的私事了。」說這話的時候,閔琛神情淡定、面色不變,但是語氣里卻夾雜了一絲迫不及待的喜悅。
頓了頓,他又一字一頓地重複一遍:「是我的任·何·私·事。」
剛剛還在哭喪著臉求饒的金髮經紀人聽到這話,驚呼:「什麼叫任何私事?難道也不需要把你和小天使的事情壓住了嗎?」
雖然閔琛和戚暮並沒有昭告天下的意思,但是他們卻也一直沒有刻意迴避同出同進的事實。因此如果是有心人,可以很快就發現「這兩個人好像一直住在一起」的真相,並且輕而易舉地明白這兩人的關係。
所以雖然表面上閔琛似乎沒有做任何事情,但是私下裡他卻早已讓丹尼爾安排了公關部的人員,隨時密切地關注各種小道消息,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就趕緊地壓下來、進行危機公關,不要形成大的風波。
古典音樂界裡雖然娛樂新聞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八卦可是全世界人民最有共同語言的話題了。而如今,閔琛卻直言坦白不用再關注他的任何私事,那麼也就是說……
「如果有什么小記者再找上門的要報道你和小天使的事情,也不用處理了?!」
「嗯,不用處理了,讓它……順其自然。」
柏林蔚藍遼闊的天空中,一架銀白色的飛機呼嘯著穿過跑道、直上雲霄,最後很快消失在了層層的水霧白雲之間。當戚暮從戴高樂機場出來的時候,他剛拿了行李走出航道口,便見到了那個早上還說「老師腰疼就不去接你了啊」的彆扭小老頭。
進入七月的歐洲氣溫陡升,不同於柏林的燥熱難忍,來自英吉利海峽的咸澀海風將巴黎的炎熱稍稍吹散一些,但仍舊無法抵擋頭頂上那輪巨大的火盤,在轟隆隆地燃燒熱量。
戚暮看到自家老師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他上前便給了對方一個擁抱,然後將準備已久的巧克力遞了過去,一邊笑著說道:「柏林沒有太多有名的巧克力,但是我聽閔琛說這家店的巧克力還是不錯的,老師您要不嘗嘗?」
畢竟天氣比較熱,戚暮也就只穿了一件薄襯衫,而阿卡得教授更是戴了一頂大大的草帽,將火辣辣的陽光遮擋住。只見他輕飄飄地哼了一聲,然後接過戚暮遞過來的巧克力,但是下一秒,卻說道:「先去柏林再來巴黎……有了愛人就不要老師了?!」
戚暮倏地一愣,接著便想起來自己剛才的話,無奈地哄道:「哪有啊,老師,我這不是為了給您買巧克力嗎?我早就聽閔琛說柏林有一家店的巧克力很棒了,我特意去買給您的呢。」
一邊說著,兩人一邊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話題也已經從維愛在美國的演出,聊到了戚暮下周準備接受的採訪。此時此刻,戚暮早已完全放鬆了心情,愉快地與自家老師說話。
他來巴黎原本就是想看望看望這個孤單寂寞的老人,如今多陪他說說話,自然是戚暮最想做的事情了。
等到戚暮開了車後箱、打算將自己的行李放進去的時候,卻聽阿卡得教授看似隨意地開口問道:「小七啊,今年柏愛的森林音樂會怎麼樣啊?聽說好評不少啊。」
戚暮拎著行李箱的把手,輕輕地將東西放進了車後箱,然後輕笑著回答:「確實是很不錯的,老師。這次柏愛表演的是勃拉姆斯的曲子,最後的那首《柏林的空氣》還由閔琛用鋼琴演奏了後半段,現場很多人都……額……」
看著阿卡得教授氣鼓鼓的表情和那一臉「我就知道你不是專門去買巧克力」的模樣,戚暮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無可奈何地吞了口口水,舉手作投降狀,連連道:「好吧,老師,我錯了……」
「哼!」
「晚上……我下廚?」
阿卡得教授氣悶悶地開車門,徑直地坐進駕駛座。
小七想了想,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吃火鍋?」
等了半晌,也沒等到阿卡得教授的回音,戚暮在心中無奈地嘆了聲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的老師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會突然的孩子氣起來,讓他手足無措,連哄「騙」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比如說現在,他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過了半晌,就在戚暮下定決心要好好地哄一哄這麼傲嬌彆扭的小老頭時,卻聽阿卡得教授蚊子哼一樣的小聲說道:「我想吃涮羊肉。」
戚暮一愣,倏地沒反應過來:「……什麼?」
「要有涮羊肉、丸子、蝦滑……還要娃娃菜!我還要吃辣醬,非常非常辣的辣醬!」
情不自禁地噗哧笑出聲來,戚暮一邊掩唇低笑,一邊說道:「不行,老師,你最近身體不好,怎麼能吃辣呢?咱們得吃清湯的!」
「不要,我就要吃辣!必須得很辣很辣很辣!」
戚暮搖首:「老師,我這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啊,您不要吃辣……」
阿卡得教授語氣幽幽地說道:「柏愛的森林音樂會……」
戚暮:「……」
又過片刻,戚暮哭笑不得地投降:「好,就吃一次,就這麼一次啊,老師!」
「哼!」
在巴黎的三天時間裡,戚暮陪著阿卡得教授去醫院裡好好地檢查了身體,並且嚴厲地督促這位總愛偷懶的老人經常散散步、鍛煉鍛煉身體。同時,他也在阿卡得教授的要求下,演奏了幾首曲子給對方聽,最後換來阿卡得教授滿意的讚許。
在戚暮畢業的時候阿卡得教授曾經演奏了一首3分32秒的《無窮動》,並且直接表明:「小七,你要超過我!」
戚暮知道,他現在或許已經能夠超越3分32秒這個數字,但是到這個時候,一個簡單的數字卻早已沒有太大的意義。
里德·阿卡得在小提琴界的聲望地位,遠遠不是一首《無窮動》就可以代替了的。這位身材矮小、卻精神抖擻的老人,對於個人地位的提高已經沒有了太大的興趣,他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可以看著自己的徒弟走得更遠、更高。
陪阿卡得教授去了幾趟學院後,戚暮便是真的要回維也納了,在那裡他已經有一場採訪需要準備,因此即使距離假期結束還有近一周的時間,他也沒有辦法再逗留下去。
認認真真地寫下一篇厚厚的《腰病注意指南小貼士》後,戚暮便在阿卡得教授的送行中,離開了這座浪漫美麗的城市。
等到阿卡得教授樂呵呵地回到自己的家中,剛打開冰箱打算吃點冰淇淋消暑的時候,卻見一張薄薄小小的卡片輕飄飄地貼在冰箱的隔層間,上面用漂亮乾淨的字體寫著——
【老師,不要總吃冰淇淋,太冷了,對身體不好!^_^】
阿卡得教授:「……」
過了一會兒,阿卡得教授悻悻地收回伸向冰淇淋的手,雖然撇了嘴,但是卻止不住臉上的笑容。他喃喃自語道:「法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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