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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舞曲的英文叫做「waltz」,如果換做是音譯,即為華爾茲。
作為舞曲,華爾茲一般曲調悠揚輕快,從18世紀發展以來,已經轉變出了多種形式。其中,以維也納——華爾茲的起源地最為傳統正宗。
起初,莫扎特寫過五十首短小精悍的《德國舞曲》,之後舒伯特在此基礎上,作出了兩百多首熱烈著名的圓舞曲,等到施特勞斯父子再作改進之後,維也納圓舞曲真正地走進世界人的視野中,讓全球都掀起了這樣一股熱烈歡騰的圓舞曲風。
維也納人很喜歡圓舞曲,喜歡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就是在維也納當地樂團的任意一場音樂會上,倘若沒有演奏兩首以上的圓舞曲,那麼這場音樂會就是失敗的。
而這首《藍色多瑙河》更是維也納人心中最為經典的存在。
《藍色多瑙河》原名《在美麗的藍色多瑙河上》,被美譽為奧地利第二國歌。其音律協調優美,音符富於變化,每一個活躍著的樂符都仿佛是多瑙河上熠熠生輝的波光,泛著鑽石一般燦爛的光輝。
這樣一首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曲子,演奏得優美是理所應當,但如果演奏得初中非凡則是難上加難!
越是大眾的音律,便越難讓人感受到樂曲中的出彩點。帕雷森劇院每天下午的排練結束前,都會全樂團一起演奏一遍《藍色多瑙河》,他們的琴聲端莊大氣,但是對於帕雷森的老觀眾們來說,這些年卻沒有太多的變化。
而如今,在金碧輝煌的音樂大廳里,小提琴正用極輕的音高演奏著,每個人的拉弓頻率都極小,將那春風拂過多瑙河、萬物等待黎明甦醒的情境描繪得生動活潑。
在這樣的舞台上,大多數觀眾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團隊最前方的那個青年身上。
這個剛剛還站在指揮台旁邊的青年,此刻正微微垂眸,認真仔細地望著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修長削瘦,以極快的頻率在琴弦上按動著,但是右手卻用非常謹慎的幅度拉動著琴弓,演奏出一種緊張期待的姿態。
過去帕雷森劇院連續一個月的場場爆滿,很多老觀眾都是知道的,甚至在他們其中就有不少給劇院貢獻了無數的演出票。而此時此刻,他們的耳朵正聆聽著美妙動人的音樂,目光則聚集在台上的青年身上。
哦,這樣耳目結合的視聽盛宴真是太棒了!
難怪之前場場爆滿啊!
在金髮碧眼充斥了大半個歐洲的時候,一個黑髮黑眸的華夏年輕人真恍若一股清流,讓他們感受到了含蓄優雅的東方美。這個青年有著俊秀精緻的眉眼,清貴自若的談吐,和鎮定自若的氣質,真是讓人情不自禁地喜歡啊!
更何況,他還能演奏出這樣美妙的曲子!
在《藍色多瑙河》裡,第二小圓舞曲的主題b原本應該是一段降b大調的合奏曲目,用優美委婉的音調歌頌著少女們在阿爾卑斯山下嬉笑玩樂的場景。
但是在華爾斯先生的改編里,主題a剛剛結束後,整個樂團倏地寂靜下來,只有長笛還在輕聲地伴奏。
在觀眾們的驚訝中,一段輕快愉悅的小提琴華彩倏地響起!
那個耀眼卓越的青年跳著琴弓,以極強的技巧表現出了一首截然不同的《藍色多瑙河》!
原本《藍色多瑙河》作為一首難度極低的圓舞曲,幾乎是學過三年以上小提琴的人,都可以自由演奏。這首曲子並沒有想用超高的難度壓住音樂家們,而是想將美妙的旋律傳遞給眾人。
而此時此刻,那仿佛魔法一樣的高難度跳弓則是讓全場的觀眾一片譁然!
他們怔愣地看著那個清俊漂亮的青年專注認真地演奏著,他的手指好像有了生命,如同蝴蝶一般飛速地舞動著。指法雖然簡單,但是右手的高難度技巧卻讓人感嘆,沒等觀眾們接受,只見下一秒……
青年的左手倏地撥起琴弦!
左手撥弦,這已經可以算是演奏級別的技巧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華麗的炫技技巧!不……是從未見過有人將《藍色多瑙河》演奏出這樣炫目的姿態!
原本應該由小號體現出的輕快,此時由小提琴單獨演奏,竟然絲毫不顯得突兀,反而更加柔美動人,正與少女們的柔態相襯;原本應該由短號表演出的激烈熱情,此刻由小提琴的右手跳弓演繹出來,卻更加帶了些少女的嬌羞!
這樣出彩的改變,簡直讓人沒辦法說一個「不」字,只能瞠目結舌地聽著!看著!
