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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作為歐洲乃至是最世界最頂尖的音樂學府之一,其學年制一般為4-5年,每個學期都會進行兩場院內測評,用以檢查學生和老師的授課情況。學生倘若多次獲得不及格成績,將會面臨退學或者留級的選擇。
戚暮第二天將新的練習曲目從阿卡得教授手中拿到的時候,便聽對方說了這件事。
戚暮自然是知道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每年四次的測評的,很多樂團都認為這場活動是招募人才的良好機會,因此,他上輩子有一年還曾經陪賈思科來到巴黎,參加這場測評活動。
「小七,你是學期中途才進來的,所以再過兩周的測評,你就必須得參加了。」阿卡得教授將譜子交給戚暮後,說道:「我也沒想留著你在巴黎陪我養老,所以你早點畢業,早點出去闖闖,才是正道。」
阿卡得教授自然知道戚暮之前與好幾個樂團合作過,其中甚至包括了紐約愛樂樂團。但是合作,並不代表是正式成員。
華夏的古典音樂界還是非常平和、正在蓬勃發展的,而歐洲卻早已根治纏繞、錯綜複雜。
戚暮看了看手中的譜子,然後抬頭笑著說道:「好的,老師,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頓了頓,戚暮又問道:「對了老師,不知道……您是希望我選擇那首曲子作為測評的表演曲目?」
「帕格尼尼的《鐘聲》。」
這答案讓戚暮倏地一愣,接著才困惑不已地問道:「阿卡得老師,我原本以為……您會讓我選擇《第24號》或者是這首《卡門幻想曲》。」
今天阿卡得教授交給戚暮的曲譜,正是薩拉薩蒂的《卡門幻想曲》。
《卡門》是法國作曲家喬治·比才專門為小說《卡門》寫下的一部歌劇作品,在其之後的作曲家中,德國的維克斯曼以及西班牙的薩拉薩蒂都曾經為這部歌劇寫下了自己的樂曲。
前者的《卡門》更注重歌唱性,在全球範圍內傳播最廣,深受觀眾喜愛。而後者的《卡門》則更注重於小提琴技巧的鍛煉表現,雖然受眾較小,卻是小提琴幻想曲中的經典之作。
聽了戚暮的話,阿卡得教授粗粗的眉毛一挑,反問道:「難道你覺得……你的《鐘聲》會比這兩首曲子差?」
對於這樣的質疑,戚暮微微一愣,然後笑著搖首,自信肯定地說:「不,我相信我的《鐘聲》絕對不會比這兩首曲子差。」
《鐘聲》可是他非常擅長的曲子之一,去年平安夜的時候,他就曾經在閔琛的面前演奏過這首曲子。即使最近並沒有練習到這首曲子,但是戚暮相信,他絕對不會有一點生疏。
聞言,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點頭:「不錯不錯,那我們這周就趕緊練習這首薩拉薩蒂的《卡門》,下周再練習另外一首曲子。」
聽著這話,戚暮一愣,然後下意識地問道:「……老師,您不打算在測評前留出一點時間,讓我再練習練習《鐘聲》嗎?」
誰料阿卡得教授竟然皺了眉頭,佯怒道:「小七,難道你還需要像隔壁那傻大個德蘭一樣,讓他的導師專門空出一周的時間來輔導他的測評曲目?」其姿態之義正言辭,其語氣之理所當然,好像說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似的。
戚暮無奈地點點頭,連連道:「是是是,老師,我們繼續自己的課程就好,不要被測評打亂進度。」明明全校只有您……在測評期間還正常授課啊……
阿卡得教授這才笑著說:「嗯,行,那你先熟悉一下曲子吧。」似乎對戚暮努力的態度十分滿意,阿卡得教授終於鬆了口,他又說道:「薩拉薩蒂這首《卡門》還是有點難度的,小七啊,好好練習啊。」
戚暮苦笑道:「好,老師。」
豈止是有點難度……
那是相當的有難度啊。
要在一周的時間內將《卡門》練習到嫻熟的地步,隔壁屋的瑞士小伙德蘭可能還能勉強做到。但是想要獲得阿卡得大師的肯定?那德蘭乾脆改報鋼琴系,還更現實一點。
當然,有難度並不代表做不到,整整一周沒有間斷的練習後,戚暮總算在第七天的下午,獲得了阿卡得教授的肯定。他還沒鬆一口氣,眼前突然就又出現了一份嶄新的曲譜。
戚暮抬首看去,只見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望著自己,露出一口白牙:「小七啊,下周我們要練習的是塔爾蒂尼的《g小調》,聽說你14歲的時候就和維也納交響樂團合作過這首曲子,那肯定非常擅長了。那麼……我們就把時間縮短一點吧,五天怎麼樣?」
戚暮:「……」
他真的真的真的對這首曲子不熟練啊!
老師!!!
