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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精彩出色的《費加羅的婚禮》,即使已經上演了半個多月,但是當帕雷森劇院開始檢票的時候,進場的觀眾們依舊是人流如潮,沒有一絲削減的傾向。
維也納初冬的夜晚,明月早已高懸,復古矮小的劇院建築矗立在街道的拐角,仿佛中世紀穿越而來的城堡。無數觀眾說笑著進了劇院,等待著歌劇的開映。
「洛克,沒想到你竟然也來聽這齣《費加羅》了啊!」
「哈哈,德斯,我也沒想到會見著你啊。你不是上周還說才聽過的嗎,怎麼又來了?」
「嘿,你這傢伙,前幾天你不也才在k上分享過你的門票的嗎,怎麼今天又來了?」
兩個中年男人默契地相視一笑,並肩走進了場內。
一場歌劇只要足夠優秀,常常能夠吸引愛好者反覆地觀看,因為即使是同一個歌劇演員演唱同一個曲目,在不同的場合下,也會讓觀眾體會到不同的感受。
而且帕雷森歌劇院最近的進步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尤其是他們樂團伴奏,時而氣勢磅礴如滾雷直下,時而又纏綿悱惻如情侶低吟,光是聽著交響樂團的演奏,就已經值了票錢。
甚至就連維也納著名的樂評家斯夫拉先生,前幾天都在《維也納之聲》對帕雷森歌劇樂團的這齣《費加羅婚禮》,給予了高水平的評價:「這個樂團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崛起,他們的配合度、張合力以及對音樂的敏銳性,都在極速地增長。這是一出讓人難忘的《費加羅的婚禮》,他們隱藏在演員的背後,卻是無聲的功臣!」
當丹尼爾下車抵達帕雷森劇院的時候,站在這座漂亮精緻的歐風小樓前,他滿意地點點頭,讚美道:「帕雷瑟劇院我以前只路過地看了一眼,不過克多里,這個劇院還是挺大的嘛。」
此時克多里正好從車上走下,聽了這話,他無奈地一笑:「丹尼爾,帕雷森也算是維也納最出名的幾個私人劇院之一了,他們的歌劇一向很出色。」
丹尼爾輕輕點頭,然後轉首看向一旁的男人:「對了,閔,票呢?」
漆黑深邃的夜色中,一個俊美深刻的男人正斂著眸子,沒有表情地站在街道的一側。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定製大衣,剪裁細緻,貼身修長,大半個面容都被夜幕所擋住,並沒有讓人注意到。
「沒你的票。」頓了頓,閔琛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克多里,道:「克多里,別和他一起胡鬧。」
丹尼爾立即反駁道:「你胡說!小天使把票寄過來的時候,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共有五張票的!樂團里其他人不敢跟你過來,但你別想拋下我和克多里!我可已經好久沒有聽過小天使的演奏了,快把票拿出來!」
閔琛眉頭一挑,他還沒說話,便聽克多里哭笑不得地道:「奧斯頓,我想安吉爾既然送了五張票,那一定不是想你一個人坐在四個空位旁聽的。馬上歌劇就要開場了,我們還不進去?」
有了個和(tai)事(jie)佬(xia)後,閔琛一臉不情願地和丹尼爾、克多里一起進了劇院。他們進場的時候已經準備開場了,因此場內的燈光只剩下劇院牆壁四周的黃色壁燈,光線十分昏暗,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到來,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道悠長的開場鈴聲後,劇院裡的燈光徹底地熄滅,全場猛然墜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即使是話癆如丹尼爾,在聽到鈴聲以後,也噤了聲,開始等待歌劇的開場。
先響起的是一段輕柔溫緩的小提琴聲,弦樂器的美妙在黑暗中得到了最淋漓盡致的體現。在管樂器再加入其中後,舞台上的帷幕向兩邊拉開,燈光驟然亮起,演員們開始演繹起來。
當一出曲目唱完以後,丹尼爾小聲地道:「演員們的唱功還是不錯的,但我認為也不能出色到連續半個月爆滿。不過樂團的水平確實已經很好了,克多里你覺得呢?」
「弦樂團的演奏不錯,木管樂器還是稍微差了一點。」克多里笑著點評。
丹尼爾再轉首看向一旁的男人:「閔,你覺得呢?」
「都好。」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首席小提琴最好。」
丹尼爾:「……」
少夸一句你家小天使,你會死啊!