一個十歲模樣的小女孩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望著舞台上那最出眾的大哥哥,拉了拉一旁母親的袖子,小聲說道:「媽咪,這好像不是《藍色多瑙河》……」
「噓!!!」
年輕的母親立即捂住了女兒的小嘴巴,繼續認真地聽起音樂廳里的演奏來。
當全曲結束,這位母親才感嘆了一聲,然後鬆開自己的右手,鼓起掌來。她的手還沒挪開,忽然便感覺一滴冰冰涼的液體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再低頭一看:「哦上帝!我的寶貝,不哭不哭,媽咪還是愛你的!」
「嗚嗚嗚,媽咪要聽《藍色多瑙河》,不要我了……」
這樣的表現只是觀眾席中的一個小插曲罷了,當那位年輕的媽媽將劇院發下來的小兔子玩偶遞給女兒玩耍以後,小朋友的哭聲戛然而止,打了個大大的哭嗝。
這位媽媽不由感慨:帕雷森劇院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啊!!!
舞台下,是所有人一齊起身、整齊而又熱烈的掌聲。舞台上,戚暮和華爾斯先生交換了一個擁抱,笑著一起向台下鞠躬。
當華爾斯先生走下指揮台的時候,場下忽然響起了一道輕脆脆的「安可」,接著,在這位小觀眾的帶領下,如同潮水一般翻滾著的「安可」便席捲了整個音樂廳,似乎要將天花板掀開!
對此,華爾斯先生轉首與戚暮對視一眼,青年輕輕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自信溫和的笑容。接著,兩人各自走回自己的地方。
戚暮坐在了首席座位上,只見華爾斯先生轉身向觀眾席鞠了一躬,接著……便揚起了指揮棒!
場下的安可聲已經逐漸平息,所有人都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等待著這支樂團再給自己帶來突破一般的驚喜。
而很顯然,接下來的這首小約翰·施特勞斯的《維也納森林進行曲》真是沒讓他們失望。熱情動人的旋律,輕快明朗的音樂,讓這場音樂會完美地落下了一個帷幕,獲得了轟鳴般久久不息的掌聲。
舞台下,不少原本只是當作必行任務、回去寫篇樂評的音樂樂評人已然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發自內心地鼓著掌。而其他帕雷森劇院的老觀眾們更是激動異常地為這個樂團的進步,而感到興奮高興。
甚至有一些類似於德朗特先生這樣與這家劇院有著幾十年感情的老先生,紛紛眼眶微紅。從這樣一場與眾不同的平安夜音樂會上,他們仿佛看見了這家劇院的未來,看見了這家劇院越來越好的明天!
——即使不能見證你的輝煌,但是當我長眠地下,你依舊屹立人間!
寬敞明亮的音樂廳里,無數的觀眾們紛紛交談著離場,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欣喜愉悅的笑容,甚至連走出劇院的時候,都沒有在意屋外的寒冷。
這是他們聽過的最美妙的一場平安夜音樂會,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熱愛著這家劇院,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而劇院的後台里,樂手們紛紛帶著自己的樂譜回到了後場,只剩下工作人員收拾著舞台上的座椅、琴架和指揮台。
當戚暮和華爾斯先生一起回到後台之後,他還沒站穩,便見到一片紅色的海洋倏地將他圍住,欣喜高興的喊聲響起:「華爾斯先生,小七!平安夜快樂!!!」
華爾斯先生笑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自家的吉祥物——兔子小七,他笑著捏捏那長長大大的紅色耳朵,道:「可愛的孩子們,我也祝你們——平安夜快樂!」頓了頓,華爾斯先生又道:「我要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努力,是你們的付出才換來了今天這場成功的音樂會,你們都是功臣!」
樂團眾人一陣歡笑。
華爾斯先生揮了揮手中的兔子小七,道:「我要和我們可愛的小七一起,謝謝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說著,華爾斯先生還將小七(兔子)的兩條手臂拉了拉,擺出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戚暮:「……」
似乎是華爾斯先生帶起了這樣一股「我和小七玩遊戲」的熱潮,在音樂會結束後,樂團眾人竟然不知疲倦地玩了許久,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只有戚暮嘴角微微抽搐地往一旁走了幾步,想與這群人隔開一段距離。
但是他還沒再偷偷摸摸地走遠,便聽到從休息室外走進來的樂團經紀人力特驚喜地開門、走進,高興地大喊道:「嘿,夥伴們!剛才我在外面見到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聞言,戚暮一愣,只聽華爾斯先生笑道:「力特,你就不要吊大家胃口了,是我們的老朋友樂評家扎蘭西嗎?」
只見力特神秘兮兮地搖搖頭,大笑道:「不不不,並不是扎蘭西。扎蘭西剛剛很激動地告訴我,他要趕緊回去寫樂評了,對於今晚的音樂會,他有一萬句的話要寫!而現在站在這扇門外的……唔,娜麗,是你很喜歡的人啊!我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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