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藥婆婆趁著小白倒退的分秒時間,早已颼然從腰間抽出了長鞭,在地上狠狠的抽了一下。罵道:「畜生,要造反麼?」
那小白仿佛很是懼怕這條鞭子,登時雙爪捂著腦袋,萎在地上瑟瑟發抖,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花貓。
藥婆婆見白虎服軟了,叉腰罵道:「呸!小畜生,非要吃硬不吃軟!別看婆婆我平時馴服不了你,今日卻請來了高人!」
說完,她把邢天往前一拉,命令道:「臭小子,快來幫我把它馴服!」
「哦!」
邢天答應一聲,就蹲在了白虎的身前。他雖然不知道這位藥婆婆今天瘋瘋癲癲的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既然自己有言在先說要幫她馴獸,就必須將其踐行。
但他只會說狼語,若想和這隻白虎交流,就必須有狼來做「翻譯」,便道:「若想馴服它,需要把上次那隻名叫小灰的狼也請過來。」
「這有何難?我去把那畜生揪過來便是!」藥婆婆此時明顯很依賴邢天,對他的話信若神明,對他提出的要求也照辦不誤,轉身而去,沒過一會兒便打開了另外一隻籠子,放出了那隻名叫「小灰」的灰狼,又抽打著鞭子,把它攆了過來。
邢天一見到小灰,心中立馬浮起一陣溫暖,笑著朝它說了幾聲狼語。而小灰提鼻子聞了兩下,也登時認出了邢天,衝上前來,撲在他的懷裡,伸舌頭不住的他的臉,顯得格外親昵。
藥婆婆催道:「好了好了,你倆別敘舊了,小灰也來了,你快點給我馴服小白!」
「婆婆要讓這白虎做什麼?我來告訴它便可。」邢天答道。
「嗯你等著!」藥婆婆回過身去,從籠子旁邊抄起了一個銅盆子,放在了白虎的身邊,命道:「來來來!你來讓小白朝著這盆子裡撒上一泡無根之溺!」
邢天一愣,撓了撓頭,硬是沒明白藥婆婆的意思,弱弱的問:「晚輩見識短淺,不知道何為無根之溺?」
「這都不懂?溺者,尿也所謂無根之溺,就是指從來未曾落在地面上的尿液,不沾染凡塵,不接觸俗世,而是在未落地之前,就用這銅盆將其接住,懂了沒有?」
邢天一聽,差點被雷的趴在地上,弱弱的問:「婆婆您老人家廢這麼大的周折,就是想讓這白虎撒一泡尿?」
「你懂什麼?讓你做,你就做!少廢話!」藥婆婆的語氣甚是強硬。
「哦」邢天答應一聲,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晚輩便試上一試。」
「對!快試!快試!」藥婆婆不住的催促。
邢天只能嘗試著把嘴湊在小灰的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小灰竟真的點了點頭,又趴在了小白的身旁,也朝它嗷嗷叫了兩嗓。
邢天屏住了呼吸,不知道這一句狼語在經過了三個物種之間的相互傳遞之後,到底還能不能起上作用?
但見那小白聽了小灰的叫聲,似懂非懂的瞪大了一雙虎眼,臉上露出一陣呆萌而又羞赧的表情,竟然站起身來,後腿高高揚起,胯下對準了那個銅盆,滋滋滋的朝著裡面撒了一泡尿。
「哈!哈哈哈哈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哈哈哈哈!」藥婆婆樂的拍手直笑,活像個小孩子,笑孜孜的端起了銅盆,提鼻子聞了聞裡面的虎尿,喜得手舞足蹈、語無倫次,就差沒把這盆虎尿給一口喝下去了。
邢天看著她這一副癲狂的樣子,不解的問:「婆婆,晚輩不知,您到底要用這白虎的尿來做什麼?」
「你想知道?」藥婆婆仍然端著尿盆,生怕別人搶奪走一般。
「晚輩當然想知道,請婆婆指點迷津。」
「這白虎之溺,其實乃是一味稀世的藥材!」藥婆婆一掃之前的愁容,笑吟吟的答道。
「藥材?」邢天覺得聞所未聞,喃喃的道:「晚輩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天底下還有用尿來當藥材的?」
藥婆婆笑答道:「天下之大,萬物皆可入藥,你覺得這白虎尿液無用,我卻覺得它比玉液瓊漿都珍惜珍貴。俗話說的好,虎口拔牙,比登天都難,想得到白虎的尿液已經不易,更何況要得到沒有落在地面上的無根虎尿?婆婆我為了得到這白虎無根之溺,足足練習了五年的馴獸之技,就是為了讓小白老老實實的朝這銅盆里撒尿,怎知這畜生實在不上道,要麼是把尿撒在樹幹上,要麼是把尿撒在山石上,哈哈,直到今日,有了你的相助,才終於將其獲得,真乃功夫不負有心人也!」
邢天聽她言辭興奮,暗中尋思:「原來這位藥婆婆並非是愛好馴獸,而是為了在野獸身上取得珍貴的入藥之材,不得已之下,才苦苦練習馴獸。的確,若不是精通馴獸之人,誰又能夠從老虎身子下面取得一盆尿液?只是不知,她為何卻要殘忍的殺死那一隻懷孕的母狼?」
邢天心頭仍有疑雲,但見這藥婆婆此時心情大好,再也不像之前那樣陰陽怪氣,禁不住也替她高興。他雖然不知道這白虎之溺到底有什麼藥效,但既然藥婆婆如此開心,想必定是為了煉製一種極其珍貴的丸藥。
他幫助藥婆婆獲得了虎溺,也算是履行了先前的諾言,便渾身釋然,躬下身去,朗聲拜道:「既然婆婆已經大功告成,晚輩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回去了。」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
「站住!」藥婆婆突然一聲喝止。
邢天迴轉身來,問道:「不知婆婆還有什麼吩咐?」
「你去哪兒?」藥婆婆冷冷的問。
「呃晚輩已經幫助婆婆取了了白虎之溺,婆婆所需的藥材已然到手,而晚輩還要回御風谷練劍,自當告辭。」
「藥材已然到手?」藥婆婆冷笑一聲:「哼哼!還差的遠呢!」
邢天愕然道:「還差的遠呢?難道您還還需要別的藥材嗎?」
藥婆婆細數道:「當然還需要別的藥材,白虎之溺、幼狼宮血、冰蛛絲網、鐵猿掌皮、禿鷲喙粉這些藥材全都需要從這些**野獸身上取下,婆婆我需要你的地方還多著呢!」
邢天聽著這些所謂的「藥材」,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暈,簡直是聞所未聞,稀奇古怪,忙問:「婆婆你說的這些藥材,晚輩全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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