丹尼爾雖然不能算是完整的音樂出身,卻也學了十幾年的鋼琴和手風琴,而且作為柏愛的樂團經紀人,這些年他也受到了極好的音樂薰陶,因此對於這齣歌劇,他比許多單純的愛好者更有評價的資格。
而如果說丹尼爾能聽出樂團的優秀出色,那克多里就更能聽出樂團不同樂器組的聲音了。他一針見血地點評「弦樂器不錯」,其實也是按隱晦地暗示「小提琴樂器組很不錯」。
當然,坐在台下的克多里此刻只能聽出不同樂器組的聲音,而閔琛……
則是在一開始就發現了那個自己等待已久的琴聲。
上一次聽青年的演奏,還是在巴黎。那時候他與對方一起立於光輝聚集的舞台上,合奏了一首《春天奏鳴曲》。
當時鋼琴聲和小提琴手的共鳴低吟,至今仿佛都還在他的耳邊迴響。但是現在,那個耀眼出眾的青年已經有了獨自一人領導一整個樂團的能力,並且演繹出了這樣一番優美動人的樂曲。
他進步得很快,不……是進步得太快!
這樣可怕的進步速度,即使是閔琛,都感覺到了無比的震驚,同時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當最經典的幾首唱曲結束後,丹尼爾也毫不吝嗇地給予了掌聲。而等到整場歌劇結束時,觀眾席後方爆發出了一聲讚美的「bravo」,接著,便是轟鳴般的掌聲。
丹尼爾一邊鼓著掌,一邊讚揚道:「克多里,他們的演出真的是很不錯。我想就算是和維也納國家歌劇團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吧?這齣《費加羅的婚禮》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聽過,再一聽,也是十分優美啊。」
克多里點頭回答:「嗯,演員的唱功還是可以的。而且,等進行到第二幕的時候,樂團的伴奏已經非常齊整出色了,讓這場歌劇更為優秀了一些。」頓了頓,他又笑著道:「如果說安吉爾就是這個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那麼……我還是感到了一些壓力的。」
丹尼爾聞言,挑起一眉:「你擔心他以後某一天會超越你?」
克多里無奈地攤手:「你覺得那一天會很遙遠嗎?」
丹尼爾對弦樂器的了解真的很一般:「小天使今年可才22歲,你當初進入柏愛的時候都已經25歲了。如果說小天使能超越當年的你,我覺得再過一兩年還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是現在的你嘛……這根本不可能吧。克多里,不要對你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啊。」
沒有反駁丹尼爾的話,在驟然亮起的燈光下,克多里一邊微笑著頷首,一邊抬頭與坐在對面的男人相視了一眼。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柏愛的首席指揮和首席小提琴手竟然在這一刻達成了一個共識——
或許,那一天真的不遙遠了,而他們都必須更加努力了。
全場的演出結束後,觀眾席里響起了熱烈的安可聲,無數人齊刷刷地高喊著安可,於是帕雷森劇院樂團和演員們便為這些熱情的觀眾們再演奏了一段經典唱曲。
閔琛並沒有聽完這首安可曲,趁著燈光還沒有完全亮起,他們三人就弓著身子、悄悄地離開了劇院。
丹尼爾和克多里先開車離開了,而閔琛則是看著路標,向帕雷森劇院的後台尋找過去。眼見著就快進入後台了,他邁步向前,才走一步……
就被攔下了。
守在後台與前場間的安保人員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眼,只見後者用一頂黑色的禮貌遮擋住了大半張面容,僅僅露出了半個下顎。
……打扮得這麼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好人!
高大強壯的黑人安保嚴厲地說道:「這位先生,前面是工作區域了,請您回頭吧。」
閔琛稍稍遲疑了一下,接著抬首看向了對方,低聲說道:「我的……朋友在劇院樂團里工作,我來接他。」
那安保人員只是遲疑了一瞬,接著便重重地搖頭:「這位先生,您可以在場外等您的朋友。」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閔琛直接摘下了帽子,眸色微凜:「我是奧斯頓·柏特萊姆,我與樂團首席華爾斯先生有約。」那語氣淡定從容,帶著一股優雅清貴的氣質。
在看到對方面容的那一剎那,只見這安保人員驚駭地睜大了瞳孔,良久,他才眉頭一蹙,疑惑不已地問道:「請問……奧斯頓·柏特萊姆是誰?」
臉上有點疼的閔琛:「……」
歌劇廳外,一個俊美淡漠的男人正與高壯健碩的安保人員雙目對視著,兩人就這麼僵持了許久,最終還是帕雷森劇院的一個工作人員從這裡路過,一個不小心注意到了這奇怪的場景,才打破了沉寂。
「奧……奧斯頓·柏特萊姆先生?!!!」
閔琛鎮靜淡定地頷首:「你好,我想進後台找一下朋友。」
「好……好的!!!請您跟我來!!!!」
閔琛將禮貌緩緩放在了胸前,向那位摸不著頭腦的安保人員禮儀十足地鞠了一躬:「你很盡忠職守。」接著,他便邁了修長的腿,跟在那位工作人員的身後向後台走去。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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