……
戚暮這段日子的生活是「艱苦」了一些,而那個正在巴黎「渡假」的男人卻悠閒得到處遊蕩,無事可做。
一開始閔琛還會來到琴房看看戚暮,但是自從看到青年一直專注於練琴,甚至有一次閔琛發現自己來了半天、對方都沒有發現之後,他便臉色陰沉地走到了隔壁的教授休息室,與阿卡得教授面對面而坐,相視無言。
阿卡得:「……」
閔琛:「……」
阿卡得:「………………………………」
閔琛:「…………………………………………………………」
這樣的對視進行了三天之後,自認為耐性很好、臉皮極厚的阿卡得教授也只得敗下陣來,舉手投降地問道:「好了好了,閔,你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為什麼天天跑過來蹭我的巧克力?」說著,阿卡得教授還將巧克力罐往自個兒懷裡抱了抱,不給對方看上一眼。
連「巧克力」三個字都懶得說出口的閔琛:「……」良久,他語氣平靜地問道:「後天就要測評了,你不給戚暮一點準備測評的時間?」
聞言,阿卡得教授忽然鬆了一口氣,嘟囔了一句:「就這種事啊……」然後他大大咧咧地把巧克力罐放在一邊,說道:「明天我就不會給小七布置任務了,一天的時間足夠他將曲子練習好了。再說,當初不是你告訴我,小七非常擅長《鐘聲》的嗎?也是你推薦我讓他用這首曲子進行測評的啊。難道……你還不放心?」
俊挺的眉骨微微皺起,閔琛輕輕嘆了一聲氣,最後說道:「他確實很擅長《鐘聲》,一天的準備時間應該也足夠了。」
「所以說,這還有什麼不行的?」
閔琛:「……」
忙到連他進琴房了都不知道,你說還有什麼不行的?!
而此時,正在琴房裡練習的戚暮自然不知道,在隔壁的休息室里,某個一貫淡漠冷靜的男人薄唇微抿,一臉不悅。戚暮將這首《魔鬼的顫音》演奏給阿卡得教授聽了之後,已經是日落西山,月上中天。
五天之內將這首高難度的曲子練習到阿卡得大師滿意的地步,就算是戚暮都感覺渾身上下脫了一層皮,整個人都清瘦不少。
但就是這樣,阿卡得教授還上下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小七最近是不是胖了點啊,胖點好、胖點好,以前真是太瘦了,哈哈。」
戚暮:「……」
看來老師的老花眼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啊。
無論如何,度過這艱難困苦的十一天後,戚暮總算是迎來了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這學期的第一次測評。來自各個院系的學生都匯集在學院最核心的大音樂廳中,等待著將自己半個學期的成果展示給評委們欣賞。
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雖然收生要求很高,但它的學生人數也是不少的,可是每年有機會參加測評的學生必須得是由教授級別的導師專門指導,因此一個系下來,一般也不過只有四五人擁有這個名額。
為了表示測評的公平性,除了有學生的導師不能參與評審外,每年評委團的十位成員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來自校外。學院會邀請專業級別的大師,對測評進行最公正的評分、評價。曾經有一年校方還請來了法勒大師,這讓無數小提琴系的學生們都欣喜若狂。
當戚暮從閔琛口中聽說貝拉·凱姆竟然也會到場參與評審的時候,他倏地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驚喜的表情再也無法掩飾:「貝拉·凱姆?美國的小提琴皇后?竟然連她也會到場?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貝拉·凱姆今年年近40,卻在世界樂壇上已經成名二十多年。她最擅長施特勞斯的曲子,對音樂有著獨特的感悟,尤其是她演奏的《吉普賽之歌》,更是戚暮最喜歡的版本。
見到青年欣喜激動的模樣,不知怎得,閔琛微微抿唇,又說道:「其實評委團里還有我……」
「貝拉·凱姆已經是僅次於法勒大師那一級別的小提琴大師了,我想評審團里應該沒有比她更出名的人物了。沒想到竟然能請來貝拉,學院真是下了大本錢了啊。」
戚暮瞬間就想起自己上輩子買過的那四五張署名貝拉·凱姆的專輯,心中頓時十分期待起明天的測評來。他一向情緒比較內斂,很少有激動的時候,除了之前見到法勒大師、以及阿卡得老師之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傑出的小提琴大師。
「不知道貝拉·凱姆明天會不會是主評審,以她的級別,這很有可能啊……」
閔琛:「……」
「不,或許她並不是主評委,畢竟去年的主評審是小提琴大師,今年恐怕得換一個系了。」
閔琛:「……」
「對了閔琛,我記得你今天上午有提到過,你是不是明天就要離開巴黎了?那真是太遺憾了,最近我一直很忙,沒有時間帶你去巴黎附近逛逛。」戚暮這才想起來身邊這個沉默不語的男人,他笑著彎了眸子,道:「明天恐怕也不能去機場為你送機了,真是抱歉……」
閔琛艱難地露出一抹笑容,咬牙啟齒地道:「……沒有……關係。」
明明今天上午才說過,他是明天的航班!
「嗯,你說明天貝拉·凱姆什麼時候會到學院呢?」
閔琛:「……」
閔琛是第一次懊惱起自己怎麼就沒有多學點小提琴,如果能夠擁有超越阿卡得的水平、直接自己收這個青年為學生,那就……最好不過了。
但是,某些人大概是忘了,天賦這種東西真是玄乎到讓人琢磨不清的。
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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